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叔明嗓子低哑,伏在林婉城肩上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婉婉,婉婉……”
林婉城也开心地回抱他:能第一眼看到他,真的很好!
白华不知何时却站到身后,装模作样地捂着嘴“咳咳”两声,林婉城才意识到这是隔离区的门前,灾民、官兵还有相熟的大夫们都在,不由就红着脸从崔叔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崔叔明好不容易与林婉城重逢,结果抱着她还没有两分钟就被白华打断,不由就不满道:“咳什么咳?”
白华不由道:“大庭广众的注意一点!”
崔叔明一挑眉:“注意什么?我们可是拜过天地,敬告了神明先祖的夫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崔叔明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林婉城的表情变化,生怕她会不高兴。
只见林婉城红着脸、低头站在一旁,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崔叔明心里一喜,连眉眼都温柔了许多。
灾民和大夫、官兵听说这个深入疫区,妙手仁心的医仙林大夫竟然是崔叔明的夫人,不由都惊得合不拢嘴。他们一个一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饱含祝福的眼光在林婉城和崔叔明身上来回打转。
其中一个灾民就大着胆子走出来道:“没想到林大夫竟然是侯爷夫人啊!咱们就说,这仙女一样的人正该有侯爷这样俊俏的大将军才能配得起!”
另一个就站出来道:“原本还以为京城中的贵人都是只知道绣花儿、摆谱儿的官太太,没想到侯爷夫人竟然这么亲切温柔,不嫌弃咱们这些泥腿子,还亲自给咱们看病!”
马国昌是太医院首座,对崔叔明的事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他听到群众呼声高涨,不由也道:“侯爷神勇坐镇北疆,夫人又如此贤德,实在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伉俪啊!”
灾民多是目不识丁的庄稼人,并不知道什么是“伉俪”,但觉得马太医说的应该也是好话,就纷纷起哄起来。
崔叔明却对“伉俪”这个词很是受用,一低头,温柔的朝林婉城一笑。林婉城与崔叔明并肩而立,听了大家的夸赞,更是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前方的灾情既已平定,崔叔明就连夜赶回邻祁县衙,这里是救灾的大本营,他还要在此驻守主持一切灾后工作。
林婉城随崔叔明回到县衙,在浴桶里洗去一身疲乏,换了一身干净的素白纱裙,就悠闲地打着轻罗小扇在东次间窗前的长椅上躺着看书。
刚翻了两页,崔叔明就大步流星而来。林婉城透过窗户老远就看到崔叔明的身影,她有心捉弄,就赶忙将书往长椅下一垂,闭着眼装作睡觉。
林婉城听到“哗啦啦”打帘子的声音,听到安兰、丝竹给崔叔明行礼的声音,听到崔叔明“嘘”地打断她们,然后就响起打帘子的声音,好像有人从屋里出去,最后屋子里就静了下来。
等了好久,林婉城再没有听到动静,她心里一惊:该不会走了吧?林婉城吓得赶忙睁开眼。
谁料,崔叔明正两眼亮晶晶地蹲在长椅旁边望着她。
看到林婉城终于睁开眼,崔叔明得意一笑:“怎么不装了?”
林婉城就故作茫然:“装什么?”一边说,脸却先红了。
崔叔明嘿嘿一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我都看到你睫毛在动了,还敢跟我装睡觉?”崔叔明眸色忽然一变,盯着她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心虚不敢见我,就想故意装睡躲我?”
林婉城真的茫然了,撅着嘴道:“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崔叔明俯身欺上来,一张俊脸几乎要贴着林婉城的脸,呼出的热气打在林婉城嘴边,弄得她肌肤痒痒的:“还敢装傻?你在隔离区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亲亲了?”
林婉城一皱眉头,急道:“我什么时候……”说到一半,就忽然想起给那个小男孩喂药的事,不由咬牙道:“连孩子的醋你都吃,你真是——”一边说,一边就厌烦地将他推开。
崔叔明的胸膛坚硬如铁,林婉城推了好几下都没有推动。崔叔明就梗着脖子耍无赖道:“孩子就不是男的了吗?你是我媳妇,连我都没有亲过,凭什么就要便宜那个小兔崽子?”
林婉城握起拳头在崔叔明胸前轻轻锤了一下:“谁是你媳妇?”
崔叔明勾唇笑的十分邪魅:“婉婉是我媳妇!”一边说,一边就将脑袋俯下去。
林婉城紧张地将他的脑袋托住:“你干什么?”
崔叔明的眼睛里闪着暧昧不明的光,声音也变得低沉:“你说我干什么?”不给林婉城反应的机会,张嘴就咬住林婉城的唇瓣。
林婉城活了两世,头一回被人一个男人亲上,她惊恐地就张嘴呼救,不曾想刚一张开嘴,崔叔明的舌头就伸进来。崔叔明于亲吻一事也不熟练,他最初只是想在林婉城嘴唇上轻轻咬一口给她个教训,但是刚一咬上林婉城两片水润的嘴唇就有些不舍得抬头。恰巧,林婉城又张开了嘴,他就福至心灵地伸出舌头,敲开她的贝齿,顿时,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林婉城起初还有挣扎,但是到了后来只觉身子柔软的像是一汪水,任由崔叔明与她十指交握,不再反抗了。
吻着吻着,崔叔明的身体就又起了变化,他的下半身开始狠狠压住林婉城,一抬腿,就将林婉城的两条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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