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了出去,他堂堂一个将军岂不是要被帝都的权贵平民们看了笑话?
想到这里,他越发怨恨厌恶黎歌,真恨不得当初没有将她生下来。
到底是一个大将军,黎子丰是一个见过场面的人。
尽管这样的情景已经让他脸上很没光彩,但他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黎子丰板着一副严肃冷穆的脸,对那些粗鄙的男子严肃地说道:“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又岂可当真?我黎府堂堂一个千金再不济,也还不至于要倒贴你们的地步!你们若是胡闹搅事,就休怪本将军对你们不客气!”
“哼!休要拿将军的威严来压我们!”人群里有男子不服气地回应道:“和老子相好的是黎五小姐,她的滋味老子自然是尝过的,虽然傻了些,但是皮滑肉嫩的,当真让人销魂呢!这些都是她写过我的情书!虽然老子没文化看不懂,但难道堂堂黎大将军您还看不懂吗?”
说着,他甩了一沓过去,扔在黎子丰的脚边,然后还把手中余下的书信展示给围观的群众看:“大家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书信里,语挑逗,调戏轻薄,简直放浪到极点。
围观的人看了几眼,纷纷忍不住不耻地朝上面吐口水:“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
其他流浪汉见状,也纷纷将自己手中的书信同样展示,嘴里叫嚷道:“就是啊就是啊!我们都已经和她那个什么了!难道黎将军还想为她抵赖不成!”
……
这下子,黎歌的声名真是狼藉到扫地都不止了。
要不是她此刻不在这里,恐怕她现在就是个冲鸡蛋和烂白菜的垃圾收集点了。
黎子丰的脸色阴沉到极点,放佛能拧出一滩水来。
这时,倒是黎莺盈盈地站出来了。
“请大家莫要这么说!”黎莺一脸愁容,温柔地对众人说道:“虽然五妹她做的事情实在太过不堪,连本小姐都为她感到羞耻,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请大家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保留一点她的名声,本小姐感激不尽,日后我一定会更加好好教导她的!”
末了,她凝着眉,仿佛言自语地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她那脾气,究竟能不能听得进去。”
这语气,说得就好像是她曾经苦口婆心第教导过黎歌无数次,但黎歌执意不肯听她的,仍然要不知羞耻地干那些不贞下流的事情似的。
经她这么一说,下面观众的群情更激愤了!
“是她自己不要脸的,谁又给得了脸面她?”
“唉~黎府三小姐还真是知书识礼,又豁达善良,那个废材给黎府抹了这么大一个黑,可怜三小姐还得千般万般地为那个废材着想!”
“是啊是啊!听说这黎府三小姐可是个天赋极好的小天才,才十五的年纪,就已经是三阶武者了呢!”
“天赋卓绝,还如此知书识礼,娴熟善良!日后谁能娶到了她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可不就是吗?听说她最近和太子走得挺近的!这太子殿下啊!还真有眼光!”
“说到太子,我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一件事,哎……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几天前,黎府五小姐故意在荷池里跳艳舞给太子殿下看想勾引殿下呢!”
“呸!那个贱货,真是不知羞耻!太子殿下岂是她一个废材配得起的?”
“就是!不知羞耻!”
……
听到这些话,黎莺心底狂笑不已,面上却仍然做出一副温柔似水、忧心忡忡的样子。
黎歌那个贱人,上次害她不成自己反而还挨了一顿打,黎莺怎能不气得要死?
如今黎歌不仅要死了,而且注定还要遗臭万年!
还有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从此以后也注定永远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冷嘲热讽、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而她黎莺,则被人们称赞是知书识礼、豁达善良的好女子,赢得了好名声!
哈哈,如此一箭三雕的计谋,也只有她黎莺才想得出!
想到这里,黎莺更加得意。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越来越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凌驾于万人之上的!
太子妃的宝座,自然也将会非她黎莺莫属!
这时,门前的场面已经有些失控,那些流浪汉纷纷问黎子丰要人。
黎子丰虽然在官场混迹已久,虚与蛇委的功夫并不弱,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带兵打仗的粗人,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官场上的人,官场上的人虽然都是两面三刀,但并不会像如今这些流浪汉一般胡搅蛮缠。
这时他已经失尽了颜面,疲于应付十几名流浪汉的各种叫嚷,脸上几乎挂不住。
黎子丰咬牙切齿,心里恼恨得不行!
黎歌那个废材,真是该死!竟然给他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还惹怒了靖王殿下!
既然如此,他干脆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日后都是要追杀黎歌的了,还不如现在就趁着这个机会和她撇清楚关系,兴许还能扳回一些脸面。
黎子丰沉吟了一下,然后脸色凝重,坚决如绝地说道:“各位!本将军代表黎府郑重宣布,从今以后,和那个贱人一刀两断!日后,无论那个贱人做了什么,都与黎府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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