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谢谢。”约翰逊再一次提醒,抬头看向了靳寒,却见那男人正目光灼燃的盯着脚下的那张毒检报告,不明的神色现于眸底,很是紧张的模样。
“LIN!SHU!YU!”靳寒一字字的念着上面的英文签名,“林姝渝,会是一个人吗?难道她还活着?”
说罢,靳寒竟然弯下腰,主动捡起了地上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毒检报告,上面的时间点让人震惊,那女孩儿有史可查的吸毒史竟然也是开始于十六年前,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这个林姝渝是不是就是十六年前,在酒吧后巷被人玷污的女孩儿?”靳寒攥着手中的纸,望着约翰逊冰冷质问。
“这个……”约翰逊有些为难,当年的案件实在是太过残忍,为了保护当事人,所有的相关姓名都已经被抹去,无论任何人质问都是不能泄露的,即便是总统,也无权干涉。
“说!是不是!”靳寒的语气越加急迫。
末了,约翰逊点了点头,他也只能承认这么多了。
“她不是死了吗?她现在叫什么?人在哪里?”靳寒继续质问,那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想要亲自打开。
只是这些问题,约翰逊就很难回答了,没有什么比尊重一个被害人的隐私更重要的事情,这是上帝给她们的一次重生的机会,他绝不会为了任何胁迫而选择打破。
第四卷 萌妻初长成 011 关于当年!
面对靳寒的强势追问,那个名叫约翰逊的老警察依旧选择了坚守身为一名联邦警察的底线,他没有告诉靳寒那个女孩儿的真实身份。
面对已在愤怒边缘的靳寒,约翰逊挺直了尊严,以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的身份,将手右按在胸口,望着靳寒怒火中烧的双眸,他无比诚恳,毫无畏惧,几乎祈求的口吻地说:“请您尊重一个女孩儿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
十多年过去了,因为当年涉案的女孩儿还未成年,一众卷宗都被妥善匿名,知道女孩儿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约翰逊算是一个。
这么多年过去,艾琳娜已经扬名国际,已然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他们自然更不忍心打破她的平静生活,这是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共同默然相守的默契,这是一种守护,对深受伤害的女孩儿最为力所能及的保护。
离开警局,车子安静的驶离。
靳寒坐在后座,闭幕深思,心里是复杂交错的情绪。
脑海里,仍停留在刚刚的那一幕,听到女孩儿已然“重生”,这说明她现在应该过得还不错,想到这里,盘踞在内心十数年的罪恶感终于稍稍退却了一些。
车窗外,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就阴了下来,伴着几声雷鸣般的闪电,大雨倾盆而落,拍打在车身上。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只觉得胸口骤闷,双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膝盖,死死攥着,掌心的冷汗打湿了昂贵的裤料,额头瞬间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
透过后视镜,古岳看到了靳寒的强撑,眉峰拧了几度,满是忧心,握着方向盘的手漠然一紧,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两年,靳寒的病症比起从前已经好了许多,药量已经渐渐减少,即便再遇上这样阴雨雷电的天气,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大多会将自己关起来,强忍熬过去。
毕竟那些药物有着强力镇静的作用,长此以往,对身体的伤害,着实不小,可这药,他一吃竟然就依赖了十余年。
自从和慕凝安结婚之后,他渐渐开始控制自己用药的频率,毕竟是药三分毒,这种精神类药物长期服用其依赖性和对身体的伤害性几乎与毒品无异,到底他不想折了寿,毕竟,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负责余生。
沙宝阳曾对他半玩笑的说慕凝安是他的解药,其实不然,他渐渐觉得,她还有女儿,已然成了他好好活下去的信仰。
古岳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打破了沉默,“林姝渝还活着,是否需要查查她的身份?”
这女孩儿是靳寒心里的一个结,他比谁都清楚。
靳寒双眸紧闭,摇了摇头,老警察说得对,她已经重生了,或许他不该打扰她眼下的生活。
古岳见靳寒仍然难受的紧,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虽然靳寒没有回话,可他知道老板必然在听,“当年我去医院,亲眼看到了林姝渝的死亡证明,接着警局也消除了她的户籍资料,我本应该深查下去的,这事,怨我,我愿受责罚。”
到底是因为他的疏漏,才让靳寒背负了这么久的心理压力,古岳总觉难安。
可是靳寒不会怪他,对于特殊案件受害人的保护,警方一直以来都有特殊的措施,既然他们想让这些人“生”,必然也会安排他们真实的“死去”。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如当年雷电交加的夜晚。
靳寒仰靠在座椅上,思绪漫涌。
那年,雷电交加的雨夜。
十九岁的他被麻省理工大学录取,那天他正好乘深夜班机从纽约飞往波士顿,来接机的是古岳,古岳比他长几岁,那年已经是麻省理工的研究生。
那是靳寒第一次见到古岳,只知道他是爷爷部下的儿子。
一路上,古岳时不时的为他介绍着这座城市,穿过热闹的街区,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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