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小小声声的道:“怎么许久都没来?这条是必经之路,除非他们走山路,他们不会真的走山路吧?”
秋葵看了看天色,太阳已有些偏西了,按理来说已经到了才对,难道在路上歇下了?不是要赶吉时吗?
樊良道:“不若直接骑马沿着这条路寻回去,碰到了直接劫轿。”
秋葵摇了摇头,道:“明目张胆的肯定劫不到,易梓的身手不错,我们两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奶娘一个人也很难应付他带来的许多弟子,要想成功,唯有出其不意。还是再等等。”
三人又伏下身子,埋伏在山丘后面,静静的等着,虽说是春日,但太阳依然晒出了他们满头满脸的汗水。
一直等到天色将黑,那顶婚轿还是没有出现。
奶娘沉不住气,翻身上马,沿着来路而去,秋葵和樊良来不及拉她,也只好跟着翻身上马,跟在她后面。
他们不过策马奔了五里路,就看到几个晕在地上的人,以及一顶空空荡荡的大红婚轿,大红盖头被风扬起,挂在轿顶。
新娘,早了他们许多步,被人劫走了。
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想不透,这个时候,除了他们三个,还会有谁来劫新娘,宫翎,根本就不知道慕晗今天出嫁啊。
真是有些糟了,新郎应该是去追被劫走的新娘了。奶娘拍醒了其中一个人,问道:“谁把新娘劫走了?”
那人刚好是个轿夫,看着奶娘的样子,还以为是恒青山庄派来接亲的管家,道:“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几下就把新娘劫走了。”
戴着面具,从没有见过宫翎、追魂、血修罗戴面具。
三个人不知道是该回慕府还是该去哪里,他们本来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小姐的,现在,小姐被劫走了,不见了,这下子,不知道该往哪去了。
奶娘道:“要不,先去云瀑山下的小镇找魏胡子吧。”
其余两个人也不知道要去哪,只得点头,秋葵又道:“去看看是不是宫翎教主劫了小姐,要是不是他,我们就要去寻小姐了。”
说着,三人便又策马往云瀑山下的小镇奔去。
狂奔了半夜,终于到了,奶娘将门敲得震天响。
钱掌柜很快就开了门,看到是奶娘带着两个人,一惊,却还是将他们放了进去。
奶娘一边大步迈脚进门,一边低声问道:“钱掌柜,我家小姐可有回来?”
钱掌柜将大门一关,摇摇头,道:“没有。”
奶娘看他似乎没什么兴趣搭话,便不理他,带着秋葵和樊良,直接去拍魏胡子的房门了。
魏胡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起身开了房门,一看是他们三个,喜得瞌睡全跑了,把他三一并请进了房间。
奶娘问道:“魏胡子,今天宫翎追魂他们出去了不?现在回来了不?看到小姐不?”
魏胡子被她问得摸不着头脑,道:“阁主和追魂他们每天都出门的啊,回没回来我没关注哦,小姐不是和你回家了吗?怎么又问小姐?”
奶娘心底一凉,完了,看来小姐没到这里来,要是来了,魏胡子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会去哪里呢。
看魏胡子这样问,奶娘、秋葵和樊良当下便把府里和路上发生的事情讲给魏胡子听了,魏胡子听得睁大了眼睛,不是吧,这,这也太戏剧了。
奶娘叹了口气,道:“唉,总不能去拍宫翎的门吧,这个胆子,我就没有了。”
秋葵沉思半晌,道:“我们便等着,明天早上,总能确定是不是宫翎教主劫了小姐来。”
众人道也只能这样,奶娘便让樊良和魏胡子一个房间睡了,自己和秋葵一个房间草草歇下了。
这四个人,心中装着慕晗小姐的事,在床上唉声叹气辗转难眠,捱了许久,终于捱到天明,匆匆忙忙起身,个个顶着熊猫眼,奔到大厅去。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大婚
天微微亮,奶娘、秋葵、魏胡子和樊良坐在大厅里静静的等着。
钱掌柜今天也起的特别晚,那个扫院落的仆人,今天居然也睡得很死,眼看着天色将要大亮,还没有起身。
厨房里倒是炊烟升起,奶娘问过厨房里的丫鬟小厮们,皆是一问三不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四人又等到太阳微微升起,几缕清晨的阳光洒进了正厅,钱掌柜方才打着哈欠踱到正厅里来,他平常一张笑迎八方来客的脸,此时依旧保持着那习惯性的笑,见到厅里四个人,也不吃惊,道了一声“早”,又去使唤丫鬟仆人干活了。
不一会儿,追魂血修罗也揉着眼睛踱到正厅里来,追魂看到是奶娘魏胡子带着两个人在正厅,好奇的过来问这两个人是谁。
奶娘介绍完秋葵和樊良,赶紧问道:“可看到我们家小姐?”
追魂笑得意味深长,道:“你们不是应该随在你家小姐的迎亲队伍里的么?怎的把小姐弄丢了?”
众人听他这样说,他既然知道小姐出嫁,那劫亲的人,便肯定是他们无疑了,都放下心来。
血修罗不愿捉弄他们,道:“你家小姐昨夜回来的,我听到你们回来的响动,你家小姐回得比你们早些,睡下了。”
奶娘谢过追魂和血修罗,也不问事情经过了,找钱掌柜为秋葵和樊良安排房间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青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