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笑着说:“小三子,你就凑合凑合吧,在这种鬼地方还能有点酒喝酒不错了,等领了赏金,二哥请你喝上等的女儿红去!”
墨九卿一拍手,豪迈地说:“还是二哥爽利,就冲你这话,我今天非得敬你两杯不可。”她说着,绕到二当家旁边,伸手在一排酒坛子前挑了挑,尽量让每坛酒里都混入药粉,然后提起最边上那安全的一坛来,大声招呼着,“来来来,我给二哥敬酒,你们也都一起见证一下。”
所有的人都响应墨九卿的号召,拿坛子倒了酒,借着兴头高涨,一饮而尽。墨九卿又想方设法地灌了他们几碗,见大家都慢慢昏昏欲睡了,这才把洛医师喊出来,打算一同离开。
还没等他们跨出大门,二当家的声音突然响起,“小三子,你要带着他到哪去?”两人都愣了一下,刚刚喝酒的时候,二当家喝的量最大,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墨九卿不愿轻易在这里和猎人组织的人动手,于是继续尝试着伪装,“二哥,我打算出去采点草药,自己不认识,让他跟着一块辨认辨认。”
“胡说!”二当家竟然断然指出了墨九卿话里的矛盾,“小三子一向对医药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更别提主动要去摘草药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墨九卿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跟他多说废话,她把洛医师往门口的方向一推,道:“你先走,我们老地方汇合。”
洛医师有点犹豫,墨九卿一瞥他道:“放心,他已经中了散灵粉,我很快就能解决。”
二当家不知是不是由于酒劲上来了,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担忧,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他红着脸低吼,“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准备好把命留在这里吧!”
墨九卿看他那半瓶子不稳,晃晃悠悠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她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捆麻绳,隔空一抛,那麻绳便缠上了二当家的脖子。
二当家被这么一勒,酒都清醒了大半,连忙去解。墨九卿低声念咒,手臂簌簌转动了几圈,那麻绳就也随之在二当家的脖子上又绕了好几圈。
二当家喉咙处的血管都被勒的根根毕现,他试图催发灵力将麻绳弹开,一运气发现体内一阵空虚,这才想起来刚才墨九卿所说的,自己已经中了“散灵粉。”
墨九卿两手蓦地合拢,那绳子便也首尾相接,完全闭合成一个环,一点一点的向内锁紧。墨九卿料想以二当家现在的状态,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干脆就让他继续跟绳子做斗争,自己则带了洛医师往门边跑去。
大门刚一打开,门口赫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墨九卿和洛医师同时愣住,男人的视线从他们两个身上滑向庙里,便看见了已经被绳子勒的双目暴突的二当家。
他立刻变了脸色,大叫一声“二弟!”墨九卿低咒一声,非要在这种要紧关头,又让他们碰上了大当家。大当家甩出一记手刀,打算把二当家脖子上的绳子给砍断。
墨九卿也紧跟着甩出一记,生生将大当家的手刀给拦截了下来。大当家愤怒地盯着墨九卿,低吼道:“你这个叛徒!”
墨九卿也不解释,就让他以为是内部出了奸细好了。两人话不多说,直接动起手来。大当家劈出一掌,直顶墨九卿的面门,墨九卿握手成爪,从中间一撕,将他的掌风通通撕碎。
大当家惦记着要解救二当家的事情,无法专心迎战,而墨九卿却招招紧逼,根本不给他任何靠近二当家的机会。
眼看着二当家的挣扎慢慢变得微弱,手也垂落下来,大当家心急如焚,他突然瞟到站在一边的洛医师,眼里划过阴狠的神色,冲着他击出一掌。
墨九卿心下一凛,连忙催动掌风试图转移大当家的攻击,这样一来,大当家终于得空,能够奔到二当家身边。
然而令墨九卿和大当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洛医师也远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脆弱的,借着墨九卿和大当家两人的掌风交汇的瞬间,洛医师扬起一把粉末。
粉末一接触到两人的灵力,立刻膨胀开来,而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团灵力化作一支凶猛地长矛,朝着大当家的方向冲去。
大当家心里一惊,连忙向一边闪避,长矛划过空气所带来的气流波动,直把大当家顶出了窗外。而因为他的闪避,那支长矛就射进了二当家的胸膛。
二当家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胸口就已经被烧出一个大洞,趴在地上死了。大当家眼看情势不妙,庙里的那两个人都不好对付,连忙趁着他们还没注意到自己,抄小路逃跑了。
墨九卿放了把火,将剩下那些中了散灵粉的猎人也全部处理掉,而后便与洛医师离开了。她原本想送洛医师回之前的山洞去,但洛医师说大当家还没死,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要另觅住处,墨九卿也就随他了。
两人一路走,洛医师一路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在墨九卿离开之后,有一天他上山采药,刚好碰见了那几个猎人组织的人,那些猎人一看见洛医师,二话不说就开始追捕他,洛医师以为是他们认出了自己通缉犯的身份,自然也拼命奔逃。
他与那些猎人纠缠了两天,身上的药粉都用光了,无法跟他们抗衡,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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