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晗听了却一喜,道:“果真没有?那可太好了,我还有一事想劳烦先生。”
魏胡子道:“小姐客气了,有事直接吩咐我就行,哪有劳烦一说。”
慕晗道:“这事却不能让宫翎知道,他那样喜欢孩子,若是知道,未免发怒。”
魏胡子先不答应不告诉宫翎,只问道:“不知是什么事。”
慕晗的脸微微有点红,道:“我想请你帮我配药,那药,是喝下去后,暂时可以防止有孕的。”
魏胡子一惊,道:“小姐,那个药,配是能配,但是,那药喝多了却伤身,若是伤了根本,以后想有孕却难了。”
慕晗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先帮我配几服,我自己心中有数。”
晚上,月光穿过浮云洒将下来,呼呼的北风将院里的树吹得沙沙作响,院子里的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暗黄的枯草上,点着白白霜雪,夜,有一股浸股的寒意。
慕晗体虚,时常怕冷,身上虽搭着温厚的被子,却总感觉有股凉意,便朝着宫翎躺着的地方挪了挪,蹭点温热。
宫翎两个大手将她一抱,搂进了怀里,慕晗感到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她没有动,乖乖的被宫翎搂着。
宫翎略带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芙蓉,今日这样晚了,你还未睡?”
慕晗半睁着眼,有些迷糊的应道:“嗯,在想一些事情。”
宫翎笑道:“看来,今晚你还不太累。”
通常这句话后面,便没有什么好事,慕晗赶紧道:“累了,只是今天听到一些樊良从明月教带回的消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想想。”
宫翎有些兴味阑珊的道:“樊良告诉你什么消息了?”
慕晗道:“说是听到一些关于你的身世,宫翎,我们在一起,时间不短,我还从没有了解过你的身世,可以跟我说说吗?”
宫翎笑道:“其实我身世很简单,见你没问过,便以为你不想知道。”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自小在明月教出生,从我出生开始,我阿爹便是明月教的教主,我小时候,阿爹和阿娘感情很好,但是到我12岁左右,不知发生什么事,阿爹和阿娘之间,没有话可说,谁也不理对方,一直到他们死的那天,也没有见他们和好过,但是,阿娘临死的时候,却要求和阿爹合葬在一起,我想,阿娘心里是爱极了阿爹的。”
慕晗问道:“既是你的阿娘爱极了你的阿爹,为什么他们会互不理睬对方那么多年?难道你阿爹不爱你阿娘了吗?”
宫翎的语气中也带着不解,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我那时候不懂情啊爱啊的,但是,我见阿爹看阿娘的眼神,虽然看起来是冷漠,我却隐隐觉得那冷漠里,带着爱恨交织的情绪。我阿爹要是不爱我阿娘,应该会移情别人吧,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阿爹除了阿娘外,还有别的女人。”
“对了,其实,我虽然喊夜澜师父,我的武功却不是夜澜所教,我所有的武功皆是我阿爹从我小时开始教给我的。我喊夜澜师父,不过是我阿娘死前将我托付给了夜澜而已,夜澜也并没有教过我功夫,我想,可能是,夜澜和阿爹虽然都是师承我的祖父,但是他们的内功路子不一样,我既然习了阿爹这套,可能不适合再习他那套。”
慕晗没想到夜澜担着教主师父的名声,却根本没有交过教主半分的功夫,问道:“那他做了什么事,让你对他那样信任?”
宫翎道:“一是阿娘将我托付给了他,二是,当时我阿爹身亡的时候,左护法夜纪想带着教众反教,自己做教主,是夜澜将他斗了下去,拥着我做了教主。”
慕晗道:“原来如此,只是,你十五岁那年,为什么突然父母就都双双亡故了?”
宫翎道:“阿爹接到武林盟主林霸的挑战书,应约比武,却不想,林霸给阿爹设了个圈套,比到难分难解的时候,有个观战的掌门,对着阿爹发了一枚淬毒的暗器。阿爹当时正全神贯注和林霸比武,没留意会有人发暗器,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闪躲。”
慕晗心想,和樊良带回来的消息不一样,追问道:“你阿爹是被暗器毒死的?”
宫翎道:“阿爹当时内力很强,暗器虽然淬了毒,但是还奈何不了阿爹,但是受那枚暗器的影响,阿爹败给了林霸,受了些伤。”
慕晗转了个身,将头枕在宫翎的手上,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阿爹在回教里的路上,毒性发作,正在运功逼毒的时候,遇到追杀,当时是阿爹运功逼毒的关键时候,阿爹无法抵抗追杀,便,身亡了。”
“这些是你亲眼所见吗?”
“不,是听夜澜说的。”
“那你阿娘又怎会……?”
不待慕晗问完,宫翎黯然道:“阿娘得知阿爹身亡,自尽追随阿爹而去。”
慕晗心中一惊,不是已经相互冷战了3年之久吗?怎的宫翎的阿娘竟会情深到直接殉了情。
只是,关于宫翎阿娘的事,樊良带回来的消息倒和宫翎说的不差,而关于宫翎阿爹,却是相差很远。
自从聊完后,慕晗觉着,宫翎这一夜,睡得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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