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刚一听到动静,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起来,抬脚在床边的桌子上一勾,就将一把腰刀接在手里。梁博抄起腰刀就翻窗户就追了出去。
老刘本来去吃馄饨,可是他突然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就有些不安。他赶忙往仓库里跑,刚一过来,就看到锁被扔在地上,仓库里隐隐约约有两个黑影。
老刘一声暴喝就将黑衣人惊动。老刘见他们两个矫健地从他身边绕过去,三步上墙,闪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老刘不敢怠慢,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开门去追,等梁博冲出来时,他赶忙给梁博指了黑衣人逃跑的方向。
梁博一步就冲出两三米远,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黑幕之中。梁博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但多年在战场上磨炼,他的功夫极好,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追上了逃得气喘吁吁的黑衣人。
梁博深知黑衣人背后恐有黑手,所以一路懒洋洋跟在两人后边,以免打草惊蛇。
两个黑衣人在城里饶了几圈,一直警惕的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直到确认没有被跟踪,才一闪身跳进丽华庄的后院。
梁博的身影隐在黑暗中,眼见两人跳进院子里,抬脚在墙边的一堆柴草上一点,纵身就飞上了院墙边的一颗大树上。
梁博死死将院子盯住,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年近五旬的老掌柜鬼鬼祟祟从里面探出头来。他确认了安全之后,才闪身进入黑暗中。
梁博依旧不动声色跟在那个老掌柜身后,直到看到他一路穿街过巷来在定远侯府的角门,与府里的一个丫鬟接了头,才冷笑一声,转身回了锦绣庄。
出事的第二天,花凤凉就派人将消息传进了侯府,负责传消息的人还详细转述了梁博对那个丫鬟的详细描述。
丝竹当时陪在一旁,一听来人的描述,立时就猜到那个负责接头的丫鬟是倚翠,至于背后之人,不用猜,定是周姨娘无疑。
林婉城得了消息,捧着一碗燕窝粥冷笑不语。丝竹见她神情有异,不由自主地轻轻拍一拍她的肩膀:“奶奶,这起子小人都要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林婉城冷冷一哼,慢悠悠喝了一口燕窝:“既然她自己想来寻死,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丝竹,你亲自去锦绣庄替我传个话……”
丝竹马上附耳上来,只见林婉城唇角微微勾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趴在丝竹耳朵上低声开口……
而周姨娘这边,由于前一天晚上罗掌柜来传消息时已经很晚,周姨娘已经睡下,倚翠不敢惊扰,直到早上梳洗时才将计划失败的事告诉她。
周姨娘气的当场砸了桂花头油的瓶子:“废物,都是一堆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周姨娘兀自发了一会儿脾气,忽然又想到什么,赶忙道:“那两个废物可漏了什么马脚没有?万一被浅云居的那个……那个贱人知道……”周姨娘想起林婉城一脸沉静的笑就觉得冷汗直冒。
倚翠面上也显出惊恐神色,心里却对周姨娘的胆小暗暗不齿。倚翠道:“应该没有。罗掌柜来报信时我特意问过。罗掌柜说那两个人失手后十分谨慎,不敢直接回去,施展轻功在城里绕了好几圈,确定了没有人跟踪才敢回的丽华庄。”
周姨娘慢慢放下心来,屁股慢慢一沉,“噔”一声坐在绣墩上:“这个林婉城真是我的克星!她难道就是上天派来专门与我作对的吗?”
倚翠看到周姨娘一副落寞神色,知道她是被林婉城打击的有些自信心受创,不由暗想:周姨娘虽然脓包了一点,可她若倒下来,对我半点好处也是没有的!不行,我要帮她想个法子让她振作起来,哪怕能打压一下林婉城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倚翠慢慢开动脑筋,不多时,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她依旧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心翼翼对周姨娘道:“姨娘,一计不成,咱们再生一计也就是了!”
周姨娘双目无神,木讷地摇头道:“还有什么计?她是我的克星,我斗不过她的!”一边说,两行热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倚翠赶忙安慰她:“姨娘,话不能这样说。俗话说得好,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又不是山穷水尽的地步,干什么轻易言败?奴婢……奴婢倒是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一试!”
周姨娘轻轻一皱眉,一下把头扭过来:“什么想法?”她太想打败林婉城,刚刚的失落只不过是技不如人、无奈的认命,现在她听说有法子可以让自己扳回一程,心气一下子就又提起来。
倚翠附耳上去,低声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出来,周姨娘惨白的脸上慢慢有了神采,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含笑的眼睛中似乎含了一摸狠厉的颜色。
锦绣庄是正阳街上最大的绸缎庄,平日除了接待京中的散客,也做一些批发的买卖。
这一日,锦绣庄的王掌柜正在打理本月的账目,一个衣着光鲜的富商迈着大步跨进店里来。
他自言是冀州的大富商,姓张单名一个肖字。此次进京就是为了进沟一批上等的绸缎。
张肖进到店里,出手十分阔绰,光是打赏小厮,就花了不下五十两银子。锦绣庄的小厮虽然见过大世面,但是面对豪爽的顾客自是热情非常,只把他当成财神爷一样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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