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的台阶给的很险,就像悬在半空中一样,摇摇晃晃的,却偏偏只有这个台阶可以下。
绯色笙又摸了一把瑾韵的脸,在安音喷火的视线中不紧不慢地起身,一脚踏上了温昭给的台阶,踏的很有力道,踏的很有技巧,踏的让温昭欲哭无泪。
绯色笙,你说你都出来了,就不能把那种寒光凛凛的的眼神收一收吗!
这边绯色笙与温昭出了厢房,那边安音极其认真地在为瑾韵宽衣解带。
安音的动作很笨拙,也为难了在八年里与安音真真正正成为眷侣的温昭。
在安音虽然认真虔诚但是极度笨拙的动作下,瑾韵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安音温昭有情人的份上,点个收藏呗
第31章 和我回家
说一句掏心掏肺的实话,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形势下,瑾韵是绝对不想醒过来的。
但是无奈安音的手段太过高明,而大赫的宫裙又是如此的尽职尽责,不肯放松底线,于是那繁复的衣襟在安音的手中完美地蜕化成了一根锁命链,死死地缠住瑾韵的脖子。
而且偏偏安音在宽衣解带这一方面的天赋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本来整整齐齐的衣襟在她的手里变得乱七八糟,且不说这“化茧成蝶”的衣襟有了索命的功能,就光是那扭转的角度,远远望去,总会让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最最可怕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心安理得地继续把那衣襟往锁命链的光明大道上带去,那双手里里外外地翻弄着,在那锁命链终于要把瑾韵的脸绞出一种“欢快”的青紫色时,瑾韵终于受不了如此的伺候,在命悬一线时蓦然转醒,双手为爪,使颈把衣襟从脖子上褪下去。
正主的醒来让安音暂时忘却了宽衣解带的“春秋大妖”,这只差点把瑾韵活活绞死的灯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保住瑾韵,同时把她想要解救自己脖子的手给一并压下。
安音七百年的修为此刻足以在瑾韵面前耀武扬威,所以,她的熊抱让瑾韵很是吃不消。
兴许是本能吧,瑾韵在濒临死亡的最后一线,一手颤颤巍巍地从安音的怀抱中伸出,手上跳跃着一点岌岌可危的灵力,点燃了安音的发梢。
“呀!”被点燃发梢的安音总算是大发慈悲地放过瑾韵一马,去折腾自己的头发去了。
瑾韵连忙把衣襟继续往下扯,眼看马上就能正常呼吸了,却偏偏那衣襟已经不堪重负、气息奄奄,在最后的关头,它裂开了。
而且大赫的宫裙做工精细,布料结实耐用,撕裂后的声音极其清脆,听尾音还有那么一点余音绕梁的韵味。
本来在门外听严渊报告这些天北长野战况的绯色笙与温昭都不约而同地听到了这声音,而且更加令他们误会的是,在这撕裂的声音之前,还有安音“助纣为虐”的一声“呀!”。
本就心切且有过惨痛教训的绯色笙即刻起身,来到厢房,破门而入。
温昭与严渊对视一眼,都摆好了御敌的姿态,紧随其后地来到厢房处。
可是紧绷神经的他们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被绯色笙的灵力打下台阶,做了个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姿势。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惨叫与安音的驱逐声。
“绯色笙大人,请尊重一下瑾韵姐姐!”
说完,金色的灵力大力地把门关上,那厢房的大门幸亏做工结实,否则定会在安音的灵力下四分五裂。
绯色笙怔怔地转身,下台阶,回到院子里,在刚才谈事的地方坐下,喝茶,喝茶,喝茶,直到把一整壶茶都喝完了才悻悻地放下茶杯,眼中有点迷茫地看着胆战心惊的严渊与温昭:“严渊,你刚才说苏岐之子苏惠在北长野惹了民怒,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
严渊不敢与绯色笙的眼睛对视,他刚才偷偷摸摸地瞧了一眼,就看到绯色笙的眼睛没有一点平时的光彩,一切神光都涣散着,像一副淡薄的山水画,美则美矣,就是让人瞧着心里发慌。
于是,他和温昭很有默契地低头,确认不出意外就不会与那双眼睛对视后,才把刚才被打断的情报继续说出来:“绯色笙大人,那苏惠是典型的虎父有犬子的代表,他的父亲苏岐是北冀军营的一只猛虎,在壹州的战场上杀妖无数,军功赫赫。不过,苏岐年岁已高,又只有苏惠一个独子,自然想把北冀军营传承给他。但是苏惠偏偏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在战场上犯下的错误数不胜数。而且那北冀军营里有个深得苏岐赏识的武状元――周阙,被认为是极有可能在苏岐对苏惠彻底失望后的军营继承人。所以那苏惠与周阙一直不对付,这次苏惠在北长野惹民怒也是因为周阙有家人在北长野从而存了报仇的心思之故。”
“现在大赫最著名的北冀军营都有了如此隐患,再加上京城的那几位的里应外合,这一年之内应该就会彻底变天了。”
温昭最后的结论在海鸢小筑内悠久回荡,有力地撞击在把整个海鸢小筑都怀抱其中的结界上,有力地撞击在那棵郁郁葱葱的青梅树上,震的枝叶一颤,沙沙作响。
正经事都讲完了,就要讲些不那么正经的事了。
一直被温昭当枪使的严渊在温昭的推攘下,稳住狂跳的心脏,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绯色笙大人,刚才在您没来之前瑾韵大人问过我们鬼队在皇宫杀人的目的是什么,您看要不要告诉瑾韵大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如是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