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没人知道,后来洛一达去的次数多了,麦小芽担心被人说闲话,又把每次剩下的四十九斤米想方设法地让洛一达搬回去。
为了避免麻烦,洛一达大手一拍:“一个月五十斤米!我供养我自个,够吧?”
麦小芽面无表情:“那剩下的怎么办?我可不想变成你供养的金丝雀!”
洛一达把一片七层糕塞进腮帮子:“你吃完!”
“我吃?”男人都是凶残的,更何况一个如花似玉的男西施!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麦小芽妥善地把麦小溪和麦小宝一起喂胖了。
秋风微冷,洛一达走在前头,在几株不常见的植物面前蹲身下来,翻开标本对一对,“嗯,没错,就是这个!”
在麦小芽看来,他根本不是出于兴趣爱好来搬弄标本,而是出于资本家唯利是图的特性,把魔爪伸进了白石村可怜的花花草草,为将来采摘药品做准备。
“你见过这么帅这么有同情心的资本家么?”洛一达叫屈。
回应他的是冷漠脸,“没见过。”资本家的同情心?不存在的。
“那你一身膘是怎么来的?”白玉似的面庞嫌弃地打量着她的身材,噗,小妮儿,越发丰满了!
“你眼睛往哪里看?”麦小芽凶残起来连自己都害怕,照着那张帅脸拍了下去,“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打你!”
就这样,当二人行至陆三发家的时候,洛一达已经筋疲力尽了,坐在大青石上呼呼喘气,“麦小芽,你个没良心的!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谈成生意了(6更)
麦小芽向他露出森森的小牙齿,“贫下中农翻身把歌唱,你就习惯习惯吧。”
在他的叫苦声中,麦小芽去敲柴扉,大黄狗已经在屋里吠叫开了,陆三发喝退了黄狗,把门打开,“哟,小芽,你怎么来了?”他可是天天都盼着麦小芽能来家里作伴呢,奈何麦小芽忙于蒲公英收割的事,已经有半个月没上门了。
“陆伯伯,我来是想问问,你收不收蒲公英?”麦小芽开门见山地问。
陆三发早就听说她种植蒲公英的事,直夸她是个有想法的孩子,“蒲公英?是种子是根?”
麦小芽一愣,根也可以入药吗?她不知道。
一旁休息够了的洛一达出现了,“小芽这一茬播种晚,收割根须至少得两个月之后。不过种子长得非常饱满,你可以放心收。”
陆三发没见过洛一达,硕亮的眸子在他身上来回扫荡,满目的惊讶与赞叹:“哟,这位小哥长得可标致了!他是谁?”问麦小芽。
麦小芽介绍了洛一达的身份,说是她同学,关于洛家的背景什么都没说,洛一达正担心麦小芽要把他抖出来,可她既然没说,心中对她的聪明很是认同。
“听小哥说的,你对蒲公英很有研究嘛!”陆三发口气颇为欣赏。
“不敢当,略懂一点。”洛一达的语气哪有半分谦逊,全是“我本来就很懂”的狂妄和自信,麦小芽无力望天,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很大部分都是洛一达和陆三发谈论中草药中度过的,基本没她什么事儿,就是谈到关键处,提提小白到不能再小白的问题,给二位满腹经纶的老先生鼓掌点赞。
谈完了,老陆去药房拿蒲公英根须的晾晒样本,洛一达在独处的时光里,用手指弹了一下麦小芽的前额,“嘿,你控制全场的能力也太差了!全是我给你谈下的!”
麦小芽懵逼得抬眸,不懂呀,大神求带!
洛一达自豪地扬了扬三七分的头发,“哈,你那几十斤蒲公英种子,我谈下来了!三块钱一斤!”冲她骄傲地挤眼睛。
“哈?谈下来了?连价钱都确定了?”等等,莫非刚才神游太虚太专注,连价格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漏掉了?麦小芽想掐死自己。
洛一达两条卧蚕似的眉毛自信一掀,“我给你谈下来的,你怎么谢我?”
麦小芽心里没底,“这东西还没卖出去,你就想着拿回扣!说你资本家唯利是图,还不承认!”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了?洛一达刚要争辩,就见陆三发拿着一簸箕晾晒成干的蒲公英根须,放在桌上,一阵药草微苦的清香扑来。
“哇,这就是蒲公英根须?”在乡间,蒲公英常见,但很少有人挖了蒲公英根须晒成干,麦小芽也是第一次见。
陆三发经历岁月风霜的手捻起一根根须,又取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从刀口沾染的药渍,可见他经常用来剪药根,剪成薄片,放在茶壶里,用沸水一烫,洗了灰尘,再泡一次,到处微红的茶水,“来,尝尝。”
“蒲公英茶?”麦小芽抿了一口微红的茶水,除了微苦之外没有特别的味道。
“嗯,蒲公英的根须有很好的消炎清火作用,为了省事,很多人把蒲公英的花晒干或者用根须片泡茶喝,也能达到很好的清火作用!”陆三发憨厚的面孔因坦诚而越发令人尊敬。
麦小芽对他毫无保留地青囊所授感到意外而感激,不由地就想说谢谢,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为了感谢陆三发的盛情和帮助,麦小芽主动提议给他做点什么。
陆三发指着墙角没来得及捋顺的一些草药,“既然实在要帮忙,就把草药归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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