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叔明看着林婉城紧张的样子,一把就将她的手拿开,起身就扑上去,不等林婉城说完,就张嘴含住她的唇。林婉城起初还有些抗拒,慢慢的也放松下来,任由崔叔明将她紧紧抱住,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队伍又往前行进了一二十里,崔叔明就带着几个侍从悄悄从队伍里脱力出来,一嘞缰绳,马头调转,朝着来时的大路策马而去。
余庆早已得了吩咐,对外宣称侯爷与侯爷夫人共乘马车返京。一路上,幸得林婉城主仆三人掩护,直到进京,其他人竟还不知道崔叔明还留在豫州。
马国昌在城门处与林婉城、白华道别,径自回宫复命,余庆也随马国昌进宫向圣上说明情况。
林婉城、白华回到保安堂,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当日他们匆匆离京时树上绿意未退,重新回到保安堂,院子里早已是黄叶满地,一片肃杀,想想这一个多月的遭遇,直让人无限唏嘘。
众人将庭院略微收拾一番已经是日暮,安兰做了饭,大家围坐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就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保安堂内大扫除,众人将,里里外外彻底清理一遍,林婉城正端了清水在天井里擦洗石桌、石椅,一抬头,看见小小花坛里那几从刺玫瑰。
天气已冷,花树上连叶子也没有一片了,林婉城就忽然想起她从大牢里归来,崔叔明送来给她洗浴用的那一篮子玫瑰花瓣,不由愣着神低低笑出来。
丝竹从天井走过,见自家主子看着一丛枯枝败叶微笑,眉眼是一片温情,不由悄悄走过去,抬手在她眼前一晃:“小姐,想什么呢?”
林婉城骤然回神,几乎脱口而出:“也不知他的差办的怎样?有没有遇到危险?后背的伤有没有好痊愈?”
丝竹做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拖着长长的尾音:“哦——原来是想那个在外办差的人啊!”
林婉城知道这丫鬟在打趣自己,不由笑骂道:“你这死丫头,连姑娘我都敢笑话,胆子越发大了。”
丝竹却也不怕,嘻嘻笑着跟她玩闹。
又过了几日,崔叔明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林婉城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每日发呆愣神的时间也更长。她总是担心崔叔明会有什么危险。两个丫鬟看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不由也跟着担心,可是却又不敢在林婉城面前表现出来,生怕她看见之后心情更加不好。
如此又提心吊胆了两日,崔叔明终于一身风尘的回到了保安堂。
当时,林婉城正在天井里晾晒草药,她双目无神、心不在焉。刚将草药铺好,一回头,却见有一个人斜倚着廊柱站着,一双浓密的剑眉略略舒展,眼睛里全是柔情,不是崔叔明还是哪个?
林婉城手里的药筐“砰”一声掉在地上,她迈开步子就跑过去,一下扑在崔叔明身上,眼泪立时就有些止不住:“你这个没心肝的,你不知道许多人都担心你吗?”
崔叔明将林婉城揽在怀里,任她在胸前不住敲打,嘴里却是低沉的欢笑:“婉婉,我的心肝都给了你。我也知道我的婉婉一定会担心我!”
林婉城仰头看着她,面有薄怒:“那你都不知要稍一个口讯回来吗?”她双手抱着崔叔明的腰重重一嘞,脸又伏在崔叔明胸口。
崔叔明“嘶——”地低叫一声,林婉城慌忙松开,一脸紧张:“我弄疼你了吗?是不是背上的伤还没好?”
林婉城这时才细细将崔叔明打量一番。只见他满面尘霜,脸色有些惨白,衣服都有些破旧。林婉城赶忙道:“你是公干还是逃难?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崔叔明一笑:“路上遇到一点事,这些都不碍事的!”
林婉城拉着他就往屋里走:“其他事以后再说,你快进屋来,我帮你看一看背上的伤!”
崔叔明背上的伤还是在向阳县时被衙役砍出来的,可是当时林婉城就给他上药包扎,那伤口并不很深,她用的药自是上好的金创药,按理说应该痊愈了才是。怎么……
林婉城怀着满腹疑问将崔叔明的衣服慢慢脱下来,睁眼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旧伤已经结疤,只是背上又添新伤。那伤口应该也是剑伤,一尺来长,只用纱布略略包住,纱布上血迹斑斑,看得人心惊肉跳。
崔叔明见林婉城默不作声,就知道她是在生气,不由就安慰她:“你不要担心,伤口可能看着有点吓人,但是并不严重……”
林婉城仍旧不言不语,崔叔明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可是伤口上的血已经将纱布与皮肉粘在一起,所以林婉城就小心翼翼将纱布揭下来。
崔叔明见林婉城还是不肯理他,就想把头转过来,可是他身子一动,林婉城就扳着肩膀将他扭回去。崔叔明就道:“婉婉,你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这许多日不见你,想你想的厉害!”
林婉城依旧不理他。
林婉城仔细给崔叔明清理了伤口,换了药,有用纱布重新包好,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崔叔明知道林婉城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他,就赶忙起身一把将她拉住,讨好道:“婉婉,我错了!我知道我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该让你担心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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