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看他高兴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也情不自禁抱住他,夫妻两人沉浸在无尽的欢欣之中。
自从知道林婉城有了孩子,崔叔明恨不能将她供起来养,连杯子都舍不得让她端。林婉城看崔叔明紧张成这个样子,不由笑道:“谁像你紧张成这样的?不过怀个孩子罢了,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碰,回头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只差过年吃杀猪菜!”
崔叔明赶快捂住她的嘴:“不许你这么说我孩子他妈!你就算是猪,也是最美的那一头!”
林婉城轻轻在他肩上拍一下,笑骂道:“去你的!”
及至晚上,夫妻两人躺在床上,崔叔明竟连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护住林婉城的小腹,生怕一个不小心磕到碰到。
这一夜睡不着觉的似乎不止崔叔明夫妻两人。
佟芷柔自从地牢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厢房里一步也不肯出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佟芷柔甚至不用打听,也能猜到那些贵妇人嘴里说的都是什么。她虽然洗脱了通奸、秽乱的罪名,但是她毕竟被一个采花贼破了身子,而且,两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想到这里,佟芷柔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明明计划的很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因失身而名声尽毁的应该是林婉城那个贱人?怎么到头来却是自己成为大家耻笑的对象?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过,不管是哪里出现差错,花蝴蝶这个人是留不得了,甚至是蒋杰买通的那个负责将林婉城厢房里的供香换成迷香的小和尚!
她清楚记得自己从地牢里出来时表哥说的话,她也深知崔叔明拷问的本事,这只蝴蝶既然被抓,就算他能撑得过几个回合,表哥最终也有办法让他把实话说出来!这只蝴蝶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未免夜长梦多,自己只好放手一搏!
幸好,自己的父亲及时赶来,他身边带的也有人手,不如就趁着夜深人静,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两个人除去,以免他们反水,会咬到自己!
佟灿勋和崔佟氏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因此,月上谯楼,鼓打三更,两拨黑衣人趁着夜色就从佟灿勋的厢房翻窗而出,消失在不远的大树后。
余庆将崔叔明的窗户敲响时,崔叔明蹑手蹑脚地起床穿衣,刚从床上走下来,就听到林婉城在身后悠悠道:“叔明,这么晚你要去做什么?”
崔叔明赶忙回头,伸手抚上林婉城的脸:“余庆来找我,想必鱼儿上钩了。你只管安心地带着孩子睡觉,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林婉城握住他的手一笑,点头道:“好!那你小心一点!早点回来!”
崔叔明笑着应下,俯身在林婉城额上亲一口,带上门出去了。
余庆引着崔叔明来到地牢,他带来的护卫都已经在地牢里等他,地上跪着几个黑衣人,角落里,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和尚。
崔叔明满意地点点头:“都到齐了?很好!把人都带到戒律堂去,将方丈和佟灿勋都请来!”说完,当先一步朝着戒律堂而去。
人很快就到齐了,崔叔明指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和尚道,恭敬道:“方丈大师,漏液请您前来,实在是失礼。只是本将军这里有一桩公案,牵涉到贵寺的弟子,所以即便知道不该打扰大师清修,也只好冒昧派人去请。”
云龙寺的方丈法号悟尘,虽然在大周朝地位不低,但是自忖也是无法和崔叔明这样的大将军相比。他见崔叔明如此客气,就赶忙躬身道:“阿弥陀佛,将军言重了。老衲自当配合将军将这件公案了结!”
崔叔明还了一个礼,就对着余庆使了一个眼色,余庆心领神会,指着地上那个和尚道:“抬起头来!”
那和尚惊慌地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余庆就喝到:“你法号是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和尚狠狠咽一口吐沫:“小僧……小僧法号……法号净空。”
余庆指着那些黑衣人道:“这群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净空慌慌张张垂下头:“小僧不知,小僧不知啊!”
崔叔明冷冷一笑:“你当真不知?”
崔叔明的双眼就好像能够摄人心魄,净空吓得不敢与他对视:“贫僧……当真……当真不知。”
崔叔明呵呵一笑:“佟大小姐被花蝴蝶掳走的事今日可听说了?”
净空不知崔叔明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件事,他害怕崔叔明话中有诈,所以有些犹豫该不该回答。
余庆见他迟疑,从旁喝道:“听过就说听过,没听过就说没听过,需要想那么久吗?”
净空被余庆一吓,浑身都打哆嗦,他赶忙道:“听说了,听说了。”
崔叔明满意点点头:“本将军曾派人告诉方丈大师,花蝴蝶背后有人指使,只是这人嘴硬,不肯说出背后之人。这个消息可曾听说?”
净空既然已经回答了崔叔明的第一个问题,也无所谓在多回答一个,反正这些问题听起来也无关紧要。净空道:“听说了。下午的时候寺里都已经传遍了。”
崔叔明笑道:“我崔叔明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花蝴蝶会告诉你!”崔叔明一摆手,两个亲卫就拉着死狗一样的花蝴蝶走上来。两人将花蝴蝶随意往地上一扔,就弓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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