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把他护好,成为他最靠得住的后盾。
“你这个死伢子!我怎么就要打死你了!你偷吃还有理!”翠姑尖细的骂声把麦小芽拉回了现实,看来“偷吃”这个罪名得洗一洗。
麦克俭一脸凝重,“你们是不是偷吃了地瓜?”
“就是!我看得清清的,芽婆子拿了几碗地瓜和白米饭,给他们俩开牙祭!还没吃完的都在主屋呢!爷,你去搜搜就知道!”麦小言总算抓到扳回一局的把柄了。
“走,爹,去查去!”麦阿大急着为老娘开脱,也不顾什么脑子不脑子了。
倒是一旁沉默的刘雪芬,一脸和颜悦色、息事宁人的笑容,上前说话了:“爹,小芽他们正在长身体,偷点儿吃食的没什么,我看小芽腿上的伤也好了,两个小东西也长得挺好的,咱们就该替老三夫妇高兴,我们没有亏待了他们。”
“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麦小言拉扯了刘雪芬一下,却被她一个精光的眼神给震了回来。
刘雪芬这话旁人不明白,麦小芽还能不明白?什么叫见缝插针、杀人于无形,刘雪芬这是要给姐弟仨安插一个“偷盗”的罪名,败坏了三人的名声,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麦克俭和刘雪芬是一路人,上一世她就是被两人这种虚情假意实则内藏奸恶的嘴脸给蒙蔽了,一心想着翠姑和麦小言的为难都不是事儿,背后当家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还是站在她这边的,才会把粗活累活重活都往自个身上揽,还让出了读大学的机会,最终还不是被飞上高枝的麦小言给陷害了?
失去了孩子和爱人,还是去了亲人,尝尽了在朗朗人间举目无亲、踽踽独行的滋味。
这一世,麦小芽绝不被亲情的糖衣炮弹蒙蔽,任凭是长辈还是同辈,凡是想害她的,她都会以牙还牙。
“大婶,小溪小宝天不亮就扛着草篮子出门割草、牧牛,就为了牛能不受饿,他们累了饿了,难道吃自己本分的还错了?怎么就成了偷了?”麦小芽不卑不亢地凝视着刘雪芬,“还是说,要等到日出三竿、你们才爬出被窝来吃饭,要我弟妹饿着肚子开饭,才算合理?”
刘雪芬面色一沉,精光略过,便有了谋权,笑得比花儿还甜,“瞧你说的,我们也是执行祖宗们留下的规矩。”便想把漆黑的一锅甩给祖宗,心里却把麦小芽凌迟了一千遍。
麦克俭出了名的唯祖宗马首是瞻,祖宗订下的规矩就是个屁,他闻着也是香喷喷的。“小芽,怎么说话的?麦家的家规,要懂谦敬礼让,长辈没上桌晚辈就不得上桌!你们饿了就能无视家规、就能无视我这个当家人了吗?”麦克俭的声线提高了一倍,声色俱厉地呵斥了麦小芽三个。
麦小溪经不住吓,哇一声哭了出来,比刚才挨鞭子还令她难受,麦小宝可是个倔强皮厚的,冲到麦克俭面前便要说道,被麦小芽一把护在身后。
“爷爷,说到谦敬礼让,可不止这地瓜和米饭吧?”麦小芽唇角勾起一弯冷笑,语气却如常地说。
麦克俭眉头一皱,不知道麦小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经过这三件事,麦克俭也不敢小瞧了这个孙女,刘雪芬也在暗地里用24K钛合金的眼睛360度无死角扫描了麦小芽几遍,不知她究竟要说什么。
“当然不止。”麦克俭头颅高高昂起,眼底下丝毫没有麦小芽姐弟三人的影子。
“好,那田里的活计、山上的柴火,我也该谦让给小言姐,凭什么她就能睡到自然醒,我们这几个年龄小的反而要起早贪黑?”麦小芽语气冷了几分,凌厉的目光扫了麦小言一眼。
她可急得竖起了食指,指着麦小芽的鼻子出气呢,“我要上学,你们没爹没娘,将来铁定学是没得上了,不干活难道你想吃白食?”
刘雪芬也沉不住气了,她和麦阿大膝下无儿,只有麦小言一个独女,从小便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半根手指头都动过她,被麦小芽这个小贱女骂,她可不爽。她为人虚伪,即便不爽言语里也是一味地充好人,“小芽这说的是哪里话?莫说小言放学回来,也赶鸡鸭、摆碗筷的,就是没有,我和她爹也会帮她做好的。”
言下之意是麦小芽嫉妒她有爹娘,才在麦克俭面前挑唆离间的。
“哟,大姐,您请别来赶鸡赶鸭了,赶一次就鸡飞狗跳,我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把它们给聚拢;还有这碗筷,您是哪天桌上有肉就摆,没肉就不摆,而且你每次都要用最漂亮的那个大瓷碗,生怕被我抢了似的。”麦小宝咧着嘴不怕事儿大地反唇相讥。
“你……你个小屁孩!你凭什么说我?你才几岁!”麦小言气得脸都白了,冲上去便要撕了麦小宝的嘴,被麦小芽拦在身后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打人?”麦小芽不费力便捏住了她的小手腕,养尊处优的麦小言和她打架,简直不要输得太难看,况且麦小芽比她小三岁。
正文 第九章虐待孤儿
“你给我滚开!”麦小言手腕生疼,另一只手迎面便扇向麦小芽的脸,被她当场抓住了手臂,“咯咯”腕骨弯折的声音后麦小言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放开她!”刘雪芬和麦阿大可急坏了,上前明着是劝架,刘雪芬没少在麦小芽身上使阴力乱拧,好在麦小芽手爪灵活,也一一回了过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