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敢对危景天这么说话,威胁一个参谋长,是不要命了吗?
也许她不知道权力的好处,但必须懂得心怀鬼胎就一定会遭到报应!
“你说的那个人,是麦小言?”危景天冷冷地说破了麦玲玲的小九九,见她发白的脸色,他猜对了。
“你,你怎么知道?”麦玲玲紧咬着唇,“麦小言很快劳教期满,到时候,麦小芽想要安稳日子过,做梦去吧!”
危景天唇角勾起冷哼,黑琉璃的眸子幽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什么。
而麦玲玲太没眼力见,丝毫没发觉危景天正在算计着什么,继续大放厥词,构想着怎么把麦小芽拉下马的计策,“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觉得很诧异?我告诉你,危景天,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麦氏姐妹会为你的行为买单!”
麦玲玲自以为是地踩着恨天高,一瘸一拐地扭身离开。
在转角处,麦玲玲撞到了个什么人,可她看都没看清楚,就被推到了小巷子里,头还被黑色麻袋套住。
粗重的喘息声和解衣服的猎猎声传来,麦玲玲在黑麻袋里密不透风,手脚扑腾挣扎,也抵不过那人钢铁般的手脚,把她靠在墙上,从被石头划破的地方,探进了她的衣服。
“救命啊!救人啊!有人……”她的呼声淹没在恶人的拳脚之下。
当衣衫不整的麦玲玲被丢弃在小巷中,她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随着时间渐晚,外出种田锄草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从小巷尽头经过,见有个女娃在里头哭,便好奇地往里走去。
可当那人看到地上的人居然抬起一双嗜血的目光,如刀子般插入他心脏时,吓得锄头都丢了,跑了两三里路才敢停下来。
可他还是把麦家丫头受伤的是给说了出去。
麦玲玲回到钟源在镇上租住的房子,钟源正在捣药,抬起长眸冷盯了麦玲玲一眼,“怎么回来了?”
自从麦玲玲嫁给了钟源,他除了在衣食住行上对她出手阔绰大方,在感情上却颇为吝啬,连一个温暖的微笑都很少给她,更别说主动关心她的伤和狼狈了。
麦玲玲心知,她是卖给钟源做童养媳的,钟源所做的一切仅仅是等她成年了,夺取她那层膜,练就一种神秘得叫不出名字的养生术罢了。
她这个人,毫无价值。
久而久之,二人之间形成扭曲而默契的关系,相依为命、各取所需。
当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被家人卖去做童养媳,被遗弃一次,她的心已经斑驳陆离,不想再被遗弃第二次。
可她终究失去了那层膜,在为难完麦小芽、威胁过危景天后,她的膜不翼而飞,她的人生土崩瓦解。
她自觉地把恨意归结到了麦小芽和危景天身上。
“既然你们毁掉了我的一辈子,那么我就毁掉你们俩的人生,不,你们仨、四!”还有麦小溪、麦小宝,当滔天的怨毒熔在心间,抬眸处,她已对钟源换上了无辜的泪水,“源叔叔,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钟源手中的捣药杵一顿,长眸微微眯,“什么事?”
“有一个人,欺负了我……”麦玲玲察言观色,生怕看到触碰到钟源的逆鳞。
可她失败了,钟源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狼狈不堪的身上,“你的裙子,怎么了?”身后破了碗大的洞,扣子少了几颗,头发乱糟糟的,比逃荒更多几分狼狈。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出板报
“你,被人强了?”钟源丢下捣药杵,豁然站直了身体,目光阴冷地居高临下,手握成拳。
麦玲玲自从那次偷听之后便知钟源最在乎的,不是别的,而是她的那层膜,那是象征着一味绝佳药物、大把银钱甚至数之不尽的名利地位的东西,她却把它弄丢了!
麦玲玲心虚得脸色发白,颤抖的唇却不敢承认这件事,如果承认了,她即将面临第二次被遗弃的下场。
不,她不要被遗弃。
“没,没有,源叔叔!”麦玲玲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爬到钟源脚下,拉着他的裤管,卑微得堪比一团泥巴,“我只是……和麦小芽打架,被请家长了。”
“打架?麦小芽?你怎么惹了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自从上次药草联盟被麦小芽捣乱之后,面对洛家的为难,她麦小芽居然毫发无损地夹在洛陆两家之间,足见她是很有谋算的人。
而麦小芽背后的势力,不是他一界商流可以抵挡的。
钟源嫌弃地踢了麦玲玲一脚,坐在捣药的青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吞吐的烟幕也隔断不了他的愁绪。
“是,是她先招惹我的。她教唆危景天对我动手动脚,还把我推进冻水田!叔叔,昨晚我不是浑身湿哒哒地回家了么?就是危景天做的!”
说谎的麦玲玲此刻眼神恶毒到了极致。
钟源手持烟,表情大异,“什么?危景天推你?不可能!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当时危景天的身份在城南乡鲜少人知晓,只有几个权贵有些了解,他、洛一达、陆云鼎,便是其中几人。
一个参谋长猥亵少女?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其中的可信度究竟有几分,钟源不用想就知道了答案。
“死女子!你知道你闯了什么祸吗?”钟源眉心若蹙,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睥睨麦玲玲的目光又气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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