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弘历的生母。
将来的熹贵妃,未来的太后。
湖蓝色遍地织锦的旗装,梳了二把头,簪着鎏金的钗环,脚下踩着软缎绣鞋,见到温馨进来蹲身行礼问安,“奴才参见侧妃,给侧妃请安。”
“起来吧。”温馨扶着云玲的手在上手坐下,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坐吧。”
钮祜禄格格谢过,这才面带笑容的坐了。
温馨命人奉上茶来,挥挥手让人退下,这才看向钮祜禄氏,道:“钮祜禄格格真是稀客,今儿个过来不知道有何事?”
“平日子里也不敢打扰侧妃清净,因此不敢来叨扰,还望侧妃见谅。”
温馨笑笑,场面话谁都会说。
看着温侧妃的笑容,钮祜禄氏收回自己的小心思,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好糊弄。
如果说以前还觉得她只是仗着一张脸得宠,那么这些年过去,早就该明白了。
“今儿个过来,奴才是有件事情跟侧妃回禀。”
“哦?这可真是稀奇,我记得不错的话,钮祜禄格格跟福晋更亲近些。”温馨打量着钮祜禄氏问道。
从面上看不出钮祜禄氏的心思,但是这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上门。
“侧妃说的是,以前不过是人在屋檐下,总得要弯腰。福晋有事情吩咐奴才,奴才又怎敢不从?”钮祜禄氏淡淡的说道。
温馨哂笑一声,这话说得可真是……
若不是她处心积虑的在福晋跟前卖好,福晋怎么就从那么多的格格里挑出来她来?
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听,她是无奈的,屈服的。
可真会说话。
温馨没有开口,钮祜禄氏这样兜圈子,不过是试探自己,她哪来这么多的耐心陪着她绕圈子?
看着温馨不接话,钮祜禄氏默了默,然后才说道:“侧妃可知道昨儿个李侧妃去求见了福晋?”
温馨自然知道,她看着钮祜禄氏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我这里实在是忙得很,也着实没时间与你兜圈子。”
钮祜禄氏:……
温馨也不在乎钮祜禄氏现在高不高兴,她现在是侧妃,她只是个小格格,而且弘历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以后也未必会有这个人,她还怕什么?
打量着钮祜禄氏有些僵硬的脸,温馨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呢也不是傻的,我也不爱虚头巴脑那一套虚伪的做派。有事,你直说,若是能搭一把手我也不会拒绝,若是不能也会直言相告。”
钮祜禄氏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轻叹口气,失笑一声,“侧妃可真是快人快语,那就恕我冒昧直言了。”
温馨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昨儿个李侧妃去见福晋,其实是奴才提前拜请李侧妃帮奴才在福晋面前说项,这次出行奴才想要随行。”
温馨挑眉,这可有些意外,没想到钮祜禄氏能说动李氏为她铺路。
看着温侧妃诧异的目光,钮祜禄氏失笑一声,“不怕侧妃笑话,奴才进府这么多年,若是这次不能得到这个体面,以后在其他人面前还怎么立足?年格格比奴才进府晚,若是她得了机会,日后奴才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钮祜禄氏就在温馨进府之后入府,按照资历的确是老人了。
“耿格格养了四阿哥在膝下,地位早已不同。可奴才什么都没有,若是这次机会还要被年格格夺了去,在府里当真是颜面无存了。奴才不求别的,只求能同行的荣耀,日后也能立足,还请侧妃成全。”
“我为何要成全你呢?”温馨轻笑一声看着钮祜禄格格,“说句实在话,其实谁跟着去于我而言都无所谓,我又何必去得罪年家跟年格格。”
钮祜禄氏看着温侧妃,一字一字的说道:“年家心思不轨,年格格对主子爷的觊觎之心想必侧妃是知道的。而我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心思了,我只想着后半生在府里安安稳稳的有自己的体面过活,我不会跟侧妃争什么,要的只是个脸面。”
温馨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她要是相信了才是傻了。
但是钮祜禄说的时候神色挺认真的,看来她是对四爷没什么觊觎之心,她觊觎的怕是想要个子嗣。
温馨现在也没弄清楚钮祜禄氏的心思,但是有一点能想到,如果钮祜禄氏跟着同行,至少要比年氏省心多了。
但是温馨不会轻易松口,她看着钮祜禄氏笑着说道:“年家也好,年格格也好,与我都没什么要紧处。主子爷若是喜欢哪个,难不成我还能拦的住人?拦得了一次,还能此次都拦得住?你也不用这样跟我说,其实你想什么我也不在乎的。”
钮祜禄氏心里有些挫败,这个温侧妃简直是油盐不进。
太难缠了。
“那侧妃可知道年家大姑娘前来求见福晋的事情?”
温馨还真听冯嬷嬷回禀过了,她笑着颔首,“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胡家少奶奶进府不少人都见到了。”
钮祜禄氏说的是年家大姑娘,温馨说的却是胡家少奶奶。
钮祜禄氏有些头疼,看这温侧妃咬咬牙,开口道:“侧妃怕是不知道,年家现在跟刚进府的郭张两位格格的家人已经接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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