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柒柒已经做好了这个男人不会理会她的准备,毕竟这个问题,她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然而每一次都被靳御温柔的一笑含糊带过了。
“嗯……”只是这一次男人似乎真的陷入了回忆,“你五岁那年,撕了别人给我的第一份情书,然后在我怀里哭了好久。”
“啊?我有吗?”慕柒柒吃惊,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印象。
那年,她翻动靳御书包,从书本里掉落了一个浅粉色的信封,妈妈捡起来那封信重新夹了回去,笑着对她说,以后她的御哥哥也许不会每天放学都来陪她玩了。
她问妈妈为什么?妈妈晃动了手中的信封说,因为她的御哥哥要陪其他的女孩子玩了。
慕柒柒哇的一声就哭了,拿着那个信封就跑到了花园,奔到靳御的怀里哭个不停,那天他足足哄了她许久,直到把人哄睡了,小丫头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就是不让他走,他就这么趴在她的小床边睡了一夜。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慕柒柒就养成了捏他衣角的习惯,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是靳御的衣服,旁人便碰不得了,尤其是不能被其他女孩子碰,毕竟要是被慕柒柒看到了,那小丫头一定要哭个地动山摇。
慕柒柒回过神来,继续问:“然后呢?”
“你八岁那年,师母再也没有回来,除了上学,你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待在我身边。”
那一年靳御不过也才十八岁,本该情窦初开的年纪,却都被一个跟屁虫一般的小女孩儿堆满占据了。
“十六岁那年。”男人顿了顿,看向她,目光里没有了刚刚柔情,略带教育语调说:“你写了第一份情书。”
慕柒柒惊讶,他怎么知道她给辛子尧写过情书的事情?
没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男人继续说:“我把它撕了!”
“什么?你撕了?”慕柒柒拧着眉头,怪不得一直以来辛子尧都对她冷冷淡淡的。
“对,而且还不止一封。”男人淡淡的一句,阴冷的唇角淡淡的勾着。
原来辛子尧根本就没有收到过那些信,可是慕柒柒还表错情当着辛子尧的面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当时的辛子尧一定认为她是一个疯子,换作她是一个男生,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神经病啊!
“你太过分了!”慕柒柒全然明白了。
“和你学的。”男人淡淡的一句。
慕柒柒哑口无言,毕竟靳御的信确实被她撕了不少,甚至就连当年靳御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被她误认为是别人写给他的情书,而被她撕了个片甲不留。
靳御抬眸看了一眼落地钟上的时间,抱起她,蔚然起身,“换衣服,我们该走了。”
慕柒柒不甘心的在他怀里蹬着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靳御垂眸看了她一眼,问题?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
这,好像他也说不清。
好像从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含糊不清的叫他一声“哥哥”的时候,责任便使然了;也许从她第一次撕他情书嚎啕大哭的时候,牵挂便记下了;也许在她伏在他的书桌旁边,一笔一划的临摹他字迹的时候,心就牵动了;又或者,当她说他的车牌必须是5277的时候,诺言便定下了……
这些,谁又说得清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过了一会儿,慕柒柒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收身连衣裙,长发披着,配上精致的妆容,只要少说一些话,看起来十足的端庄舒雅。
回到客厅,靳司沐已经换好了新衣服,看到慕柒柒便问,“麻麻,好不好看?”
慕柒柒点了点头。
只是小家伙又看了一眼靳御,爸爸又换衣服了,这一次是一身深灰色的暗格西装,十足的绅士优雅。
小家伙扭头就跑回了衣架旁边,却怎么也没有看到和爸爸这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小家伙噘着嘴不干了,揪着黑衣人的衣角说:“蜀黍!打电话!我要爸爸身上的那件衣服!”
靳御看着,微微勾唇,揽过慕柒柒的腰身,轻声一句:“走吧!”
“告诉八爷一声我们要走了?”慕柒柒看向他。
靳御摇头,“有他忙的,不会找你的。”
慕柒柒笑了,好像也是,等着设计师上门,又是量尺寸,又是提要求,以小家伙追求完美的性子,确实有他忙了。
**
一个小时后,总统府。
靳御牵着慕柒柒的手,熟门熟路的走向了总统办公室。
靳御揉着她的小手,女孩儿的手心内一层凉汗。
“紧张?”男人看着她,挑声问。
慕柒柒摇了摇头,有靳御在她身边,她心里踏实多了。
电视直播讲话之后,就是例行晚宴,这时候,靳御本应在宴会厅的会客室,可还是不放心她,决定跟在身边陪着。
来到总统办公室门前,秘书长站在门口,恭敬的向两个人欠了一个身,“靳先生、靳太太!”
“里面是谁?”靳御问,连秘书都被挡在了门外,很显然里面的谈话内容已经不仅仅是“机密”两字足以形容的了。
“国家安全情报局局长,南华清。”秘书长恭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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