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她猜着了。
李海棠用手包裹着他的大手,慢慢地摊平,尽量保持平静。
夫妻本是一体,无论发生什么,她只有四个字:共同面对!
“当时,云惊鸿的爹爹还是我爹的下属,在公堂上仗义执言,被皇上挑断了筋脉,只能坐在轮椅上,变成废人。”
皇上杀鸡儆猴,把萧家亲信斩杀,只是为了接管军权。
蛮族元气大伤,十几年未必有动作,眼下是修生养息的时候,根本用不着将领。
李海棠愕然,她就是个小老百姓,没有到过天子脚下,对皇上这个称呼,感觉相当的陌生。
在村里,村人关心的是吃饱穿暖,娶妻生子,农忙农闲,谁没事讨论皇上,这两个字眼都不曾提起,太遥远了。
野人夫君的意思,她好像懂了,虽然萧家被奸人所害,其实背后还是天家的意思,卸磨杀驴,而那所谓的奸人,不过是一把尖刀。
当年涉及的及其广泛,朝堂有几乎一半的人因此而被申饬,还有人丢了命。
“师傅是我爹的亲卫之一,冒死把我带出,只能藏在山里。”
既然说,索性一次性说清楚,他这些年,不是一点事没做,西北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风寨,他就是寨主。
“啊?”
这下,李海棠有点蒙了,自家野人夫君,原来是个威风凛凛的大人物。
本以为进山嫁人脱离苦海,结果随便一抓,就找个这样的。
皇上杀了萧家上百口,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若是后代当做没发生,自己安稳的过日子,那真是没一点良心了。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何况是被灭门!灭门!
“夫君,这事阮家是不是掺和了啊。”
李海棠比较担心这个,狗血的事不会发生吧,尽管她自认为自己和阮家没任何关系。
“没有。”
萧陵川摇头,阮家一向明哲保身,见到此动向,肯定先自保。
李海棠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面,左右无人,这才小声地道,“所以,咱们是要造反吗?”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有这么远大的目标,她竟然一点不怕死,还有点小小地兴奋。
皇上算老几啊,血海深仇,必须干他!
目标必须有,万一实现了呢?不行还有儿子,孙子,子子孙孙,总不能不为先人报仇。
萧陵川:……
他以为娘子会吓得哭出声,可这亮晶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造反,和大人物问对抗,她竟然一点没害怕,相反还支持。
造反是迟早的事,所以云惊鸿不能有事,云家的手里的大军,是一张底牌。
两国开战,是一个绝佳机会,他们明目张胆地在北地征兵。
他的目的只有报仇,而不是当皇上,当年,镇北王为萧家伸冤,被皇上下令进京觐见,差点死于非命,还是依靠阮氏,才逃出生天。
李海棠不知道的是,她是镇北王的女儿。
这些,萧陵川没有透露,还是等父女相认那日,单独说吧。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他娶她之前,根本不知道二人竟然有如此的关联。
“娘子,对不起,隐瞒你那么久。”
萧陵川的本意不是隐瞒,他不想让娘子和她在一起有任何的负担。
正因为如此,才没说这么多,这本应该他独自承担。
尤其是,她现在有身孕,最怕情绪突然激动,对豆包不好。
蛮子突袭,云惊鸿昏迷,他要做很多事,可能会突然的消失几日。
萧陵川知道自家娘子的性子,万一他不见了,肯定会食不下咽,担心得要命。
“夫君,你竟然背负这么多。”
李海棠情绪很稳定,虽说这一切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就知道,有仇必报,有冤必伸,管他什么皇上还是太监,得罪她,她就算死,也得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第325章 蟒蛇酒
未来的路,充满艰难险阻,荆棘丛生,但是李海棠很坚定。
“一切有镇北王坐镇,我只需要保证云惊鸿的安全。”
萧陵川感叹娘子强大,就算他找到黑市,联系到鬼医流苏,怕是就还要耗费一番力气。
十几年了,蛮族在修生养息地同时,暗地里动作,在城内挖通往城外的地道,而且不是一处。
己方也有,但是明显要少于蛮子。
行军打仗,李海棠不太懂,但是据说,蛮族和大齐之间,隔着一条长河,夏日河水滚滚,只有一处独木铁索桥而已。
等寒冬腊月,河水有部分冻冰,蛮族可以稳妥地跨河,来攻打大齐。
按照时间来算,在两个来月以后,就是蛮族大举进犯之时。
“夫君,我应该已经联系上流苏了。”
李海棠自己也不确定,因为流苏说的联系方式,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流苏给我一块黑市的牌子,让我找她,就挂在裙角,身上放荷包,荷包里放着给她的字条就好。”
李海棠之所以去买了五福,那是随手的,她主要去人多的地方晃悠,以便于黑市的人认出她。
果然,掏钱给了米粮后,荷包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可见有人趁机接近, 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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