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龙寺厢房众多,自是也不怕。
崔叔明安顿好林婉城,余庆也带着二十多个亲卫匆匆赶来。崔叔明亲自向云龙寺的方丈说明了情况,就带领着亲卫接管了地牢。
佟芷柔和那个假和尚分别被关押在两间地牢中,此时,他们药效已过,人也清醒过来。崔叔明过去的时候,余庆已经查到了那和尚的身份。
数月以来,京城周边一直有一个自号花蝴蝶的淫贼祸乱,他身上有些功夫,专门挑农户未出阁的女子下手,足迹遍布京郊的二十多个县。县衙多次派兵追捕,总是徒劳无功。不曾想,花蝴蝶竟然早就乔装改扮,混进了云龙寺里。
崔叔明让人将花蝴蝶提上来,不一会儿,护卫就拖上来一个光头大汉。崔叔明背着手走过去,余庆就指着花蝴蝶大吼一声:“抬头!”
花蝴蝶所服用的春药药效已过,但是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他被余庆一喝,整个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花蝴蝶慢慢将头抬起来,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风神伟岸的年轻人,他锦衣华服,剑眉星目,一双眼睛闪着寒光,神情十分冷峻。
崔叔明定定看着他,忽然冷笑起来。他的笑容森冷而又危险,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崔叔明慢慢开口:“余庆,佛寺里不宜杀生,就把他的胳膊先卸下来两个。”
什么?开口就要卸下两个胳膊?花蝴蝶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崔叔明却淡淡一笑:“饶命?呵呵——我他妈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你还敢跟我提饶命?”他语气陡然转冷:“余庆,还不动手?”
余庆似是习以为常的样子,面色未改两步就走上前,抓起花蝴蝶的胳膊稍微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花蝴蝶就已经倒地哀嚎。
余庆转身要去卸他另一个膀子,他却哀嚎着往前爬两步:“大爷,饶命啊大爷!我可以把幕后主使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一命啊,大爷!”
花蝴蝶老大一个爷们,此时却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余庆看了都不由暗骂一声怂货。
原本以为崔叔明会对这个条件感兴趣,谁曾想崔叔明竟然一脚踩住他的脖子,花蝴蝶身子一歪,半张脸都贴在地面上。
崔叔明冷笑道:“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蒋杰和佟芷柔吗?”
花蝴蝶大睁着一双眼睛,近乎惊恐地看着崔叔明:“你——你怎么知道?”他的脑袋被崔叔明踩着,脸贴在地上,吐字也不是很清晰。
崔叔明道:“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他一抬脚就踢在花蝴蝶小腹上,花蝴蝶的身子像是一个穿了洞的皮球,翻翻滚滚就到了余庆脚下。余庆看一眼崔叔明冷酷的脸色,手上不敢怠慢,一脚踩住花蝴蝶的肋骨,两手一使劲,就把他另一只膀子也卸下来。
地牢里顿时传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崔叔明看着在地上翻滚的花蝴蝶,不由冷笑道:“不是蝴蝶吗?老子就先拆了你的翅膀,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力气能够飞出这地牢!”
崔叔明转身离开,就有一个护卫紧跑两步赶上来:“将军,老夫人在地老外求见,她执意要您放了佟小姐……”
“放?哼哼——凭什么?你让人给佟灿勋捎信,她的女儿私通和尚、秽乱国寺,已经被本将军扣下了,让他去找皇上要人吧!”
亲卫面对这个冷面将军,半点也不敢质疑,慌慌张张就退下去。
“慢——”崔叔明脑子里灵光一闪,“秽乱国寺到底不是什么大罪,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她?”
崔叔明凝眉想了一会儿,忽然改变了主意:“你去将佟芷柔放回去!同时将地牢里的情况禀报给方丈。就说……这个和尚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他劫虏佟芷柔并行奸污之事……另外,花蝴蝶此次行动似乎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谋划,至于幕后之人么——”崔叔明托腮一想,“就说花蝴蝶受尽酷刑,死不招供,还待进一步审结!”
护卫怔怔看着崔叔明,似是不明白他的打算。
崔叔明一摆手:“照我说的做!快去吧。”
很快,佟芷柔就被带了上来。她虽然穿上了衣服,但是两人淫乱时太过狂野,将她的罗裙上抓破了好几个大洞。佟芷柔捂着嘴赤脚而来,一见崔叔明,就忍不住扑倒在她脚下:“表哥,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与人私通,更没有秽乱国寺。是有人……有人给我下了药!”佟芷柔一边说就捂着脸痛哭起来。
崔叔明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她半敞的衣领里露出几个深红的吻痕,心里不由一阵恶心。崔叔明别过脸去,冷冷道:“是非自有公断,我已经查明了实情。花蝴蝶是有人故意安插在云龙寺的,目的是为了坑害某一位小姐。”
佟芷柔吓得脸上一顿,竟然连哭泣也忘了:“那——那表哥可查到了——花蝴蝶背后的黑手?”
崔叔明淡淡道:“不曾,他受尽了酷刑,不肯说。好了,你快走吧,老夫人在地牢外等你!”
佟芷柔这才慢慢放下心来。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护卫的带领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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