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竖耳等着,却没有想到只等来靳御戏谑的一句,“不知道。”
说罢,靳御起身,单手捞起衣架上的西服,径自走了。
身后传来靳寒带着怒蕴的声音,“不送。”
说罢,望了望杯中剩着半盏的酒,拧眉,放到了桌边。
晚上在饭桌上,他和靳御便喝了不少,到了书房,已经是第二轮。
整晚,他一杯一杯灌着靳御,希望听到几句酒后真言,不过好在,这酒也不算白喝,总算让靳御承认了一些事情。
靳御走了,他也没有必要强撑继续喝下去了。
疲乏的倚在沙发上,靳寒只觉得一阵疲乏,他酒量一向不差,甚至一度觉得比靳御还要好些,可是今天这一局喝下来,很显然,靳御的酒量远远要好于他,至少这个人喝了那么多酒,还能面不改色的从他这里走出去,这一点,他便是做不到的。
不一会儿,慕凝安走了进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靳寒捏了捏鼻根,睁了眼,“走了?”
问的自然是靳御一家。
慕凝安点了点头,“古岳的电话,接么?”
说着,她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靳寒拧眉,望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慕凝安补了一句,“你的手机没电了。”
怪不得。
靳寒接过电话,言语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慕凝安伸手去接手机,藕白的手腕被人攥住,天旋地转间,她已经堕入男人的腿上,侧倚在男人滚烫的胸膛。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开心一点?”男人的声音就在她的耳际,薄唇贴在她的脸颊,若即若离。
自从医院回来,慕凝安终日郁郁寡欢的,不过只是一次假孕,靳寒没有想到,竟然能给她造成这般的打击。
“我挺好的。”慕凝安挪了挪腿,想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捞住,拥的更紧。
“古岳告诉我,协议已经草拟好了,你和萌萌将是唯一的继承人,明天我们签个字,协议就生效了。”男人额尖抵着他的脸,醉意散漫,口吻却不怠慢。
原来古岳打来电话,竟是为了告诉他这些。
“你不用这么做,萌萌还这么小,你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孩子。”慕凝安拒绝了他。
她知道,靳寒这么做也是想打消她心中的顾虑,她也知道,靳寒对于儿子是有多渴望,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剥夺了他的权力。
“这样会不会让你少一些压力?”男人放低的姿态,几乎乞求的口吻,“有你,有萌萌,我已经知足了,真的。”
慕凝安抿唇,眼角的晶莹溢满感动,他对她的好,她怎么能感受不到?可明明她也看到了饭桌上,靳寒对小司沐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种喜爱的神情。
想罢,她侧眸看向他,一缕芊白绕上男人的脖子,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软盈的口吻轻声问:“你把一切都给了萌萌,那将来拿什么给你儿子?”
“不生了。”靳寒毫无迟疑地一句,他经历过她在医院的绝望,再不想看到她那般痴痛的模样。
“我想生。”女人轻盈一句,眼里却带着心酸。
男人勾唇,笑了,“好,那等你想生的时候再生。”
总之,他不急。
第四卷 萌妻初长成 009 我好像看到靳寒了!
美国,马萨诸塞州。
波士顿的晨光透着一缕初夏的清新。
打扮低调的艾琳娜现身机场大厅,一身宽松的浅灰色运动服遮住了她曼妙的好身材,精巧的鹅蛋脸被棒球帽遮去了大半,鼻梁上还带着一架黑色的墨镜。
如此的低调打扮,显然是不想惹人注意。
这是偷税丑闻被爆出之后,艾琳娜第一次回到美国。
虽然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可是每每想到当初充斥于媒体网络的种种留言暴力,艾琳娜仍觉得心有余悸。
她从来处事低调,为数不多的与媒体打交道,也是因为舞蹈工作的需要,那还是第一次,她切身感受到什么叫传媒暴力,什么叫流言可以杀人。
二十五岁那年,她成为第一个在纽约大都会剧院举办个人舞蹈演出的华裔舞蹈家,一时间声名鹊起,被奉为全美华人的骄傲,收获无数掌声赞美。
可一朝陷入丑闻,那些曾经奉她为骄傲的人们,在还没有弄清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便急迫的与她划清界限,并落井下石说她的所行所为有失华人的气节。
从风波骤起,到消于平静,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她却觉得好像已经经历了漫长的世纪,仿佛看破了生死,也看破了人性丑恶。
艾琳娜紧紧地攥着拳,纤长的指甲深深地印在掌心,不言而喻的愤怒与紧张。
慕凝安始终陪在她的身旁,见她不安的模样,她轻轻攥住了艾琳娜的手,“亲爱的,有我。”
艾琳娜闻声,侧眸看向她,刚好看到了慕凝安暖如晨光的微笑,那是足以令她踏实的依靠。
虽然她比慕凝安大两岁,曾经她也一度以小姐姐的身份将慕凝安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后来经历了总总,她渐渐觉得,似乎在两个人之间,她才是那个胆小的弱者,而慕凝安要远远比她坚强。
出了机场,坐上了车,这一次来美国,她们并没有打算长留,带着为数不多的随身行李,两个人直奔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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