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小姑奶奶怕了你了,这就赶紧的吧。咱们得赶到福晋的人来之前,把事情办妥当了。”赵宝来连声说道。
云玲这才笑了,“走吧。”
温馨由着云秀服侍着换了身衣裳,重新梳过头,这才扶着她的手往外走,算着时间赵宝来那边已经已经动手了。
自打进了园子,温馨跟福晋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以前在府里地盘小,偶尔还会偶遇,现在园子里这样大,想要偶遇都不容易的。
映水兰香的人听着温侧妃求见福晋,还以为听错了,罗嬷嬷从屋子里亲自出来,在外头看到温侧妃,这才知道是真的。
罗嬷嬷忙笑着迎上来,“这是哪阵风把侧妃吹来了,真是没想到。老奴给侧妃请安,侧妃安康。”
温馨笑着让罗嬷嬷起身,“福晋这会儿可得空?我有件事情要跟福晋说,嬷嬷看可方便?”
罗嬷嬷挤出一个笑容,“今儿个可真是巧了,不仅您来了,李侧妃也是刚到,正在里头跟福晋说话呢。”
温馨微微挑眉,李氏来找福晋说话?
这可真是大稀罕事儿。
罗嬷嬷边说着边引着温馨进门,转过影壁,穿过垂花门,走过青石甬路,这才到了。
门口打帘子的小丫头忙伸手打起帘子,给温馨弯腰行礼。
温馨对她略略点头,这才抬脚进了门。
屋子里福晋坐在上首,李氏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听着声音,二人齐齐转头往门口看来。
看到温馨的身影,李氏先开了口,“哟,可真是稀客,温侧妃怎么来给福晋请安了?”
温馨先给福晋见了礼,这才站起身看着李氏说道:“怎么,李侧妃能来,我便来不得了?”
李氏白了温馨一眼,还是那讨人厌的样子,“若不是偶然,我还以为你是跟着我来的。”
温馨浅浅一笑,“在门口听了罗嬷嬷的话才知道李侧妃也在,我这也惊奇着呢。”
李氏就不想说话了,跟温氏说话能堵死心。
福晋瞧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口茶,放下茶盏,拿帕子擦擦嘴角,这才笑着看着温馨,“真是难得见你到我这里走动,今儿个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福晋依旧带着那令人讨厌的温和笑容,仿佛亘古不变。
温馨笑的更是甜美,看着福晋就道:“正是有件事情要跟福晋禀报,不突然也不会打扰福晋清净。”
福晋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用带着几分惊奇的语调看着温馨说道:“这可是奇了,真是难得你还有事情来跟我说,什么事情?”
李氏也没想到温馨是真有事来找福晋,就支起身子看着她,她到想看看是什么事情,能让温馨来福晋这里开口。
温馨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跟四阿哥有些关系。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被一个奴才欺到头上都不敢说,若不是善哥儿回去偶然提了一句,都不知道这事儿。既然知道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岂不是坏了府里的规矩?”
温馨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在她说完已经把人处置之后,福晋的脸色就一下子沉了下来,看着温馨的目光带着几分锋锐。
温馨恍若未见,叹口气说道:“不过是小事,刚好也在气头上,冲动之下就先把人处置了,还请福晋见谅才是。”
你事儿都干了,才来说这个?
福晋看着温馨,“虽说是件小事,到底是事关阿哥,温氏你也太急躁了些。”
“福晋说的是,原该先跟福晋秉了,只是当时我气坏了,又想着四阿哥那孩子太老实,这才冲动了些。”
李氏脸色也不好看,看着温馨,恰如其分的插了一句话,“温侧妃这冲动可不得了,一位管事说罢了就罢了,打个奴才的板子也就算了,可这罢职非同小可,你这是逾矩了吧?”
温馨心里有些惊讶,如今李氏竟是学会与人言语上周旋了?
这话真是问的好极了,问的妙。
温馨看着李氏,“如今你我身为侧妃,原就有指责替福晋分忧,不过是区区一个花匠房的管事,听着李侧妃的意思,咱们做侧妃的竟是连处置的权力都没了?我倒是没想到,如今李侧妃倒是讲究起规矩来了。”
李氏听着这话,回了一句,“往日子里也不见你多事,四阿哥的事情倒是上心。”
温馨就叹口气,“那能怎么办呢,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四阿哥那孩子可是救过善哥儿的,李侧妃你说是不是?”
李氏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四阿哥怎么救的善哥儿?
自然是从三阿哥手下。
温馨这是威胁她?
李氏简直不敢相信!
看着李氏终于闭了嘴,温馨侧过头看着福晋,“让福晋见笑了,我这性子就是般,四阿哥对善哥儿有恩,我是见不得他被一个奴才欺负的。若是失了礼,福晋见谅。”
福晋能说什么?
温馨是侧妃,处置一个小小的花匠房的管事,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
只是以前温馨从不插手府里的权利事务,所以连带着福晋都已经惯性以为侧妃们是不能轻易动用这些权利的。
可是今日温馨的行事做派告诉福晋一件事情,温馨不是不用,而是以前懒得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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