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派你阿弟来寻你,你也知道你阿弟的性子,老爷放心不下,便作罢。要亲自带人到江湖上寻,被夫人劝下了,夫人说,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寻,江湖上还有谁再敢娶你,本身现在这桩婚事就变成了笑话,千万别再添枝节,这次知道我出来,托我带话给你,尽快回府去。
易梓碍着礼仪和老爷的面子在府里待了一会,便回庄里去了。
奶娘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虽然和易梓看上那样和谐,却半点没有像恋爱的样子,哪像你现在这样,对宫翎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慕晗难得的红了红脸,问奶娘道:“我,我真的表现出很喜欢宫翎的样子吗?”
奶娘好笑的道:“是,瞎子都能感觉出来,你们两个虽然谁都没有说喜欢对方,但是谁都知道,你们喜欢彼此,只是,小姐啊,他毕竟是魔教教主,虽然现在被别人篡了位,但毕竟以前也做过教主,你想想,你阿爹阿娘能接受么,还有你别忘了,你大哥对宫翎恨之入骨。”
☆、春游
慕晗不接奶娘这句话,问奶娘道:“奶娘,倘若魏志是魔教中人,你还会喜欢他么?”
奶娘有些无奈的道:“我自从年轻的时候守了寡,还没有像喜欢魏胡子一样喜欢过一个人,我喜欢他,是不管他是哪里的人的,哪怕他就是杀了人,我也愿意跟他亡命天涯。”
慕晗没想到平常嘻嘻哈哈的奶娘轻重至此,欣赏的点点头,道:“奶娘,将心比心,你就知道我的立场了。”
奶娘摇摇头,带点同情的看着慕晗,道:“小姐,你跟我不一样,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婚姻爱情这种东西,便不能这样纯粹了,就是你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你能不顾及金牌镖局的名声么,能不顾及老爷和夫人的名声么?”
慕晗沉思许久,终于道:“我向来行事只凭自己的心意,若是身份和地位,不能成为自己追求的砝码,反而是自己所求途中的羁绊,那么,身份和地位,要来有何用?”
奶娘听她说出这句话,觉得她还是实在年轻,身份和地位,自然是除了会羁绊一些所求外,自然是极好极好的东西,要不然,为什么人人要为了身份和地位争破头呢。
半个月后,宫翎活动自如,恢复如此,众人皆称赞魏志,偶尔也亲切的称呼一声魏胡子,钱掌柜有时还悄悄称呼一声魏神医,当然,每当他称呼魏神医的时候,都是有所求的时候,虽然如此,魏志对魏神医这个称呼,还是非常受用。
而这半个月以来,除了一个小厮服侍宫翎,追魂偶尔来找宫翎叙叙,其余时间,都是慕晗陪着,有时下下棋,有时和宫翎在那花草野生野长的院子里,逛一逛,半个月来没有出过院子,倒也没有觉着太闷。
这日,宫翎觉着神清气爽,外头春意融融,花草繁盛,杨柳依依,莺歌燕舞,实在是个踏青的好天气。
携了慕晗,准备去小镇旁的云瀑山踏青,顺便观赏观赏这春日的瀑布,再试试自己的功力,能不能运气真气展开轻功顺利登顶,在山顶瞭望瞭望这世间美景。
自从被赶下教主之位,一直在山顶俯视人间的宫翎,甚是想念山顶俯瞰大地的感觉。
才携慕晗刚从院门,就看到奶娘备了一辆马车,和魏胡子双双在马车旁,看样子也是要去踏青。
身后又走出两个人来,乃是宫翎的左右护法,看那满脸春意的的样子,恐怕也是被好天气吸引出来,去往云瀑山踏青。
唯有钱掌柜,一心一意的操心着这个院子的事,守着院子没出门。
宫翎心想,反正人也这样多,不多了钱掌柜一个,便顺口问了一句钱掌柜要不要一起。
钱掌柜居然声音幽怨的道:“你们都成双成对的,到了山上两两一聚,我跟谁聚去啊,教主,我还是留在院里打理吧,你们回来了,也有口热菜热饭不是?”
追魂和血修罗听到他说成双成对,立马跳着跟对方远了一步。
众人尽皆好笑,宫翎也不勉强钱掌柜。
奶娘又去备了两辆马车,请宫翎慕晗坐了一辆,追魂和血修罗不肯同乘,奶娘才不管他们,自己和魏胡子同乘一辆走了,追魂和血修罗不得不共乘一辆。
到得山脚下,众人下了马车,转眼,奶娘已经带着魏胡子不见了踪影。
追魂和血修罗因为被钱掌柜说得不好意思,便想蹭在宫翎和慕晗身边,也被宫翎和慕晗瞅了个空,溜了。
追魂看那两对一对一对的远着自己和血修罗,只得望着血修罗道:“阿罗,你看这春色明媚,你便随我一览群山如何?”说着便作势要来搂血修罗。
血修罗看他这个老大粗居然说出这样一句文绉绉的话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跳着远了一步,道:“看山便看山,不要动手动脚。”
说着转身往山上爬,追魂赶紧追上。
慕晗和宫翎站在瀑布下面,遥望瀑布上空的彩虹,真是美景如斯,宫翎再看看身边的慕晗,小巧精致的脸,比那彩虹更要生动。
他问慕晗道:“你平常为什么总喜欢戴着黑色的斗篷,把你容光艳色遮去了一半?”
慕晗不自觉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一袭淡紫色的衣衫,衣衫上暗纹精致,今日出门,好像忘了戴斗篷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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