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儿笑道:“这是自然的,他们也要做生意的。”
米家福不解,米兰儿已经推开他,掀开帘子进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夫妻俩已经将羊四腿绑了起来,给羊放血了。
米兰儿盯着他们放完血之后,将羊的喉咙切开,拔出连接肠道的管子,然后给管子打了个结,当值羊肠道里的食物和粪便流了出来。
又开始扒羊皮,是从羊腿开始的,找了一根磨刀的铁棒,以便从腿部插入吹气孔,插入导管之后,吹气,让羊皮鼓起来,之后拿刀从羊的腹部开始纵向割一刀,再从羊腿处下划一刀,就可以开始剥离羊皮,剥完之后,开膛破肚。
米兰儿看完全程,前面最残忍的割喉那段米兰儿错过,后面的宰杀的过程反倒没有那么恐怖,米兰儿才能这么轻松地观看着。
之所以说割喉那段是最残忍的,是因为那一段体现了生命最后的挣扎,眼睁睁看着那山羊在面前被割喉,生命一点点地消逝,这才是最恐怖的。
即使上一辈子米兰儿就已经体会过了,对于生命的无能为力,是深深地刻在骨子里头的。
看完之后,米兰儿看着那只五十斤的山羊宰杀完之后,貌似不剩什么了,抽了抽嘴角,“老板,要不这整只给我吧,过两天我们家就要上梁了,半只看着不够吃啊!”
中年男人脸色不太好地道:“你这是在耍着我们玩呢!”
米兰儿也觉得自己出尔反尔不太好,“这工钱我们另外算就是,剩下的三只还是卖给你们。”
米兰儿好说歹说下,中年男人才应下了。
最后米兰儿给了那张羊皮,还有两百文钱,中年男人才让他们带走了那羊。
从摊子离开的时候,米兰儿还在屠宰场卖了其他的肉类,祭品的,宴客的菜的,一下子就解决了大半的菜。
从屠宰场出来,米兰儿正和米家福说着话,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闪身进了屠宰场,很快消失在那些摊子里。
米兰儿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神情有些凝重。
米家福偏头的时候注意到了,米兰儿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走了大概两刻钟才重新回到了镇上的街道。
此时街道上人已经不少了人,马车牛车来来往往,热闹极了。
相比屠宰场,这里可干净多了。
两人忙碌了一早上,这个时候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我们先去吃早餐吧,剩下的菜等下再买也不迟。”米兰儿盯着早餐摊子,眼睛发光道。
米家福点了点头,他也饿得很了。
菜是要用来宴客的,那么多人,菜买的自然也多,最后回去的时候不得不雇辆牛车,拉着一车的食材回去了。
就是这样,还有一些菜,米兰儿准备回去了跟村里,或者周围村子买。
钱氏看到米兰儿和米家福出去一趟带了这么多东西,既是激动又是肉疼的。
“我们要用这么多菜吗?这得多少钱啊?”钱氏提着菜进去,心里满满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
米兰儿却是一点都不能和钱氏感同身受的,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笑道:“还有订的虾没送来呢!等我们上梁那天早上会送到这里来。”
钱氏更加心疼了,脸都皱在一起了,一脸的心痛,虾这么贵的东西都买,不知道要费多少钱。
钱氏的神情这么明显了,米兰儿也终于发觉了,“娘,放心吧,等作坊建起来了,这些钱就能赚回来了。”
“那也得赚很久啊!”
米兰儿没办法,跟米家福使眼色。
米家福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赶紧上前,“娘,我和大妞已经把羊都卖了,你猜猜我们都卖了多少钱?卖了羊的钱已经够我们办的酒桌了。”
钱氏侧目看向米家福,“你的意思是卖羊的钱全都花了?”
看米家福捅了马蜂窝,米兰儿立马脚底打滑溜走了。
米家福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的话会适得其反。
米兰儿虽然溜走了,还是被钱氏揪着念叨了几句,而别说被当场揪着的米家福了。
米兰儿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米家福一直避开着钱氏走的。
尽管好奇钱氏是怎么念叨米家福的,但见此情况,她也是不敢轻易尝试的了。
上梁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米兰儿从作坊的工人里头找了四五个妇人那天过来帮忙烧饭的。
几人都爽快地应下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上梁那天了。
天色很早,米家院子里,除了三个孩子和躺在床上还没醒的秦来,大家都在院子里忙活着。
“丫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赵大夫起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等到他洗漱完,就赶紧过来帮忙了。
平时赵大夫不是给秦来煎药就是上山去找草药给煎给秦来喝,不然就是在山上找草药的路上。
钱氏和米兰儿一起洗着菜,听到赵大夫的话,再看看赵大夫已经花白的胡须,不等米兰儿说话,钱氏就赶忙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您歇息着吧,这里有我们呢!”
听到钱氏的话,赵大夫更加不好意思。
平时不帮忙就算了,现在大家都在忙着,他哪里好意思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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