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晗十分不解的问道:“你叫我慕晗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想着要给我改名字,你觉得慕晗这个名字不好听?”
宫翎十分暧昧的看着她,笑道:“好听,但人人都叫你慕晗,你于我的意义与于其他人意义不一样,我想叫你一个只有我叫的名字,况且这也算不得改,你原来也叫过荷花,意思又是一样。”
这样一听,好像又有那么点意思。
慕晗问道:“那你有什么别人没叫过的名字给我叫叫呢?”
宫翎呷了一口酒,眉眼带笑的道:“我爹娘虽然习武,但是喜欢读些书,所以给我起名的时候,除了取宫翎这个名字外,我还有个字,除了我爹娘喊过几次外,从没有人喊过。”
慕晗有些期待,凑近了一点问:“字什么?”
宫翎清了清嗓子,道:“字怀景,你可以喊我景哥哥。”
慕晗打了个激灵,道:“那还是喊怀景比较好。”
慕晗想试试喊他怀景是个什么感觉,于是,就寻了个由头来喊喊,道:“怀景,你恨你师父夜澜吗?”
嗯,喊起来,果然与众不同。
宫翎听她这样喊,心里一阵高兴,道:“也说不上恨不恨的,他也对我好过,我自十五岁父母双双过世,登上教主之位,便一直是他在辅佐,他希望我可以把明月教发扬壮大,碾压其他一切门派,获得江湖至尊的位置,而我的志向,和我爹的志向是一样的,我们虽然也希望明月教不断壮大,但我们希望经过我们的努力,明月教可以在江湖的名门正派中立有一席之位。”
慕晗听他这样说,方才知道,原来夜澜对于明月教的走向,是有自己的理想的,很有可能,宫翎做教主,夜澜是希望宫翎可以按照自己对明月教的规划来走,一旦宫翎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这想法和夜澜不一样之后,夜澜便只能通过篡取教主之位,来实现自己对明月教的预期。
慕晗眼光如水,酒已经让她的脸带点红晕,她看着宫翎,带着些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你的那个理想,实在是很难实现的,明月教在江湖上的魔教名声已久,听我阿爹说,第一任魔教教主曾为了一个人女人,屠杀过一个江湖正派,自此,明月教在江湖正派眼里,便有了永远洗不清的原罪。”
宫翎赞同她的说法,道:“所以,自从我爹任教主以来,虽然明月教已经甚少做那些伤害人的事,反而经常帮助些弱小,但实际上,江湖正派,并不接纳我们,这也是我想重立门派的原因。”
慕晗很想听听他爹娘的故事,也想知道他爹娘为何会在他十五岁时双双身亡,按理江湖上对于明月教教主的死亡总会有些传说,但对于宫翎的爹,慕晗从未听江湖人士提起过他的死亡过程。
但是,现在似乎并不是最好的时候去了解这些,宫翎刚刚死里逃生,现在正在犯愁重建门派之事,加上又忧心那七个逃亡的舵主,还是不去碰他的伤心事为好,免得他回忆起来,又多一些伤神之事。
宫翎起身,牵起慕晗的小手,慕晗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她没有挣扎,任他牵起身来,一同走到湖边,欣赏这夜色湖景。
宫翎轻轻的道:“芙蓉,我们不谈这些事,你跟我说,你这次回去,家里人可会为难你?要不要我陪着你回去?”
慕晗低下了头,道:“阿爹本身就是被我气病,你若一起去,恐怕阿爹的病情,更要被我气得重一层,你还是留在这里,筹划云渺阁的事情。”
宫翎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轻轻的道:“你要记得,我在这里等你。”
慕晗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第二日,慕晗带着奶娘两个人,坐了马车回府。
马车一路颠簸,奶娘坐在下首道:“小姐,你说老爷是不是真的病重?我来的时候,老爷都还好好的,会不会是骗你回去出嫁的?”
慕晗叹了口气,揉着脑袋道:“希望阿爹是骗我的,我这件事,确实是伤了阿爹的心。”
马车行得慢,颠了快一天,才回到慕府,
下马车的那一瞬间,慕晗松了一口气,慕府门口布置的甚为喜庆,大红灯笼大红花绸装点在大门口,就差再贴两个大大的双喜字了。
难不成大哥慕臻要大婚?离大哥慕臻大婚貌似还有八九个月呢,再说,大哥可能走镖还没回来。难道是阿弟要大婚?阿弟还亲都没有提,怎么大婚?
进得门去,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连那声小姐都叫得甜甜腻腻,慕晗觉得,这个圈套,应该是为自己布的。
果不其然,进得正厅,阿爹也是一脸的笑意,道:“晗儿,你回来了,太好了!”
阿娘也笑着点点头。
不对,画风很不对劲!
就算阿爹是用病重骗自己回来,也毫无理由对自己笑得这般灿烂,等着她的必定是一顿家法。
慕晗心中惊疑,眼中也是惊疑,问道:“阿爹,你……”
慕青打断她的话,道:“阿爹不装病,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家,现在回来了就好,你先回自己院里歇息,明天有重要事情与你商定。”
阿弟慕岚对她眨了眨眼,她似乎从阿弟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慕晗十分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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