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渊一听真有事儿呢,一把将秦婉抱起来放在床上,摸摸她的头安慰:“没事儿,没流血也没撞歪,还是漂漂亮亮的啊,我有事儿得出去一下,一会儿让红雪进来陪着你。”
说罢转身离去,一出门才看见陆剑也站在门口,抱着剑安安静静杵在那儿也没吱一声,就小八跟火撩了屁股的鸡一样,咯咯哒到处扑腾。
“好好说话不行,慌慌张张叫魂呢?说让什么时候去?”顾忱渊问。
小八指了指月亮:“现在,立刻,马上。”
顾忱渊翻了个白眼,这皇帝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没变,说风就是雨,也不给个准备的时间。
“行,我去换个衣裳,你们去把集起来,唔……二三十个就够了,不用太多,把连成和石青也叫上,一会儿都去门口等着。”
陆剑点点头,接了命令迅速离开了,小八不走,站在原地借着屋檐下亮堂的灯笼光指着顾忱渊下颌处发红的地方:“将军你这儿撞着了?”
顾忱渊下意识摸了摸,那是秦婉方才给撞的。方才还没有多想,想在细想起来秦婉那一下他要是没扭开脑袋,是不是……就得亲上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顾忱渊咬着腮帮子瞪着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是吧?他家小公主刚刚真的是想亲他没错吧?
这么一联想,下午在院子里的事也有答案了,
所以说一天之内,本来他很可能有两次机会能得他家小公主一抹香吻的,竟然全被小八一个人搅和了。
可真他妈是个人才!
“将军?”小八张开手掌在顾忱渊面前晃了晃:“怎么啦,出什么神呢?”
顾忱渊收回目光,觉得小八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忍不住皱着眉头语气不善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有,你下回来敲门能不能别那么会挑时间?”
小八一愣:“啊??我……将军睡这么早?”
“跟睡不睡有个屁的关系,滚去做事!”顾忱渊面色不愉扭头换衣服去了,留下小八一个人莫名其妙现在原地,这俩夫妻商量好了么?一天里没一个人给他脸色,委屈。
顾忱渊走得匆忙,秦芸红雪本来还等着秦婉好消息呢,半天没见着秦婉回来不说,这顾忱渊还风风火火地跑了,这到底是成还是没成呀?
俩姑娘生怕秦婉又搞砸了一个人躲在房间哭鼻子,一路跑过来推门一看,哭是没哭,正凑在镜子前面左看右看检查自己的鼻子,小混蛋也在里头,正在秦婉榻上无法无天地钻来钻去。
也就顾忱渊不在这小混蛋仗着几个姑娘的宠爱才敢这么放肆。
“你这是在干嘛?大半夜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秦芸好奇地凑过去也把脸挤在铜镜前,见秦婉虽然现在没哭,但那双红红的眼睛明显是已经哭过的样子,咦了一声:“果然是没成吧?怎么,顾忱渊拒绝你了?”
秦婉现在是说起这事儿就心塞,长叹了一口气,把方才的事儿都告诉她俩,红雪听了,面色都古怪起来,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使劲憋着,秦芸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当即哈哈大笑出声,眼泪花儿都给笑出来了。
秦婉苦恼地想,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么?明明简简单单一件事儿落到她头上就这么艰难波折,老天爷故意为难她,想看她笑话呢吧?
红雪看她这么沮丧,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安慰她。
“公主,这好事多磨嘛,过程越曲折,结局就越完美不是?您这艰难险阻的,将军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感动的!”
“……”
秦婉面无表情,指着还在大笑不止的秦芸:“感动什么?怎么感动?像这个人这样感动么?”
红雪呆了一瞬,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于是秦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秦芸笑了半天笑得肚子都在发疼,好不容易收住了,揉着腮帮子道:“你这也太波折了,要我看也许就是上天暗示你这方法行不通,你得换条路子。”
秦婉问:“什么路子?”
“你想啊,你不就是想知道顾忱渊是不是喜欢你么?这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最大的标志是什么知道不?就是为她吃醋,你只要想办法试出来顾忱渊会对你吃醋,那不就得了,你亲热顾忱渊不成,我就不信亲热个别的男人也这么难!”
秦芸这套说法听得红雪一愣一愣的,秦婉一时无法断定她说的对不对,因而也不能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个馊主意,只是心中很是疑惑:“你哪儿知道的这些?”
秦芸洋洋得意:“见到的呗!我这么多年在云南可不是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的,在外面跑的多了,自然这见识就不是你能比的啦!”
红雪险些都被她忽悠过去了,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郡主,照您这么说,是不是就是要公主红杏出墙?”
秦婉眼睛一瞪:“不行,我才不要做出墙的红杏。”
秦芸一声唉,对这两个榆木脑袋很是无奈:“哪儿让你真的出墙啊,做样子,做样子会不会?你说你这姑娘,平时欺负起人来看着那么激灵,怎么一碰到顾忱渊的事就变得这么傻气冲天的,果然爱情使人变蠢,这话真没错,你看你,蠢得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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