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认识?”麦小芽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秘密的事,居然被凌渊给猜中了。
“这分明就是上次危景天回家,开的那辆军车!说,他又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凌渊很肯定自己的记忆,这辆车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那个当街把他逼到墙角、把他的车秒成渣渣的家伙,居然高调地带了一拨人回乡!
若不是要顾及形象,他恨不得当街上去揣上两脚。
麦小芽脸色却是一片惊喜的欢乐,“景哥哥回来了!”提着手里的大包小包便去了后街,其实路维中的家就在后街,和办公大楼连在一处,可谓楼上上班楼下睡觉,而且后街的地盘是这一带最最繁华、房价最贵的!
一队人马和狼狗向路维中的家直直走去。
麦小芽在领头处,见到了一个高大威猛、平头方脸的身影,正一脸义正言辞走进了路维中的院子。
景哥哥来得真及时呀!门被危景天拍开,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簇拥下,路维中一脸懵逼地出现,“你,你们找谁?”
当看到门外的大队人马,路维中感到似曾相识,这分明是抓人才有的规模呀!
抓谁?他脑袋瓜子一灵光,这一屋子妇孺,只有他一个人是朝中办事的,不抓他抓谁?他脑袋迅速旋转一圈,把一辈子做的缺德事统统想了一遍,早年贿赂当选、分田地时霸占良田、贪污修桥拨款……这些罪行掩盖在岁月深处,被他一手遮天,什么事儿都没了。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怎么也想不到逮捕他的罪名居然是“操纵区域经济”,路维中一脸懵逼,“我,我操纵了哪门子的经济?我是个清官,屁股光可鉴人凭什么说我操纵了经济?”
他对自己的罪行一清二楚,但唯独操纵经济这条他是绝不承认的!
危景天拿出拘捕证,大手一挥,四名壮汉把他扣押住,“咔嚓”清脆的手铐声响起,路维中已双手被捆住。
“路乡长,很多犯事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危景天俊朗的面容从容不迫,黑墨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折射着与年龄不符的城府。
路维中大惊,“我见过你,你,你是危严的儿子?”
“你应该称呼一声危部长!”危景天睥睨的眼神高傲入云,是他这等凡夫俗子不可触摸的高贵清冷。
危部长?路维中后背一阵恶寒,冷汗涔涔,他都得罪了什么人?怎的突然就大驾光临,要把他带走?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凭借当政十几年的老奸巨猾,在快速思索着将来的出路,丝毫没注意到身上挂了七八条手臂,他家的妇孺们一把鼻涕一把泪,拉拉扯扯,他还没进监狱,就先被这群不识大体、登不上台面的妇女们给掰成几段了。
“放开我!”路维中面色一片死灰,怒吼一声震开了一身的束缚。
他老婆是唯一还保留着理智的女人,“唯中,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犯罪呢?”
路维中望向老婆的眼神无奈而恐慌,她的同情和理解不过聊胜于无,却是他唯一的依靠了,“老婆,快去通知林书记,让他务必要救我一救。”
“我,我这就去!”林书记能救他多少,就不知道了。
“等等,老婆,去找下你哥。”路维中好像想到了什么。
路夫人一溜烟从后门去搬救兵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逮捕
在危景天眼皮子底下放走人,还是第一次,可危景天没有派人制止她,给路家留点希望,能牵扯出更多的人来。
路云云排开众人,气势汹汹地跑到危景天面前扬手便要打他,却被一条凶猛的大狼狗踹倒在地,十厘米长的花舌头滴着哈喇子,就那么趴在路云云的脸上。
一刹之间路云云的脸变得惊恐、扭曲,却不敢大声呼叫,因为狼狗突然收起了舌头,两耳竖起,唇上翻露出雪白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即将进攻的呼噜声。
路云云怕到灵魂都要出窍了。
危景天牵着一条细长的绳子,唇角勾起嘲讽的凉笑,他是雪狼的主人,被路云云针对,他同意,雪狼也不会同意的。
路维中低声呵斥女儿,“捣什么乱?给我滚一边去!这是你该掺和的事吗?”
路云云面如土色,现在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趴在狗身下,连走都不能!
“雪狼。”危景天低低唤一声,狼狗有意识地从路云云身上下来,不过眼眸中浓浓的防备经久不散,仿佛路云云敢动危景天一根汗毛,就立即冲上去教训一顿。
路云云从地上滚起来,躲在一众女人身后,委屈而恶毒得怒瞪着危景天,动不了手,只能动嘴骂人,“我认得你!你就是麦小芽那骈头,为了麦小芽,你居然诬告我爸爸犯罪!麦小芽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陷害我们?”
“陷害?”路云云还真敢讲,危景天凌厉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在她身上,汹涌的怒意和嘲弄似乎要将她洞穿了,“你和你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他也很奇怪,路维中被抓,他的宝贝女儿第一时间站出来控诉的居然是麦小芽。
他不在的城南乡的这段时间,路家没少给麦小芽使绊子吧?
这时,一个俊朗修长的身影出现,是林兵,他在危景天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危景天俊秀严肃的面容越发阴冷,布满了浓浓的杀气,向路云云一步逼近,“你到底对麦小芽做了什么?”是你说,还是由我的人让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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