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系好扣子,气愤跳下床,“禽兽!”
禽兽也跟着下了床,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用摇控器打开了门。
“到哪了?”他走出卧室,楚楚这才发现,原来红毛和两个保镖都在车上。
只是这扇升降门隔音,刚才这一觉什么都听不见。
楚楚囧,她和慕北城又在这辆车上睡了一觉,这次还当着他手下的面。
“还有2小时会抵达,已经进入南省边界。”
楚楚撩开窗帘,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高速桥下的霓虹灯点缀着城市的夜幕。
南北两省的城市大同小异,一到夜晚就变成灯火通明的大都会。
楚楚目光正落在前方一幅巨大的广告屏上,车子也在这座路口停了下来。
红毛骂了一句:“操,刚他妈到家就塞车。”
广告屏上,一个身穿月牙白旗袍的女人正背身演奏钢琴,肩头镂空的旗袍包裹着她玲珑紧致的身段,她长发中别着一枚精致的金簪,高贵,又透着神秘之美。
她弹奏的曲目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首曲子她也擅长,不过楚楚觉得女人弹得比自己还好。
她正羡慕地张了张嘴,忽然瞥见侧方一道幽深的视线,也正盯着那幅广告屏。
楚楚还是第一次见他目光认真流连在第二个女人身上,慕北城俊美深邃的脸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情。
屏幕一闪,一个超级美艳的脸孔对着镜头摆了摆手:“大家好,我是歌手雅蔓。”她穿着刚才那件月牙白旗袍。
楚楚侧开头,发现慕北城的视线已回到自己身上。
匪气,代替了刚才的认真。
“会弹那曲子吗?”他点了一支烟。
她嗤笑,会弹,关你屁事?
“你知道烟吗?”他吐出个漂亮的烟圈,“烟的味道让男人上瘾,可这种瘾,不及乔小姐弹一首曲子让我欲罢不能。”
不要脸的话真是越说越溜。
“慕少这种粗人,也(配)欣赏高雅艺术?”
“乔小姐夸我粗?”
他随之一低头,红毛几个人哈哈坏笑起来。
楚楚掉进了狼窝,车上的狼一头比一头恶心。
她红着脸,目光重新回向窗外,此时广告屏幕已被一条新闻样访取代。
接受采访的是一位大人物。
“韩先生,做为南省最年轻的CEO,您对南省未来的经济发展有何展望?”
屏幕下方出现一排字幕:韩浪,MU集团首席执行官,连续三年跻身福布斯国内富豪榜前7位……
男人大概三十左右年纪,五官虽比不得慕北城俊美凌厉,却也剑眉星目,气质不凡。
不知怎地,楚楚忍不住翘起嘴角:“福布斯排行前7,真是年轻有为才华盖世,不像某些人落草为寇,无恶不作……”
正在喝水的红毛,突然喷了出来。
“怎地,又没说你。”楚楚翻了个白眼。
奇怪,一车人干嘛都怪异地看她?
慕北城目光朝屏幕一瞥,俊美的嘴角几若未闻勾了勾。
“喜欢那样的男人?”黑眸里渗出一点不满的情绪。
楚楚扬眉:“慕少吃醋了?吃醋也没用,毕竟人家身份、学识、地位、见识、能力……都和慕少天差地别的悬殊。”
红毛在一旁不停地扯嘴,这是在损他大哥没文化咩。
慕北城手掌按揉着楚楚肩头,“我真是爱极了乔小姐这张小嘴。”他说着,忽然低头把嘴里的烟渡给她一口。
楚楚被辛辣的烟气呛得流泪。
“变态 !”
他坏笑: “和你正相配。”
小插曲随着车子重新启动翻篇,楚楚不想再搭理邪恶的男人,索性找到摇控器,把自己锁在“小卧室”。
不知何时,她正倦倦地闭上眼,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什么东西砸到了玻璃上。
外面隐约传来男人的骂声,很嘈杂,却听不清。
楚楚本想起床,却又悻悻躺下。
总不会是乔耀辉雇了一批比慕北城还可怕的势力,来救她的吧?
这种梦只能做做,毕竟与现实脱节太大。
乔楚楚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另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四周弥漫着熟悉的男性气息,是那个男人独有的。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哥,人抓到了,不过那小子嘴硬,审了半天也不吐口,真他.妈邪门,竟然在自家地盘上被砸了挡风玻璃!”
原来是挡风玻璃被砸了。
楚楚回想起刚才那声巨响,那可是房车玻璃。
不过倒是很解气,她勾起嘴角下了床,轻手轻脚走到门边。
“估计是黄麻子干的,一听说大哥回家,就先来了个下马威。”
咦?这个男人的声音……
楚楚眼眸转了转,悄悄拉开了一丝门缝。
“阿浪,你先说说集团上个月的财务数据问题……”
慕北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桌面,矜贵的身影半拥在一张大班椅上。
侧身站在他对面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红毛,另一个人……
西装革履,气质俊雅不凡……楚楚张了张嘴,这不是刚才广告屏上接受采访的那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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