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一起勾肩搭背地走掉,留下仍然一头雾水的周翔。
☆、冬暖夏凉
王子霖百年难得一见地来到我们的地盘,站在背后用食指点了点我的肩膀,吓我一大跳。
“出来一下。”他面无表情。
我没有二话傻愣愣地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教室,这件事被李芷柔念念叨叨说了好多天,怒其不争——怒我不能在那些自以为是的优等生面前为我们这些差等生抬头挺胸有点骨气地说“不!”
“找我什么事儿?”我问。
“你上次进步这么大,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劳?”他真好意思,“我不是邀功,我是觉得一个人必须学会感恩...我让你帮我做点事儿不过分吧。”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脸皮这么厚呢。”我脱口而出。
“怎么说我们以前也说过话,算半个朋友吧,我有时候给你发短信问问题的时候你只要回我的短信就行了。”他说。
我这才想起来前些天王子霖给我发短信问东问西打太极比如:你为什么还坐在最后、你怎么不和秦可儿一起坐在前面、你朋友那么多可以分一点给你朋友少的朋友...的时候,我实在看不懂他要干什么,便装作没看见没有回复。
“问问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讨论题目呢,就你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你你你你性.骚.扰知道不。”
“我那啥你?你有没有搞错,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似笑非笑,还顺便上下扫了我两眼。
我撇撇嘴,不服气地冲他挑起左眉,挑衅地说:“你也不是我喜欢的!”
夏季的天空是白色的,冬季的天空是蓝色的。
时间像个小偷,缩手缩脚又光明正大地溜过去。天冷的很快,腊月转眼到来了,绿色,已经不再是随处可见的颜色。
夏季的天空是白色的,冬季的天空是蓝色的。
时间像个小偷,缩手缩脚又光明正大地溜过去。天冷的很快,腊月转眼到来了,绿色已经不再是随处可见的颜色。
我初中的时候为了好看,冬天穿的很少,过了两年冻出了鼻炎,一到冬天就鼻塞得难受。
“莫希,给你。”朱宁来到我们后面,给了我一个瘪瘪的红色袋子。
“这是什么?”我拿起来正反端详了一下,袋子上写着暖宝宝。
“冬日的问候。”他走掉了。
“问个屁啊。”我看着说明,在位子下面偷偷贴到秋衣上。
自打天气稍冷了之后,朱宁每天都会给我送暖宝宝。
“你别给我了,我不冷。”我推脱。
“你鼻炎都是因为我,我上次把你绊的流鼻血了,所以你鼻子很脆弱,一着凉就鼻炎了,我说过对你负责就会负责。”他拿过我的手,把暖宝宝塞到我手上,“你看看你手多凉。”
哭笑不得,鼻炎和这有关系吗!你责任感是有多强!
朱宁的手很暖,他的手很奇怪,夏天触碰到的时候凉得舒服,冬天又很暖和。
冬暖夏凉的,就像他自己。
选在一二九这一天合唱比赛也不好,天冷气寒,每个人都穿着大棉袄,而又要求每个人都穿校服。
所以比赛的这一天,我们每个人都把白色的校服裹在棉服的最外面,像,像北极熊。
高一的所有学生都拎着板凳聚集在八时广场,每个班排成两列,依次按班级坐着。
八时广场,□□点钟的太阳。
我们每个人都很有先见之明地进行了全副武装,耳护,围巾,口罩,手套,连长头发的女生也把头发放下来挡风。就是苦了上台表演的同学,每个人小脸冻得通红。
李芷柔从进入冬天就穿的很少,哆哆嗦嗦地坐在我旁边,不时打冷颤。
也不时被后面的男同学戳后背让她低一点。
我们前面是洪红和唐圆圆。
“老师,等会我能不上台吗?我的脸以前冬天冻破过,有冻根,不能受寒。”一个戴着厚厚口罩的女生向班主任请假。
班主任一口答应,对她说:“可以,不过等会你跟你站位旁边的人说一下,不要让他们给你留空。”
班主任并不是铁石心肠,他对有些同学还是很温和的,只是对我不友好,还有李芷柔。
算了,我早就知道了。
抽签决定,我们班是第6个上场。
已经上台的同学张大嘴巴唱着歌,像一台台加湿器,呼出轻飘飘的朝露一般短暂的白色雾气。
有一些班级里的艺术生还从家里搬来了钢琴来伴奏,有的班是小提琴,有的是大提琴。
我们班平淡如水,啥都没有。
只有一群仍然坐在板凳上低头看着腿上书的学生们。
这是好风气,真的。
轮到我们班上场,我们在后台排好队,依次登上台,站好队形。
我一点也不紧张,大家也都不紧张,这就是集体的好处,你站在上面,被集体包围着,不起眼地淹没其中,谁也不在意你。
王子霖挥舞着指挥棒,目光炯炯,我却一直觉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可儿。
“我们走在大道上......”
我们走在大道上,时而踽踽独行,时而结伴前往,这一程只有前进,没有后退,沿着时间的轨道,谁都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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