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来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沉思,对于米兰儿母子三人的安排原本已经都准备好了,但是如今发现米兰儿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亲人在身边,确实艰难了点。
至于大头所说的,百家村屠村的事件,有了前面米兰儿种菜惠及全村在前,秦来可一点不相信米兰儿有什么理由犯下这滔天的罪,俨然只是成了别人的嘴里的肥肉,以及别人的替罪羔羊。
不过飘香楼…秦来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联想到了紫云镇,秦来恍然大悟,当日在不正是在飘香楼,他不巧遇到的正是他的堂弟,不是原主的堂弟,而是他上一辈的堂弟——薛锦年。
秦来眼眸一眯,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他同薛锦年除了气质相似,其他的却全然不同,无论是人生经历,还是性格品行。
但是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却是不错的。
在飘香楼前遇到薛锦年的时候,他差一点绷不住就和薛锦年相认了。
秦来想着皱了皱眉,实在是他重生在别人身上这种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了,而且他现在还没找到背后下暗手的人。
秦来再次陷入沉思,脑子里一会是米兰儿的事,一会儿是他这边的事。
而米兰儿和赵大夫乘着牛车终于赶到了三里村,在陈浩南的带领下进了村子。
或许有陈浩南在,三里村的村民只是侧目多看了一眼,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他们不可能掏空家底给别人治病,但也不会阻拦别人治病,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人,本来村子里人就少,对外的时候就很容易底气不足,这也是他们村对外那么团结的原因所在。
赵大夫在陈浩南的带领下进了一间茅草屋,看着透过屋顶投在地上细碎的光,可见这屋子有多破了。
一旦下一场大一点的雨,说不定就能把屋子给冲了。
早在没来进屋的时候,便听到屋里的哭嚎声,进到了屋里,更是魔音穿耳。
一个穿着打满了补丁,有些地方甚至没有打补丁,破折一个小洞的妇人头发半白,正在趴在一张看着不是很结实的床边,在外面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大娘,大娘,八斤会好的,我带了大夫来给他看病了,你快起来让大夫给他看看。”
难为陈浩南一个糙汉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八斤娘起来。
八斤娘眼睛都要哭肿了,听到陈浩南的话,利索地爬了起来,边拧着鼻涕边催促道:“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家八斤看看,他头上让人给打了个窟窿,那该天杀的小兔崽子,心肠也忒狠了,打人怎么能打人家脑袋呢?这不是要我们家八斤的命吗?”
赵大夫听着耳边的碎碎念,烦躁地侧头看陈浩南,陈浩南立马意会。
走到八斤娘身边,劝慰道:“大娘,你先出去外边等着吧,让大夫好好给八斤诊断一下。”
八斤娘眼眶红红的,不想出去,但是又不敢得罪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只能叮嘱陈浩南道:“南子啊,你帮我好好看着八斤,我就他一个命根子了,这么苦都熬下来了,大娘可没法再失去这么一个儿子了。”
陈浩南听着八斤娘的叮嘱,鼻子也酸酸的,“会的会的,赵大夫医术了得,一定能把八斤医好的。”
赵大夫耳朵立时翘了起来,清咳了几下,道:“留下也行,就是别发出一点声响影响我。”
八斤娘不等陈浩南说话,立马点头应承下来了。
“一定不打扰大夫您。”
过来看过了,米兰儿和虎子就出去了。
过来的时候,穿过村子,米兰儿就看到了这个村里年纪比较大的老人,或者还小没什么力气的小孩很多都在做草编,看到虎子的时候比看到村霸南哥还要热情。
米兰儿知道这大概是因为虎子教他们草编的原因,只不过他们手里打着的草编实在不怎么有水平。
虎子带着米兰儿到自己屋里,虎子的屋里也正放着一只竹篓,一个簸箩,簸箩上放着一个编了一半的草编。
而在墙角放着一堆蒲草,明显是上次在自己家带过来的,看着没有少多少的样子,就知道虎子这次应该是没有再把草发给别人做了。
虎子察觉到米兰儿看向墙角的视线,摸着脑袋道:“兰姐,这次我没有再把草分给村里人了,他们自己上山割的草晒来编的。”
米兰儿笑了笑,“醒目了。”
然后,米兰儿又不经意提起似的,“你现在还教村里人编草编吗?我刚刚进村看到了不少人在编,不过似乎编得并不怎么好?”
虎子听到米兰儿这话,挠了挠头,“上次之后我就没怎么教了。”
米兰儿就知道这个愣子,叹了口气道:“既然做了,那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现在把人教得半生不死的反倒不好,他们浪费时间不说,拿出去卖也没不了多少钱。”
“虎子,在家啊!”一个又黑又瘦的妇人见门没关,便径直进来了,免不了打量了米兰儿几眼。
“这是你姐来了吗?”
虎子点点头,“对,是我姐,大妮婶子有什么事吗?”
大妮是大妮婶子的小名,从小被人叫到大,因为是个女儿,家里人便省事没给她起大名。
一开始的时候是有点不习惯,但是叫着叫着也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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