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女儿多大了?”李文捷笑问道。
“今年二十四岁。”何勤回答道。
“她叫什么名字,何伯伯?有机会你要介绍我们认识。”李文捷说道。
“她叫何破立,破旧立新的破和立。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你很聪明,她要多向你学习。”
“好酷的名字。”李文捷不由笑赞道。
何勤笑了笑,说道:“人都要敢于破旧,希望她有点冲劲能坚持自我。”
“您只有一个女儿吗?”李文捷好奇。
对于这个问题,何勤停顿了会,然后徐徐说道:“不是的,我有过一个儿子。”
“抱歉——”李文捷以为何勤的儿子死了。
“没事。”何勤一笑。
送梁燕和何勤离开后,李文捷问李京:“何伯伯的儿子是去世了吗?”
“听说,好像是走丢了。”
李文捷闻言点了点头,她想了会又问:“这个梁叔叔今天怎么这么好,给我们介绍客户了?”
李京笑了声,他说道:“你管他为什么给你介绍生意干嘛?生意总是会轮流转过来的,所以不要总说别人好不好坏不坏的,各凭本事。”
“你这凭的是什么本事?”李文捷气笑道。
“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生产运营好自己的公司,生意总有机会的。”
李文捷被李京乐观得哭笑不得,她说道:“我没那么多愿望,我就希望我的国庆能休息三天就好。”
何勤的车停在梁燕的公司里,等到了梁燕公司取了车出发去机场前的第一件事情是给他妻子打了一个电话,他问道:“陆敏,你要不要去接小立?”何勤的声音一换变得很冷硬。
“我偏头疼,不去了,你去吧。”电话那头的陆敏有气无力,她的确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小立马上就要回家了,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何勤很生气。
“何勤,你要我怎么振作?正常人谁没有一个病痛?我偏头疼怎么了?就算小立回家,她也得关心我是不是?”陆敏说道,她提高了声音,说完喘了口气显得非常累。
“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放过你自己?!”何勤彻底火了。
“何勤,你能不能闭嘴让我安静一会?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但你不能勉强我放弃!我好不容易有一点盼头你非要打击我做什么?!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互不干扰不行吗?”陆敏也发了火,她觉得头疼欲裂。
“我是不想你被人当成疯子!你凭个一面之缘就把人当儿子看,别人不会感动,别人只会觉得你是个神经病!我看陆敏你的确就是个神经病!那些痛苦的事情你就让它过去!小誉很有可能掉河里死了!”何勤教训陆敏,话也重。
陆敏气愤一把挂了电话,她拉起被子蒙住头。陆敏闭上眼睛就想起她儿子何誉走失的那天,是她的错,是她掉以轻心弄丢了孩子,仿佛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人连一秒钟的事情都改变不了,陆敏极其懊悔。这二十几年,陆敏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去接受这件事情,但梦魇一直困着她,当她见到许钦平的时候,她有种被敲醒被指引的感受。陆敏觉得许钦平很亲切,她深深迷信自己的直觉,但一旦走近许钦平,不过三言两语她又是那么容易失望。
陆敏在失望和希望间挣扎,她觉得很累不想照镜子不想起床,也不想面对眼前的家人,陆敏甚至想独居。
十月以假期开头,辛赏乘着假期搬了家。搬家的这一晚,赵蓉就在辛赏家里帮她开了火做了一顿晚饭给大家吃,她说这样家里就显得有人气了。
辛赏的外公外婆也来了,老人家一进屋因为物是人非就有些眼眶红。尤其外婆,她和赵蓉一个想法,她希望辛赏能早点结婚,找个疼她的人安家。
辛赏笑了笑,她倒从来没有想过要以嫁人的方式来安稳自己,她只想以后像她爸爸说的那样做个有用的人。而像肯尼亚山里动物孤儿院那样的地方,她有神往。
这想法辛赏在吃饭的时候也笑和大家说,外婆听了连连摆手,她说她可接受不了辛赏去那么远的地方。
辛赏闻言没做声,她听到外婆又在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你哥结婚,还有就是你和阿良大学好好毕业找份踏实的工作也早点成家。”
“阿平是该结婚了。”附和这句的是外公。
公公婆婆在的时候,赵蓉显得特别沉默,她和婆婆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没什么特别的往来,节假日和日常的拜访问候都是孩子代她去的。所以即便现在的话题是她关心的,赵蓉也没有出声。
辛赏见外公外婆的话都没有什么人接,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许钦平,她是让他表态。
许钦平看了眼辛赏还是没搭腔低头管自己吃饭。
所以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大家管自己吃完。辛赏帮忙收拾了碗筷之后,去书房里找出了相簿,她抱了一堆出来给大家看。
辛赏家里的相簿多半都是辛书华拍的,每一张照片都能想起回忆。
有些很早的相片,辛赏和许致良都还没有出生,其中一张是全家福,里面外公外婆都还很年轻,辛书华和许冬盈还是对小夫妻,而许鹏和赵蓉才有许钦平。在照片里,是外婆抱着许钦平坐在她的膝头,他虎头虎脑的但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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