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架钢琴是谁的?”
楚楚心中涌起一股涩然,莫名其妙的涩然。
怪不得他说欣赏自己演奏钢琴的样子,还有,他看女歌手弹钢琴时的那奇怪的表情……
原来,他的房间曾住过一个会弹钢琴的女人。
慕北城眼眸微深:“你猜?”
楚楚只觉得心口一堵:“我怎么知道?”
他这种男人,情人无数,无非就是在他心中极有份量的女人。
她不是吃醋,就是觉得特别好笑。
“给你个机会,猜不出来,今晚跟我睡。”
他三句话不离流.氓本性,箍着她肩头,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
怎地?他还要弹奏一曲吗?
楚楚觉得一个冷血凶残的黑.道大佬,认得哆来咪就不错了。
他会弹钢琴,呵呵,母猪都能上树。
慕北城一手箍着她,另一只修长的大手落于黑白琴键……
前两个音节的响起,楚楚微微一震。
箍在她肩上的大手悄然离开,一首忧郁又轻柔的音乐在她的耳畔缓缓响起。
她呆呆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他深邃迷人的眼底仿佛溢着一抹淡淡的伤感。
震撼,将她带入了另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她从未见过的慕北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娴熟又灵活,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矜贵的优雅。
没有粗犷、粗俗,他是气宇高贵的王子。
直到最后的余音结束,猛然惊醒的乔楚楚突然掐了掐自己的手背,这不是梦。
“怎样?”慕北城眼底划过一丝温柔,轻搂她纤腰,“这琴是谁的?”
楚楚的脸红了一下,却久久无法恢复正常。
“喜欢你吃醋。”他咬她耳朵,“乔小姐算不算狗眼看人低?”
“你才是狗。”她正要推开他,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北城,下楼一趟。”阮月梅在楼梯上喊道。
慕北城又蹂.躏了一会儿乔楚楚的小嘴,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你先自己参观。”
他出门的时候,特地关上了门,楚楚知道他是让她随便检查。
看看他房间有没有女人的痕迹。
可她的心脏这会儿才恢复正常速度,她抚了抚钢琴,嘟起小嘴轻哼:“我可不是为你着迷,我只是震惊你竟然会……”弹钢琴。
……
“妈。”
慕北城一下楼,阮月梅就递来一个礼包:“北城,这个是送给我的?”
“嗯,是给您的香水。”慕北城微笑着接过,拆开。
“一定好贵的!”阮月梅摇摇头:“妈妈都快六十岁了,哪里还用得上这个,你还是送给楚楚吧。”说到楼上的女孩,阮月梅眉眼含笑:“告诉妈,认识多久了,是不是认真的?以前你总说报仇,不想谈儿女情长,我和你爸都担心你为了报仇而耽误幸福,毕竟天上的人都
在看着你,其实婚姻对你来说也是头等大事。”
“婚姻?”慕北城咀嚼着这个词,想起刚才某个小辣椒醋味横生的娇态 ——你结婚了?
“妈,您想的有点远。”慕北城挑眉,搂了搂母亲的肩膀。
“什么,臭小子,难道你只想玩玩人家,带回家只是敷衍我们看的?告诉你,你要是像阿龙那混小子一样花心,处处播种,我就不认你了。”
慕北城胸口被锤了一下,低笑,“那就先生个孙子给您抱抱?”
“好啊好啊!”阮月梅目光一亮,马上龇牙:“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涮老妈。”
不知想起了什么,中年女人眼中略过一抹失落,“哎,要是当年雪儿没走,你和她现在有可能已经结婚了,我也可能早就抱上孙子了。”
“对了妈,潼潼昨天打给我了。”慕北城转移了话题。
“那臭丫头和你这个哥哥亲,根本不想我们,她一知道你回南省就马上联系你,平时都不联系我们老两口。”
“可能她学习忙吧。”
“哼,都是被你宠的,你就知道为她找借口。”
……
楚楚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平息心中的波澜。
她并没有搜查慕北城的房间,那样反倒显得她很在意。
可是她心头却不自觉地泛滥着一股甜蜜又怅然的感觉。
她正要出去,脚步一顿,回头,目光落在书架中间的一幅油画。
“郁金香?”她自言自语,拿起油画,忽然间看到画的后面躺着无数支干郁金香。
有红的,粉的,橙的……虽然已做成标本,色泽却依旧夺目明艳。
联想起慕北城每次送花都送郁金香,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些糊涂。
“啪”地一声,一本书从书架上掉了下来。
是一本财经类书籍,楚楚捡起,翻了翻,发现每一页都记有笔记。
她虽然不认得慕北城的字,可这是他的房间,她看了看一整柜满满的财经和历史类书籍,好像对那个男人又刮目相看了一分。
一个混混,会弹钢琴的混混,会看财经和历史书的混混,身兼大财团幕后BOSS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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