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带武术配图的啊,还挺人性化的。”
锦玚心中一动,目光慵懒地扫了那图一眼,“跟我一起。”
她本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就见他身形动了,便赶紧跟着他的动作运起功来。这家伙的脑子怎么长的啊,仅仅看了一遍就一点不差地记下了,她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令人佩服。
待到练了几遍流畅之后,筠川对着那镜子,看着里面自己模糊的容颜,心中默念:“我想知道父母这些年过得如何。是否安好?”
意念模糊中她听到了锦玚的声音:“丫头,我在清魂镜旁守着你。”
☆、百越之地
一念之间,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流水潺潺、富丽堂皇的宫殿。只不过这一次,只有当日的那个女子一人在宫中,手中握着毛笔,在写着什么。泪水,从她的眼睛中不断冒出,滴落在信纸上,将字迹氤氲开来。
她在写一封绝笔信。
秀丽的字迹却决绝无比。
“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我知道,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它怪我害了你。它怪的对,连我也怨自己,恨自己。恨我看不到真相,恨我太傻。若没有了你,我又要怎么活下去?所以,我必须要提前离开你。有生之年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可是,不要难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女子放下毛笔,端起桌上一杯酒,轻轻啜饮了下去。娇艳欲滴的唇上沾了些血色。
“尚珏,我若比你先离世,或许你就会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念想少一些吧。”她缓缓笑了,眼神中第一次有了清亮明丽的色彩,美的惊艳至极。
“只不过,苦了我们的孩子。”轻轻呢喃的声音。
身子缓缓倒在桌子上,女子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半瓶未饮完的毒酒洒落在地上。桃花轻轻落在院前。
“蔓蔓!蔓蔓!”急速跑来的身影踉跄着,男子将女子的脸捧起来,轻吻她额头,随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泣不成声:“你怎么那么傻啊!错不在你……你为何要留我一人啊!”
据后来史书记载,尚国尚怀公料理完国事之后,在其王后薨后三日便也随她离去,据说也是毒发而死。有传言他薨前说道:“蔓蔓,原来你那时知道我阳寿已尽,不想让我一人黄泉路上孤单,才想陪伴我而去。这一生遇见你,真好。我来陪你了。”
“父亲!母亲!”当筠川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时,只留下一脸泪痕。
“他们已经不在了……”只有切身感受,她才清晰地发觉自己的心痛。父母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她甚至还没有看着他们带着慈祥的目光对自己笑一笑。
这间屋子仍旧密不透光,漆黑无比。筠川真气一动,震灭了蜡烛。
她不愿旁人看到自己此刻泪眼婆娑的脆弱模样。
锦玚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注视着黑暗中的某处,过了片刻便听到那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在心中温柔而怜惜地轻叹。
筠川本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伤心欲绝,突然赶紧浑身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那力量如溪水一般潺潺流入她的心间,冲刷掉了所有的痛苦和难过,温柔抚平她的疼地痛与悲伤。
这样的感觉,她是熟悉的。
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也是这样地用他独有的温度为她治愈了身体和心灵的伤口。
“喂,我在哭呢!”
“所以呢?”一声低笑自黑暗中响起。
“所以你不要再来感动我了好不好!”
“梦梦,你说我们要去哪里找这剩下的珠子?你给我们带路好不好?”筠川看向肩头紫红色的画眉。
梦梦眨了眨眼睛,向上飞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半晌,又低飞下来,朝着南方吱吱啼叫着。
“那好,我们就去南方!”
“这小鸟只能在靠近珠子的地方指引方向,离得这么远叫它带路是行不通的。”锦玚睨了兴奋的她一眼。
“既然你这么渊博,不如你来说说我们该去哪?” 她横了他一眼。
他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对浮生六决的几颗珠子有所耳闻,它们的所在地也略知一二。青龙珠所在地是百越之地的龙门,路途遥远,好在我们干粮和银子完全足够。”
“你不是会轻功吗?你带我直接飞过去不就好了?”她嘻嘻一笑,眨着眼睛看着他。
“丫头,你觉得这种苦差像是本王会干的事吗?”他好整以暇地跃上马车,居高临下地望她:“再不上来,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两人先是坐马车,后来路越来越窄,马车实在走不了了,他们又改骑快马。筠川不太会骑马,只好和锦玚一起。这一路可把屁股颠坏了,她都怀疑那家伙是故意的。
后来又该坐水船,走水路。这几日疯狂赶路几乎把所有的方式都用了个遍,就差没在天上飞了。
船在天亮的时候到了目的地,这个县城好像分外热闹,张灯结彩地不知道在举办什么活动。
“他们说这里好像有个比剑大会,是数十年来最隆重的一次,赢者可以拿到什么‘传世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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