对面开了间花店,萧亦孑公司的很多员工渐渐成了花店的常客。纪梓渝喜欢向日葵,特别喜欢。D市天阴了一天,纪梓渝抱着向日葵下来给它施肥。正巧撞上生达的员工进来买花,小姑娘看着阳光少年流连忘返,一早捧着花走进办公室特别激动的跟同事说:“对面花店的老板长的特别好看,我今天去的时候他抱着盆向日葵,简直又帅又可爱。”
萧亦孑的秘书是个精练的职场女性,她抱着文件去找萧亦孑签字路过听了两句小姑娘们的讨论,不觉被她们花痴样子逗笑,萧亦孑从对方手里接过文件眼神微抬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秘书笑着回答:“没什么,刚路过的时候听到新来的实习生在讨论对面花店的老板。”
萧亦孑在文件末签上自己的名字:“怎么?长得很好看?”
秘书笑道:“没见过。”
萧亦孑把文件递给她:“有空去买束花见见,别光听别人说自己偷着乐。”
午饭时间,花店火了,九成的顾客是为了一睹老板真容而来。人她们倒是没见着,反正花是没少买,秘书捧着花走进总裁办公室将办公桌上的花枝换掉。
萧亦孑看了眼花说道:“别给我这儿了,你拿着自己摆吧。”
秘书说道:“外面都是花了,我看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妹妹适合去干销售,一定能把商品推销好。”
萧亦孑跟着一笑:“那去问问销售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岗。”说罢他微微皱了下眉说道:“花还是拿出去吧,我不太喜欢有香味的花。”
秘书微微有些吃惊,抱着花说道:“那您可以和花店老板一样养盆向日葵,要不改天我去帮您问问?”话音刚落秘书就看到萧亦孑面色发沉,她自觉是不是刚才说话失了分寸,之间对方起身问她花店在哪便匆匆离开了。
花店名字叫“野花香”。以前在德国的时候,有天他们的邻居一大早就吵了起来,隔着楼道都能听到对面夫妻俩摔东西打架的声音。纪梓渝刷着牙蹭在他身后含含糊糊的说:“怎么办?好想去看看,我好奇。”
萧亦孑把给纪梓渝准备的鸡蛋煎好关火推着人回到洗手间压着人赶紧洗漱,纪梓渝一遍洗一遍问他:“你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家花哪有野花香。”
纪梓渝啪的一下关掉水龙头盯着他咋舌:“萧亦孑同志,我发现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萧亦孑蹭的站直敬礼亲了纪梓渝一口认真的说道:“望组织一辈子考验我!”
一辈子,哪里来的一辈子?萧亦孑不经轻笑自己的年少猖狂。隔着马路他就看到最熟悉的身影,纪梓渝被对着他蹲在地上逗猫,萧亦孑看着马路对面的人站在原地傻乐。花店的小姑娘走到纪梓渝身边说道:“老板,对面有个人一直看着咱们店铺,怎么办啊?”
纪梓渝勾勾小猫的下巴起身向着路对方望去,马路不宽,来往的车辆零星可数。他们俩站在马路两旁望着对方终究谁都没有踏出那一步,萧亦孑跟他对视片刻后转身回了公司。当天下午花店收到一笔新订单,表示每天19点花店可以把剩下的鲜花都送到生达大厦,送多少就签多少。
纪梓渝扒在窗台上,将纸条压在玻璃上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轻敲着,心里默默想着:当老板的就是豪。
那段时间,纪梓渝白天守着点扒着窗户只为看萧亦孑上班时那匆匆几个背影,而萧亦孑每天19点站在二楼的柱子后面等着送花来的纪梓渝。他们知道对方就在身边,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句问候。
祝你新婚快乐,我花店的花全送你,结婚典礼我不去好不好?纪梓渝还是把短信发了过去。
两人分开后纪梓渝无数次想要联系萧亦孑,他每次点开他的名字短信写了删,删了写,就是发不出去,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不去,但他真的太想那个人了,太想联系他,太想跟他说说话了,于是他厚着脸皮假装着问他不去婚礼行不行。
萧亦孑当天晚上拿着手机跑去客厅找到母亲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冷静的看着自家儿子回道:“我就请你朋友来参加你婚礼而已,有什么问题。”
萧亦孑红着眼手中紧握着手机大力的摇着手臂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妈~别在这样了。您明知道他对我而言不一样。我已经听您的话回来结婚了,您别逼我了行不行!”
母亲站起来哭着说道:“我逼你,我逼你什么了?到底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萧亦孑转了一圈,把客厅里摆放的所有婚庆想过的东西统统砸烂,所有的请帖他随手扔了出去,整个客厅遍地狼藉,母亲坐在沙发上捂脸哭泣。萧亦孑整个人呆滞的站在客厅下,头顶的灯刺的他睁不开眼,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我说过跟他断了,就会断。我爱他,不会让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待在我身边,这样的事别在做了”说罢他转过身精疲力尽话语间透着威胁缓缓说道:“我只求您一件事,别在做伤害他的事儿了,如果你还想有我这个儿子的话。”
婚礼当天,纪梓渝还是去了,他不想萧亦孑不踏实,他也不想错过他人生的关键时刻。他带着路嘉一起,路嘉盘着头发穿着一身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进去跟新人送了祝福,送完祝福后纪梓渝拉着路嘉买了一推食品和酒回了家。他喝了很多醉的很厉害,他哭着告诉路嘉:“我如果不去,他始终会觉得有负于我,一个人若是背着包袱行走,怎么可能会幸福呢,你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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