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为卖萌我就能原谅你?门都没有!”两片硕大的香肠唇噼里啪啦,彻底震碎了麦小芽的希望,她鼻一酸挤出一点眼泪,眼眶红红地、眼角低垂,望向凌渊,温如风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可下一秒,一个低沉的声音炸起,他的笑僵在脸上。
“罚你……罚你给我做一个月饭!给我调养身子,一个月后我的各方面精力没达到预期标准,你就提头来见!”凌渊气势汹汹,铁钳似的手把麦小芽拉住,她的上半身就那么倾轧在他身上,脸贴着脸,两片香肠唇噼里啪啦,把麦小芽给说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等等,给他做一个月饭?这个惩罚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麦小芽扯了扯手臂,却徒劳无功,不得不拧紧了眉,做出一副手要断了的便秘样,“我手好痛。”
凌渊这才注意到他把麦小芽的小手腕给捏红了,忙撤了手,从鼻翼里丢出一声冷哼。
“凌老板,您说……说给您做一个月饭?小妹做不到啊!”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她只能晚上勉强给店里兼职打工。而且,给他做一个月饭,去哪儿做?酬劳多少?会不会白做?等等问题都还没落实清楚,麦小芽是不会为了赎罪而勉强自己滴。
大不了,就带着一双弟妹当场哭给他和全饭店的人看,让大家知道知道欺负小孩子是什么后果!
小孩难缠!
“你敢!”凌渊凤眸猛睁,吞天的怒气值雷得麦小芽外焦里嫩,气势迫人啊!
麦小芽嘴一扁,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凌渊咳咳了两声,发话了,“从明天起,在顺春堂给我准备一个月的晚餐!记住,要特色菜!”食指在她胸口点了点,语气笃定,“你做的!”
麦小芽的唇张成了鸡蛋,凌渊这是在打着惩罚的名号,光顾顺春堂生意、捧她的场!
“你别高兴得太早!”温如风就见不得麦小芽笑嘻嘻得意的傻样,赶忙凑上前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少爷的口味比皇帝还挑剔,你何德何能能把御厨的千年难题给解决了?!”语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是啊,何德何能,一个区区十一岁的乡下女娃子,从小窝在方圆十里摸爬滚打,没见过世面,连鲍森翅肚这种名贵的药材都没见过,凭什么能对上吃遍山珍海味的凌氏集团继承人的口味?!
麦小芽心里直打鼓,就见不得温如风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当即挺直腰板,拍着胸膛承诺,“谁说我不行?看我不行的人还没出生呢!”
凌渊表面上还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可心下早已怒气全消,而且对麦小芽倔强的性格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嘿嘿,小妞儿还蛮有个性。
“那行!上午七点,我会派人把当天要点的菜名送过来,我不习惯不新鲜的食材,另外我不习惯太晚用餐,对胃不好。”凌渊表情严肃,躺在担架上说话,也自带了君临天下的气势,对麦小芽说话的语气居然是祈使句!
“听到了吗?还不赶快谢恩!今天算便宜你了!”温如风听出,少爷这是要放麦小芽一马的节奏,当即敲了一下麦小芽的脑袋瓜子,让她把主人的话给塞进脑海去。
面对轻描淡写的两个要求,麦小芽的眉头却纠结成了麻花,首先食材要新鲜的话,必须当天准备鲜活的料,像鲍森翅肚这些东西,在城南乡这种乡下小镇就跟龙肝凤胆是一样的——可遇而不可求!万一凌渊口味真如温如风所说,比皇帝还挑剔的话,那她还没开始就输了。
“那你还是现在就砍了我的头吧!”麦小芽气呼呼地说,一脸要杀就杀要挂就挂的视死如归。
凌渊眉心猛皱,声音提高了一百八十度,“麦小芽,你敢不从我?”
反正真话假话都要死,与其经受一个月的折磨后再死,不如一刀两断死个痛快,麦小芽一咬牙便义愤填膺地数落起凌渊来,“凌渊,你讲不讲道理?!”
温如风错愕如刀的视线猛然投到麦小芽身上,她讲凌总不讲道理?气得吹胡子瞪眼,“麦小芽,请注意你的说辞!”
麦小芽脖子一横,理直气壮地白了他一眼,“你瞪我也没用,话到嘴边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凌渊宛若黑曜石的眸子猛缩,迸溅着暴风雨前夕的闪电。
麦小芽想着死就死吧,心里有话不吐不快,“凌渊,今天的事明明是你自作孽,你不吃辣进什么赣菜馆?你不吃辣搞毛死缠烂打跟我姐弟仨拼桌?你不吃辣干嘛献殷勤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的?你这分明是在引诱我犯罪!”
“对!说得好!”弟弟麦小宝第一个站出来,为麦小芽鼓掌、挥拳加油!
杀伐决断从不留情的凌氏继承人,居然被一个小屁孩指着鼻子一二三四地数落,温如风气得鼻子直冒烟,挥出大手要把麦小芽当蚊子拍死,却不料手刚抬起,就被麦小芽一声针对性极强的厉喝震慑:“我话还没完,要打也轮不到你!”
凌渊凤眸眯起,小妮子越发有意思了,便向温如风挥挥手,“让她说!”
温如风一腔怒火快憋出内伤了,“少爷,她不识好歹……”却被凌渊一个凌厉的眼刀给震慑得不敢说话。
麦小芽继续为自己的遭遇打抱不平,“好,就算我莽撞,给你塞了一块煎鱼,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这腊鱼上哪有辣椒?分明是你皮肤弱鸡,得了什么别的病,借机来诓我!我能出手救你,已经是你祖坟冒烟,否则,谁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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