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看她一眼:这就迫不及待来拆我的台吗?不过很可惜,注定要让你失望了。“除了父母,哪些人不是由生到熟呢?我们以前素无来往,就表示我们一辈子都不能结交吗?佟小姐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可是我怎么听着话里话外都是朝我身上泼脏水?”
众人听了林婉城的话细细一回味,果真是这么回事:这佟芷柔贤良淑德的美名怕是有些不尽不实啊!大家一边想,看着佟芷柔的目光不由就有些别样意味。
周姨娘耳听着风向转变,暗恨林婉城一嘴钢牙真是能说会道、颠倒黑白。不由咬牙道:“林小姐真是好本事,三两句话就为自己洗白。不过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若是能够让蒋小姐亲自给你正名,才真正能让人信服!”
林婉城一低头,犹豫起来:“这……”她双手绞着帕子,一副不安的神情。
周姨娘一挑眉:“怎么?林小姐露怯了是不是?哼——”
林婉城就红着脸辩解道:“非是我露怯,只是蒋小姐现在偶感风寒,正呆在府中静养,实在不能给我作证啊。”
只听不远处的雅间房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一个锦衣华袍、满头珠翠的小姑娘领着一大群丫鬟仆人款款走出来。
那女子向着林婉城走过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将她上下一打量,冷冷开口道:“我道是谁在这满口胡吣,这不是因为贪污,而被举家发配的那个尚书的女儿吗?我堂姐身份高贵,怎么会与你来往?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林婉城心中冷笑:人都到齐了!面上却故作惊慌:“这位是——”
那女子冷冷一笑,不屑道:“哼,你连我都不认识,竟然还敢说与我堂姐交好?我是蒋英,蒋杰是我堂姐。”
蒋太师总共有两子一女,皆是嫡出。长子蒋健,也就是蒋杰的父亲,任鸿胪寺卿,是正四品的京官;次女蒋娇,是颇得圣宠的淑妃娘娘;幺儿蒋康放了外任,在通州任上做知府,这蒋英就是他的嫡女。
蒋英本来跟随父母在通州上任,由于年龄渐长,蒋康就让她回京相亲,她也是前日刚到京城。
众人听蒋英表明了身份不由都变了脸色:这蒋英都出面辟谣,看来这件事十之八九不像林婉城说的那样。莫非……传言是真,林婉城真的贞洁不保?
众人一边想,看着林婉城的眼神就不由起了变化:鄙夷的有,同情的有,但是更多的还是冷眼。
周姨娘更是冷笑连连:“刚刚林小姐说什么来着?真是打脸啊。多亏蒋二小姐仗义执言,不然,咱们大伙儿怕是要被人蒙蔽!看来,那一晚确实是发生了不少趣事呢!”
林婉城一张脸气的通红,抖手指着周姨娘道:“你……你胡说!当晚,我明明跟蒋杰小姐在储玉苑谈心。我与蒋小姐相识于城外粥棚,我们因误会而结识,蒋小姐对医术一道颇有见解,我在行医过程中遇到什么事也会跟她讨论。当天,我遇到四个身患奇症的病患,他们四人长了满身红疹。我素手无策,就与蒋小姐在一起讨论医道。我们相谈甚欢,直说到金乌西坠,蒋小姐才亲自送我回的保安堂!”
蒋杰闻言冷笑道:“从未听说我姐姐在医道上有什么打算,你少在这里攀诬她,仔细我让人掌你的嘴!”
林婉城一双眼瞪的大大的,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那模样委屈又倔强,我见犹怜。安兰、丝竹赶忙从旁劝道:“小姐,您切莫动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崔佟氏只顾冷笑,佟芷柔就笑着劝道:“安兰说得对,姐姐万不要气坏身子。到时候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林婉城挥手甩开安兰、丝竹,咬牙对蒋英道:“蒋二小姐若是不相信,只管派人回去请蒋大小姐出来。她自会与我作证!”
周姨娘就从旁道:“现在说的信誓旦旦,如果过一会蒋小姐不肯为你作证,你攀诬官家小姐,怎能轻轻饶过?”
林婉城就怒道:“如果蒋小姐不肯为我作证,我就给她端茶倒水,磕头赔罪!可是如果蒋小姐真的为我作证,你当如何?”
周姨娘胸有成竹,几乎脱口而出:“那我就给林小姐端茶倒水、磕头赔罪!”
蒋英勾唇一笑,立刻道:“好!我这就派人回府去问姐姐的意思,也请在场的夫人小姐做个见证!幽儿——”
蒋英喊一声,立刻便有一个杏黄单衣的小丫鬟走出来。蒋英道:“你回府去走一趟。”幽儿点头称是,转身就要下楼。
林婉城在身后叫住她:“你见到蒋小姐,麻烦告诉她一声,那四个病患性命已经保住,红疹也不似从前凶猛,请她放心。”
幽儿疑惑的一点头,转身“咚咚咚”下楼去了。
幽儿疾步回府,“紫玉阁”二楼的贵妇们就都端了茶静坐等候。
只听另一个雅间的门“吱呀”一开,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那女子一张瓜子脸十分白净,配上一双乌沉沉的杏眼,一点红唇,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她莲步轻移,袅袅婷婷,真可谓“濯清涟而不妖”。
她的身后跟着“紫玉阁”的一个女掌柜。那掌柜满脸赔笑,煞是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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