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似乎被这句话给逗笑了,道:“公子竟然也会损人了,着实不容易。”而后看了眼夏澈怀里露出来的一条尾巴,好奇道:“这猫,您不是向来不喜欢小动物么?”
闻言,夏澈摇了摇:“它非要跟着我,我也没有办法,看它可怜,想着将凤清找回来之后,就把阿毛送给她。”
莫兰“噗嗤”一声:“这么可爱的白猫,您就给它取这样一个名字?它若能听得懂,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凤清在脑中搜刮了好几遍,才突然想起,那日她对彩衣坊老板说的话,与此言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她如今,竟也落到了与小黄一般的境地。
心下愤愤,却无可奈何,凤清只得轻轻地咬了一口夏澈的衣服,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后,也只好放弃泄愤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五日之内,我要得到答复。”夏澈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角,“如果仍然毫无音讯,你这春风阁的头牌,我想也不用做了。”
方才一直与夏澈相谈甚欢,此刻一言,却一瞬间便让莫兰回忆起了,这位主子曾经在培养他们时的铁血手段,心下似乎被重重一击,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几乎是一瞬,她便沉声道:“定不负所托。”
直到此刻,凤清才突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件诡异至极的事情。
夏澈向来看重家族,明暗之中,其实都树敌不少,此刻要浪费资源来寻她,心下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突然想起不久前,夏澈在窗边放飞的那只纸鹤,也不知是联系了哪一方的人,柳承宇想来应该也在赶来蜀地的路上,这位夏澈手下的第一能臣,向来待她极好。
果不其然,两人在踏入客栈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了带着斗笠,一身黑衣,坐在大堂之中的柳承宇。由于气场隐瞒的极好,他坐在众人间,看起来竟也只像个,单纯喝茶的过路人。
夏澈步履稳健,走到那张桌上,自顾自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道:“不知可否与公子同桌而食?”
柳承宇见招拆招:“与我拼桌,可得要有与我相当的实力。”
两人对视一眼,终是柳承宇先败下阵来:“公子,您的演技越发纯熟了。”
夏澈听罢后,握拳轻轻撞了一下柳承宇的肩膀,面上却仍是一片淡定:“你也不赖。”
“长话短说吧,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事发突然,我也不会将你紧急召来。”
柳承宇听此一言,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预感,迟疑道:“莫不是……阿清出了事情?”
柳承宇的父亲,原本便在夏家效忠于老家主,奈何多年来,夏家越发没落,柳父和夏父先后去世,留下柳承宇和夏澈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向来是朋友,也是上下级,夏澈前往鹿台峰修习,他便一直在京都夏家发展。
他曾去鹿台峰看过夏澈几次,每次都能见到他身边,有个始终缠着他的小姑娘。后来才知道,那人是夏澈的小师妹。
久而久之,小师妹也与他开始熟稔起来,他曾问夏澈对她是什么感情。但夏澈却向来不曾正面回答。
问的急了,便会说这不是他该问的问题,如果非要给定一种地位的话,那凤清便算是他,最亲近的小师妹吧。
夏澈自己不愿正视,他在一旁瞎操心也没有什么用,但他始终知道,这位所谓的“小师妹”在夏澈心中,一直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是,凤清昨日深夜离奇失踪了。”
柳承宇听此一言,几乎是不可置信:“失踪?据我所知,阿清天赋极好,在同辈中向来难逢低手,怎会离奇失踪?”
夏澈不知是今日第几次叹气了,摇摇头后,他缓缓道:“夏家这么多年,向来如履薄冰,但谁也不知道,多年前的那群人,是否还会出现。”
柳承宇怔楞了一下:“你是指,京都楼家?”
夏澈点点头,默认了。
凤清在一旁憋的快死了,听见他们两个的阴谋论层出不穷,只想在变回人身后,去执影阁将那老板好好暴打一顿。
听到他们越发沉重的嗓音,凤清拼了吃奶的力气,从夏澈怀里跳了出来。
尾巴不小心扫到了夏澈的茶杯里,她反应极快的将其提了出来,可那杯茶,还是不能喝了。
柳承宇在一旁,对这番变故一脸的茫然,半晌,手上感觉毛茸茸的,低头一看,一只浑身毛发乱蓬蓬的白猫,正在不遗余力的蹭他。
“这哪来的猫?”
夏澈无奈,伸手撸了撸凤清的毛,稍稍理顺了些,然后道:“不知为何,从昨夜起它便一直跟着我,前两天凤清隐晦的告诉我,想养毛茸茸的小动物,我想着这猫也挺可爱的,就留下了。”
凤清:“哪里是我想养毛茸茸的小动物,搞错了啊!”
听到白猫的叫声,柳承宇无奈:“是挺可爱的。”
正在蹭他手的凤清,终于听到了一句,可以不让她立刻炸毛的话,不禁在心中将其好好赞扬了一番。
两人讨论了一番后,柳承宇便离开了客栈。
天色已晚,一人一猫进食后便在客栈中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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