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蕾脸红了,她仿佛是忘了辛赏的名字,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回神镇定说了一句:“好巧,借过一下。”
辛赏往后退了一步,王新蕾说了一句谢谢提着热水瓶就走了。
辛赏继续排她的队,却不再在意这个队伍的缓慢。
军训是分学院的,辛赏自从在热水房里见过王新蕾之后,她在训练的时候经常在找她,但没看到。辛赏的学院人不多,辛赏能确认王新蕾不是他们学院的,可学校里也没有艺术学院,所以辛赏很难猜出王新蕾是学什么专业的。初中分离之后,她猜不出王新蕾的变化。
再次在学校里见到王新蕾是在医务室,辛赏站军姿站到中暑被人送去医务室,王新蕾也是。
两个人被扶坐在一起,医生只有一个,她们都说自己没事让对方先看。
“看病还让?”医生嘀咕了句,就近先看了辛赏。
这天下,两人是默默一起在医务室里躺了一个下午,期间辛赏睡着了,她醒来看到邻座王新蕾拿着手机在发短信,这一个瞬间,她问了她:“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王新蕾太认真发短信,没有马上回答,等她回神反应过来的时候,辛赏又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睡觉,面色发红。
王新蕾张了张嘴,她的专业是心理学,这三个字好像很沉重,她翻动好几次舌头和唇才说出来:“心理学。”
辛赏闻言缓缓张开了眼睛,她脸上的红热徐徐褪去,她嗫嚅说道:“我,本来也想学心理学,我有选修。”
“嗯。”王新蕾应了一句。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后来因为辛赏拉肚子先回了宿舍打破了僵局。
重逢王新蕾这件事情,辛赏和许钦平诉说,她发信息告诉许钦平说:哥,我在学校里遇到王新蕾了,她学的是心理学。
许钦平在辛赏开学后就出差去了南美阿根廷,十一个小时的时差,他睡醒才看到辛赏的信息。
南美的展会开展在下午,早上许钦平去见了客户。中午的时候,他和一个人一起吃饭,那人是陆敏。
陆敏上个星期联系许钦平,她说自己想去海原看一看要约时间,许钦平说没问题。陆敏问他:“许先生,您在公司吗?”
“陈经理在公司会接待您的,您来的那天,我刚好出差在南美。”
陆敏听说这事便把去海原的事情推迟了,然后,她竟也去了南美,她说是有工作在身,但总很巧地和许钦平在同一个地方。
陆敏的举动太过奇怪,所以许钦平打算认真会一会她,看看她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约在一家烤肉店吃饭,陆敏早早就到了,当许钦平从门口走进了,她是不由站了起来。
两人握了手相互问候,陆敏显得有些紧张,她夸许钦平一表人材,没有爱慕的意思,只是欣慰和激动。许钦平说了句谢谢,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他拉开椅子坐下来,目光如炬看着陆敏。
“你想吃点什么?”陆敏问许钦平推过菜单,显得有些局促。
许钦平拿过菜单低头翻看,对面陆敏在看他,她问他:“许先生,今年是二十八岁吧?”
“不,是三十岁。”许钦平故意说假话。
只见陆敏的神情一僵,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我,我听陈小姐说许先生应该是二十八岁的。”
“年龄很重要吗?”许钦平奇怪问道。
“不,不是很重要,只是,”陆敏有些结巴,但她的表情还是一样的优雅得体,她微微蹙眉,嘴角努力保持笑意,“如果,如果我有孩子,肯定和许先生一样大了——”
“二十八还是三十?”许钦平不解问道。
“许先生几岁,他,他或许就,他应该是二十八岁吧。”陆敏言辞闪烁不定。
“陆小姐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许钦平翻了一页菜单不疾不徐问道。
“男孩,一个很可爱懂事的小男孩。”陆敏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恢复了冷静和清醒,带着笑意。
“哦,请问他在哪高就?”许钦平又问道。
“他——”陆敏的话戛然而止。
许钦平等了会没有听到回答,他抬起头看到陆敏紧抿着唇在控制面部的颤抖。
“抱歉。”陆敏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许钦平礼貌低头又继续看菜单,他漫不经心安慰说道:“没事,每个人都有些不想提起的事情。”随即,他的安慰,换来陆敏的自我否定,她说:“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非常,非常粗心——”
许钦平抬头静待她下面的话。
电话铃声打断了陆敏的思绪,陆敏看了看在桌面闪烁的手机,有种惊醒之感,她犹豫了会说句抱歉接起了电话,她匆匆站起身打算往外走,许钦平听到她的电话里传来一声愤怒的男声:“陆敏!你是不是疯了?!”
“你给我闭嘴!”陆敏也很愤怒但她压沉了声音捂住手机快步走出去。
陆敏的电话接了很久,等她回到餐厅的时候,许钦平站起身要和她道别了:“我得赶去展馆了,陆小姐,有机会我们展会上见。”
陆敏在外面吹了风,头发有些凌乱显得她的神情也很慌乱:“抱歉,想请你吃饭,结果连饭都没有让你吃上,你不吃展会上一定会饿的,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Judy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