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逃婚,火速给自己找了下家,不清白的二手货,秦员外肯定是不会碰的,但是花这么多银子买回来的,必然要抓回去好好折磨。
范知县在几个进门之前,了解秦家的意思,正坐在堂前喝茶水,闭目养神。
“大人,咱们把逃奴李海棠捉拿归案。”
官差进门禀报,带着笑脸邀功。他们知县稀里糊涂的,还喜欢别人阿谀奉承,不过人胆子小,糊涂,草菅人命的事儿也是没干过的。
“带人上来!”
范县令敲击堂木,一脸严肃,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李家一干人等,一起带上来!”
李海棠被人捆着绳子,推倒在地上,内心很是郁闷,难怪看电视,小燕子在膝盖上绑个东西,叫跪得容易,古代没人权,见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都要跪着,也不知道膝盖能不能承受。公堂上没有阳光,阴森森的,范知县留着两撇小胡子,鼓着脸,像个没有褶子的肉包子,他头顶挂着明镜高悬当的烫金牌匾,让画面很有滑稽感。
第59章 闹上公堂
李老太太再次回到衙门,心情和之前差距甚大,她扑通一声,跪在大理石地面,双手向前,给范知县行大礼。
“青天大老爷,冤有头,债有主,李海棠被抓回来了,以后没咱们啥事了吧?”
刘氏还惦记之前被李海棠骗走的五两银子,心里抽着疼,她活了半辈子,竟然被一个小崽子哄住!
但是现下情况不同,她家秋菊出息了,嫁给刘福以后,去秦家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得一个小丫鬟伺候,连带着她的身份水涨船高,婆婆李老太太都不敢和她拿腔拿调的。
“李海棠,你现在可是完璧之身?”
范知县根本没搭理刘氏,皱眉盯着李海棠,心中琢磨,秦员外那死老头子,快进棺材了还不忘记风流,这小娘子美艳,才及笄,身段就这么好,用心调教一下,再过两年,不一定有怎样的风情。
李海棠跟秦员外真是浪费了,他不如搭个人情,开口和秦员外把人讨要过来,在书房做个伺候笔墨的丫鬟,红袖添香。
“大人,这个……”
李海棠很无语,她是不是完璧,和逃奴事件似乎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吧!到底答还是不答?
“据我所知,你奶把你卖给秦员外,你的卖身契和庚帖,都在秦家。”
范知县用手摸摸胡子,理论上,成亲需要交换庚帖,若是没庚帖,只能算私定终身。
李海棠揉了揉额角,无论是原主还是她本人,都对大齐律法一知半解,成亲要互换庚帖,她略有耳闻。
“大人,我娘在临终之前,把我托付给萧大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让我娘死了闭不上眼睛。”
李海棠悲悲切切,避重就轻,道,“我爹娘刚走,我奶就带着大伯一家抢走了爹娘留给我们姐弟的田地和屋子,这些我都可以忍让,钱财是身外之物,有一口饭吃就行了。”
好女不二嫁,李海棠穿越,就是因为原主投缳,不管是真想死还是装相,都是为了反抗李家给她订的亲事。
“道理虽是如此,但如果你被卖了人,你的亲事根本不能作数。”
范知县说了一堆大齐律法,把李海棠听得晕乎乎,说来说去,都是关逃奴的惩治问题,只要她认罪,秦家那边不予追究,他网开一面,这事就算翻篇了,若不然,逃奴可是要被判流放的重罪。
“青天大老爷,我就是不相信我奶能把我卖了当死契奴才,是不是弄错了?”
李海棠转了转眼睛,决定改变策略,她转过头,看了李老太太一眼,目光满是信任,“我奶说,让我嫁给秦员外,嫁人就能吃香喝辣,我小弟还能念书,可是当了丫鬟,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计。”
不同于刚才的蹦跶,李老太太一言不发,她心虚着呢。她开始是想把李海棠嫁出去,赚一笔聘礼银子,改善家里的日子,不过刘氏和她说,如果能把人卖个死契,自家能多得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足够在镇上买个靠街边的小院子,改成铺子,赁出去,每年还能有个十几两银子的进账。
反正李海棠是丫头片子,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李老太太不在乎,但是她这么做,并不是没原因。
老二李大河去了一趟县里,领回阮氏,就一口咬定,他要娶阮氏为妻。
那阮氏,娇娇弱弱,一看就不能做活儿,又不会说话,问什么都沉默,让她很不喜。
反正对方不要聘礼,说是无亲眷的孤女,李老太太就当白捡来的,权衡利弊后,答应二人的亲事。
婚后,李家分家,日子过的相安无事,倒也平静,可好日子没过多久,又掀起波澜,起因是李海棠的出生。
阮氏刚嫁人不到八个月,而这个闺女是足月生的,也就是说,李大河成了接盘侠,李海棠并不是李家的子嗣。
李老太太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偏生她是要面子的人,一直想着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便宜孙女赶出门,等李大河和阮氏蹬腿她的机会就来了。
“你别叫我奶,谁知道你是哪来的野种!”
李老太太最烦阮氏的做派,看到李海棠装可怜,心里蹭地窜出来一股火,破口大骂,“和你那个下三滥的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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