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岚见她如此不知羞耻,将自己都诌进去了,一口饭没忍住,喷了出来。算他有点良心,总算偏过身子去喷,喷了一旁立着的丫头一身,倒是放过了桌上的一桌酒菜。
阿爹慕青嗔道:“姑娘家家的,说这些也不羞?”
阿娘雪菡笑了笑,解围道:“都是一家人,况又是她师父交代的,她不过如实说罢了。”
易梓却觉得慕晗的师父真真是个贴心的老人家,想事想得这样周全,又想慕晗这样的身姿容颜,耍起那套剑法,一定美轮美奂,最美的是,待她过门,天下便只有他一个男子能观赏如此美人美景,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待晚餐用完,叙了一会话,大家各自回房,易梓也回客房去了。
慕晗坐在房里找奶娘算账,诌出一套柳叶剑,弄得自己费了半天神来圆,还被大家笑话了一通。奶娘早从下人们那里听说了慕晗圆的那些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今天老爷听到你这样说,心里准乐开了花,小姐你这是自己也着急,恨嫁了。”
慕晗恨恨的道:“早知你这样幸灾乐祸,我就不圆了,明天让易梓看你在院子里飘然若仙的耍那柳叶剑法。”
奶娘想象了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身子耍那剑法的画面,越发笑得直不起腰。
一个丫鬟来敲慕晗的门,说道老爷有请,直接去大厅后堂。
慕晗心中哀嚎了一声,大厅后堂便是摆满了祖宗牌位的家法室,这个时候要是被家法了,没有一个月,也出不了府。
慕晗一步三挪的挪到大厅后堂,瞧了一眼,刑凳还没有摆上,看来还有回旋的余地。
却不想,慕青只在这家法堂里,问她中的毒可要不要紧,都清了没有,师父老人家好不好什么的,并没有提起半句家法。
慕晗一一回过,正要喜滋滋的退出去,阿爹慕青喊了一声“慢。”换了一副严肃的神色,道:“晗儿,你上次在祖宗牌位前发誓,不再接那些活,可还记得?”
慕晗叹了一口气,又将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扮出来,正要卖惨,却听阿爹继续道:“刚发誓没几天,你就跑了,还把地牢的那个人也带走了,是想气死你阿爹?现如今你也回来了,阿爹将家法记着,暂且不罚你,这几日好好陪着易梓,再也不要去接‘镖’了,明年顺顺利利的嫁人,知道了没?”
慕晗听说不用罚家法,已是非常开心了,干干脆脆的道:“是,阿爹,晗儿一定努力把自己嫁出去,不让阿爹操心。”
慕青听她这样说,又想起她在餐桌上诳易梓的话,将笑意努力憋回去,依旧肃着颜道:“知道了就好,去罢。”
慕晗如获大赦,立马溜回自己的院子,回到房里,奶娘遣了个丫鬟进来伺候,慕晗因为回府的第一个大难关已过,心里无操心的事,一觉睡得特别甜。
待到第二日用过早饭,阿爹阿娘便将慕晗和易梓赶出去了,说是让慕晗带着易梓逛逛这里的集市,看看这里的风景。
慕晗上辈子听过许多戏文,也知道这世的小姐,为了扮替死鬼的时候扮得以假乱真,平常在家便喜欢和奶娘对戏文,便趁着和易梓闲逛的时候,挑那有趣的戏文,讲了一段给易梓听。
易梓一路上听得非常有趣的样子,直到逛到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慕晗的戏文告一段落,易梓一手拿起一支银钗,一边含笑道:“你讲得十分有趣,比我之前在酒楼里听说书先生说得还有趣。”
慕晗听他这样说,心下便十分无趣,道:“原来你早就听过,也不说,诳得我说了一路,这会子,说得我口也干了,嗓子也哑了。”
易梓一面将银钗在她头上比了比,觉着甚是好看,便付了银子,一面道:“实在是你说的有趣,我又看你讲得兴起,不忍打断,怎的你会这许多的戏文?”
慕晗一边用眼睛到处淘着东西,一边敷衍道:“在家里闲得慌,便和奶娘对戏文,对着对着,便知道许多了。”
易梓大步跟上她,道:“有人陪你对戏文,一定有趣得紧,不像我,阿爹阿娘从来不让下人们陪我玩,天天除了练功,便是写字,无趣得紧。”语气中有些羡慕慕晗的意味。
不待慕晗搭话,他继续说道:“你若是喜欢戏文,相信也会喜欢一些外地的见闻,这些年我走过不少地方,挑几样有趣的说与你,就当给你赔不是了,怎么样?”
慕晗见他主动赔不是,也想听听他口中的那些趣事,便道:“你将最有趣的一件先说来听听……”
☆、你喜欢我么?
易梓便将他以往的有趣见闻说与慕晗听,慕晗一边听着,一边想,易梓虽然看上去没有宫翎的强健之气,谈吐见识倒是不俗,口才也不错,将个见闻讲得绘声绘色。
他两人一路谈着,一路行着,不知不觉便买了许多东西,也已行到府里,将东西交与下人们收拾好,恰巧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黑亮皮毛的肥猫,慕晗见着可爱,蹲下来逗弄了一下那只猫,易梓温声道:“你若是喜欢猫,我托人帮你寻那名种猫,十分好看,养着也十分温顺。”
慕晗笑了,道:“我不过一时兴起,不值得故意托人去寻。”见易梓还是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自己,便问道:“我脸上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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