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次她在定远侯府放火,只是为了自己逃命,自然容易一些,这一次,她要冒险救出齐乐,属实有些困难。
果然,她还没有将齐乐救出来就已经漏了行踪。郑王府的人与她交手,并一掌将她打成重伤。齐悦十分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死在郑王府,否则,齐乐就会成为一颗无用的棋子,她要逃,要死在一个郑王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只要一日不确定自己的死,郑王就一日不敢动手杀害齐乐!就算是为了乐乐,她也一定要坚持,至少要活着走出郑王府:木刻就在郑王府外监视,只要自己能活着走出去,就能将金簪里的秘密说出来,木刻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尸体带走,乐乐也就有了一线生机!
以后的事情就像齐悦料想的那样,她逃出了郑王府,死在木刻的怀里,并且,在临死之前,她成功的让林婉城对金簪起疑。
林婉城看完字条上的内容,不由也是无限唏嘘:齐悦的本性不坏,不曾想被郑王那个狼子野心的混蛋利用。现在她惨死街头,心里只怕还惦念着自己的弟弟。
崔叔明对于齐悦倒没有太多感情,听了她的身世,也只是凝眉道:“本以为有什么可以帮岳父翻供的证据,没想到……竟是空欢喜一场。”
林婉城笑道:“谁说是空欢喜?”她将那字条折起来,每行只露出第一个字,原来是一句藏头话:证据在齐乐那里!
就连崔叔明也不由感叹齐悦的精巧心思,更难得的是她这份对弟弟的拳拳爱护之心。
林婉城并不知道齐乐手里有没有她想要的证据,但是齐悦既然指明了方向,自己总要去求证一番。这么一来,他们夫妻首先要做的就是将齐乐救出来。
到时候,固然齐乐那里没有林婉城想要的东西,以林婉城的心肠,她也不至于将齐乐重新送回郑王手里,到时候,齐乐大约就可以平安一世。
崔叔明也点头道:“不得不说,单看齐悦这份心思……确实让人动容。”
林婉城也道:“就仅仅是动容吗?依我看,她也算是聪明的了。她大约早就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也早就想过凭自己的实力恐怕很难救出齐乐。齐乐若想活命,最后只能让你出手,所以,她在联合齐王陷害我父亲的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特意藏了一份证据。更是在时机成熟时,将这份证据的消息偷偷送到我手里。这一招瞒天过海,当真是妙!”
崔叔明也冷笑道:“不过,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里的,如果婉婉恨她,咱们大可以将齐乐救出来,然后逼他说出证据的下落,再把他交换给郑王!婉婉觉得怎样?”
林婉城知道崔叔明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所以也就配合道:“堂堂的大侯爷,欺负起小孩子来果然是十分英勇,我都自叹不如呢!”
崔叔明得意一笑:“那当然!”林婉城就捂着肚子笑起来。夫妻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笑闹了一阵,林婉城就道:“说正经的,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崔叔明道:“这件事其实不难,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查出齐乐的下落。”
齐悦昨晚闹了一回,郑王心里肯定有了防备,他一定会将齐乐转移走的。换了别人他可能不怕,但是齐乐的姐姐是齐悦,她精通易容之术,想要混进郑王府太容易,所以,只有将齐乐藏到一个齐悦找不到的地方,郑王才能安心。
崔叔明派人去打听,到了晚饭时分,余庆果然就来回禀。
今天一天,郑王府总共出来了十二趟马车。其中郑王出去过一次,楚悠颖出去过两次,其余的,无非是各处的管事出府去办事。
崔叔明听了余庆的回禀,立刻就听出了破绽来:“去城西的那辆马车……都去过哪里?”
余庆想了想:“那是郑王府的洪管事出府办差,具体去过哪里不太清楚,活动范围大约只在城西附近。”
崔叔明摇摇头;“我不明白,城西的贫民居多,你说,堂堂郑王府管事,他去那里能办什么差事?”
余庆立刻就警醒起来:“属下这就去查看洪管事的行程,请侯爷放心,只要他又可疑,就一定能够查得到。”
余庆躬身退下,林婉城就对崔叔明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响当当的大将军,就这么几句话就能让你听出破绽,实在是厉害!”
崔叔明听了得意一笑,十分受用。
第二日一早,余庆就带着消息回府:已经查到了齐乐的下落,就在西正寺大街的一个普通院落里。
崔叔明凝眉问道:“附近有多少人看守?”
余庆道:“院子里大约有六个,暗处的守卫看不清,想来不会很多,不过,我远远看过一眼,他们十分警觉,想来功夫应该不弱!”
崔叔明点点头。林婉城就上前问道:“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崔叔明道:“强抢!简单粗暴,多好!”林婉城摇头道:“这可不行。这么做恐怕要暴露,到时候,郑王应该就会知道齐悦跟咱们的事。”
崔叔明冷笑道:“知道就知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成吗?”
林婉城道:“纵使不怕他,也不该这么早与他对上不是吗?韬光养晦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崔叔明道:“你也太小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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