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虽然死里逃生,但是崔叔明却落到被动局面,他只顾紧张林婉城会不会受伤,不期身侧被一剑肖过来,他一扭身,堪堪避过,第二把剑却紧跟而来,只听“撕拉”一声,他背上的衣服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立时将衣服染红。
崔叔明背上受伤,连半刻停顿也没有,回身就是一剑,那偷袭的衙役被一剑割断喉管,鲜血如泉水一般喷出来,崔叔明又飞身在他手腕上狠狠踢一脚,他手中的剑就立时飞向候本天父子。
候本天赶忙趴下躲避,候环海却怂包了一些,他看着闪着寒光的剑锋,吓得几欲失禁,竟然连躲避也忘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可是那剑却从他肩头越过,只听到身后“噗”一声轻响,候环海觉得脖子上温热,他这才从惊恐中回神,避如蛇蝎一样甩着手往一旁跳开,定睛一看,站在他们背后射箭的那个人已经被一剑穿胸,气绝当场!
候氏父子惊魂未定,崔叔明却已经“刷刷刷”又杀三人,眼见大势难回,候本天不由咬牙暗恨。他一把抓起呆若木鸡的儿子,低声怒道:“快走!”
候环海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随父亲上了马。父子二人生怕惊动战圈中的崔叔明,落得个射箭人的下场,连马鞭也不敢甩,一拉马鬃,马儿就跑了出去。
林婉城早已经瞧见这父子的动静,只是这对父子虽然恶贯满盈,不能放过,但是崔叔明正斗得难舍难分,稍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林婉城不愿崔叔明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她对两父子的逃跑选择视而不见。
只是,候本天父子刚跑出两百米远,就见到一队车马打着大旗迎面而来。候环海定睛一看,朝候本天哭道:“爹,那旗上写的是什么字?是不是崔字?”
候本天也一看清那旌旗之上红底黑字正是崔叔明的部署,心里一凉,马鞭脱手掉在地上:一切都完了!
候本天所料不错,迎面而来的马队正是余庆率领来与崔叔明接应。他们远远看到想要逃窜的候氏父子,不由分说,就将他们绑了。
余庆带人帮崔叔明收拾了残局,料理了衙役的余孽,林婉城就不管不顾地跑上前。
在离崔叔明三步远的时候,林婉城不小心踩到裙角,身子往前一扑,顺势就要栽倒下去。林婉城认命地闭上眼,心里暗骂:真是丢人啊!
可是林婉城却并没有感觉到落地的疼痛感,她一睁眼,崔叔明正将她抱住,一双眼睛笑的如十分灿烂:“婉婉,不要急,我不会跑的!”
林婉城面上一红,赶忙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不正经?快转过身,我看看你的伤口!”
崔叔明听话地转过身去,林婉城一看,心疼的几乎要哭出声来: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有两尺来长,白肉外翻,鲜血涓涓不止。
林婉城抖着手想去摸他的伤口,却又怕他疼,只好颤着嗓子问:“疼吗?”
崔叔明似乎感觉到她要哭出来,赶忙转过身,捧起她的脸,认真道:“我惹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
林婉城见他背上受了那样重的伤,却只是关心自己是不是伤心,心里就越发难受,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你快坐下。余庆,快去找些纱布来!”
林婉城一边吩咐余庆,一边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崔叔明淡笑道:“婉婉给我上药,怎么会疼呢?”
林婉城嘴上就笑骂:“油嘴滑舌!”林婉城给崔叔明细心上药,余庆就将纱布找来,林婉城给简单帮他包扎一下。崔叔明就对余庆道:“你带一队人马去平息县,将平息的县令也一并抓了,我在邻祁县县衙等你复命!”
余庆答应一声,招手换来一队人马,鞭子一甩,绝尘而去了。
崔叔明就回身对林婉城道:“婉婉,对不起,今天可能去不成大佛寺了!”
林婉城佯怒道:“你本来也没打算带我去!”
崔叔明嘿嘿一笑:“你放心,等事情了解了,我就带着你去。依旧是咱们两个——”他又往林婉城身上一凑,低声道:“依旧是骑一匹马,好不好?”
林婉城想起来时崔叔明教自己骑马的事情来,脸上不由一红,笑骂道:“你想得美,谁跟你骑一匹马!”
崔叔明还要再与林婉城说,不想他的一个部下就走上前拱手请示:“将军,候氏父子已经拿下了,咱们是否启程?”
崔叔明恨恨看他一眼,直让那部下脖子处一凉,却听崔叔明恨恨道:“走吧!”
崔叔明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就从此开拔,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往回走去。大约走了几里路,忽见路边有一堆废墟,那堆废墟显然余烟未尽,有些烧焦的木炭上还滋滋冒着白烟。
许多百姓正围在废墟前指指点点,看到崔叔明领队过来,就纷纷退在一旁。
崔叔明打马上前,立时就有小兵过来给他牵马,他翻身下了马,又将林婉城也从马上扶下来,就带着几个人稳步朝废墟里走过去。
崔叔明走到一口水缸面前,一挥手,朝身后道:“把水缸推开!”
第八十九章 回京
身后答应一声,就有两个人走上前去将水缸搬开。那水缸下面是一块烧了一半的竹篱笆,将竹篱笆一掀开,地面上就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兵丁随手娶过来一根还在燃烧的桌腿,迎风一晃,火苗“噗”一声烧起来。那兵丁将手中的桌腿探进洞口去,就见洞穴深处一对父女正抱在一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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