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采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从前我也听说过花公子的那些事,但这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他与传闻中的简直判若两人。外人都说他流连花丛,可是刚刚自从他进了亭子,一双眼睛几乎都不曾从如故身上离开过,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专一么?”
相如故被夏采薇一句话说红了脸:“两位姐姐说的我都懂,只是……哎,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林婉城一笑,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任何关系都需要磨合,尤其是夫妻关系。只不过,有的夫妻所需要的时间短,有的夫妻所需要的时间长。就像我跟侯爷……”林婉城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己一时不察,竟然将自己与崔叔明的事情牵出来,就赶忙红着脸闭嘴。
夏采薇却来了精神:“你与侯爷怎样?从前从未听你提过你们两个的事,我总以为,你们是一对金童玉女,不曾想,你们好像还是一对有故事的金童玉女!”
就连相如故也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林婉城。
林婉城架不住夏采薇和相如故地逼问,只得道:“当初我和他相处的也不愉快,只是后来……”林婉城一咬牙,索性就不再扭捏,“后来他做了许多事,让我慢慢觉得他这个人其实不坏……”林婉城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然害羞地垂下头去。夏采薇和相如故就都笑起来。
其实,林婉城是一个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她见惯了现代人在情感上的开放,所以自己对待感情一事也没有那么守旧。只不过回到古代以后,大约是受了大环境的影响,在这些事上,她慢慢也变得扭捏起来。
几人打趣着玩笑一会儿,林婉城就将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了。
花凤凉自从知道相如故怀孕以后,对她格外殷勤,就连态度也变了很多。两人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口角,但是相如故知道花凤凉的脾气,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过去。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凤凉和善的外衣没穿多久,就破了一个口子。
那天,花凤凉带着两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来此处喝酒。偏巧,那两个朋友都是风月老手,两人自然听说过莳花馆头牌相如故的大名。
酒过三巡,花凤凉的朋友就提出想要跟相如故见上一面,花凤凉推脱不过,只好让相如故出来给两人倒一杯酒。
不曾想,这两人借着酒力,色胆有些包天,伸手就要往相如故脸上摸。花凤凉哪里能忍?他当场就掀了桌子,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劝也劝不住。
这两人一个叫郭锐,一个叫高翔,都是京城有头脸的富商。相如故虽然对两人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但是她也不愿意花凤凉与他们的关系闹得太僵,她心里十分清楚,商场如战场,多个朋友要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
事后,相如故好言相劝,花凤凉却暴躁起来,对着相如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相如故本来就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当即就与花凤凉吵了起来。花凤凉一恼,就要将她禁足。相如故又气又急,只好用绝食相逼。
本来,这件事只要花凤凉低个头,认个错,相如故也就不会再生气。然而,不得不说花凤凉完全是一个不动女人的猪脑子。
他不知道女人要哄,不能用强,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要强逼相如故进食。相如故宁死不屈,花凤凉就迁怒到她的两个丫鬟身上。
花凤凉道:“你不吃饭,爷也不逼你,只是心莲、心荷护主不利,从今天起就不能在你跟前伺候了!”
相如故一惊:“你要做什么?”
花凤凉冷笑道:“季北,将这两个丫鬟调去花房养花!从今天起,只要相姑娘不吃饭,她们两个也不许吃饭!”
季北虽然不忍,但是奈何花凤凉动了怒,他也不敢求情。相如故眼见心莲、心荷被她所累,不由哭道:“我吃……我吃饭……你饶了她们,我吃饭!”
花凤凉这个没脑子的哼哼一笑,扬着脸道:“晚了!给我拉出去!”季北答应一声,招呼两个粗使婆子将心莲、心荷带了下去。不管相如故如何哭闹,花凤凉始终不愿改口。
后来,花凤凉就调了袭人来伺候相如故,她心中诸多不满,却再也不敢不吃饭。有时候明明吃不下,相如故却强逼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吞咽。
林婉城听相如故将遭遇说一遍,早气得火冒三丈:“花凤凉这个蠢货,怎么一点脑子都不用?我从前跟他说的话,他都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
夏采薇也不由道:“其实,花公子的初衷也是为了你好,他只是想让你吃饭,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尽如人意罢了。”
林婉城也叹气道:“如故,采薇说得也很在理,我也曾经跟你说起过,凤凉他虽然看着像个花蝴蝶,其实,他于感情一事上,单纯的像个孩子。”
相如故沉默地点头。
林婉城只好劝她道:“你放心,这件事是他不对,我一定让他跟你道歉。纵使他不听我的,总还有侯爷在!至于心莲、心荷,我也会想办法让她们尽快回到你身边。”
夏采薇听到林婉城的承诺,才慢慢放下心来。
姐妹三人又在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丫鬟来禀报说定远侯爷来了,同行的还有保安堂的金一川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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