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向她投去委以重任的坚信目光。
“你们别看着我呀。景哥哥远在千里之外,也未必了解那人的来意。”麦小芽被盯得头皮发麻,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不过实在受不了林凡眼冒桃心、一脸委屈的样子,“行了行了,我问问还不行吗!”
离了柜台,麦小芽就被两人恭恭敬敬地推出了店门。
“小芽,快去快回,这是几块钱话费,你去前头的书报亭打个电话看看。”钱顺发临走把几个钢棒塞给她。
“不用,我回家打。”虽是公事出差,钱财能节省就节省了,麦小芽爱财,但取之有道。钱顺发眉梢猛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麦小芽竖起了大拇指,“瞧瞧,还是小芽识大体!”
林凡把僵持的脸皮转过去,“昨儿个为难她的人,不知道是谁!”在林凡谴责的眼神中,钱顺发把钢棒装进了口袋,指着他的背影:“这孩子!”
麦小芽一路小跑着从小镇跑到了郊区的平房,开锁,拨通了危景天的电话。
话筒里嘟嘟了三声,才接起来,第一次给危景天打电话,麦小芽有点忐忑,对方传来一个女人柔媚而标准的普通话,“您好,这里是参谋私人专线,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参……参谋私人专线?麦小芽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差点忘记危景天已脱离了平民阶层,已是位高权重的人了。
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出汗,麦小芽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请问危参谋在吗?”
电话那端的女人顿了顿声,仿佛在拿捏要不要帮忙,“不在,你有什么事吗?可以留言给我哦。”
麦小芽眉心微皱,心想危景天身为参谋长,比不得以前能随叫随到,身边配个秘书也是正常的,“没事了。”
对方仿佛还不想挂电话,“喂,那个,请问你是麦小芽吗?”声线中透着好奇和探究。
“是的,能不能麻烦你通知景哥哥给我打个电话,我有点急事找他。”麦小芽本不好透露的,却不知对方表现得很热络地样子,而她真有急事。
不知是她听错还是怎的,对方细不可查地轻哼一声,又是热情为民的样子,“好的,我碰到他就让他回。”说完,没有任何征兆地挂断了电话。
麦小芽的愁死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不知那女孩和景哥哥究竟是什么身份,好像对她很热络的样子。
她在电话机旁等啊等,一个小时过去了,电话安静如初,两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打过来。她看了腕表,已经上午十点半了,还有一个多小时,那位高官就要降临了。
望着始终沉寂的电话机,麦小芽有点儿失望。
在她打算离开之际,电话铃突然铃铃铃大作,“一定是景哥哥江湖救急了!”麦小芽扑过去接起电话,一声景哥哥还没出口,就被钱顺发洪亮焦急的声音当头棒喝,“哎哟,麦小芽,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你到底套出点什么来了吗?快回来,否则菜都要坏掉了!”
现在是三伏酷暑,兔子在山上已耽搁了些时间,退了毛后又耽搁两个小时,即便储存在冰箱,冻久了也难免影响口感。
对钱顺发的焦虑,麦小芽是感同身受的,“我这就来了!”
麦小芽前脚踏出大门,就迎面碰上了一脸焦急的林兵,“小芽,你怎么跑回家了?我到处找你呢!”
林兵是危景天留在城南乡保护麦小芽姐妹的警员,平日一般不主动找她,只在远远暗处保护她的安危,今天怎么突然有些反常?
“兵哥,你怎么在这?”麦小芽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危参谋让我给你的,快去店里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林兵把一封信递给她。
麦小芽一边走路,一边拆开了信,内里居然是省教育厅厅长丁羡鱼的全套资料,包括饮食习惯、口味偏好和禁忌。
麦小芽如获至宝,“景哥哥怎么会知道我需要这些?太好了,有这些就不会像无头苍蝇瞎忙活了。”
林兵还没来得及回答,麦小芽就尖叫出声,双眸圆瞪迸溅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丁厅长不吃兔肉?那这些兔肉是谁送来的?”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林兵跟上她的步子,“今早送兔肉来的人,身份我们还在调查,我们也不确定对方的身份,是不是丁厅长的人。”
“什么?怎么会有人故意找三只兔子,来为难我们呢?他不吃兔肉,那就不做好了!”麦小芽还挺高兴的,反正菜品还没想好,得知连工都不用开,也就不怕白忙活了。
“难就难在这里。我们不确定丁厅长究竟要不要吃,万一是他派人送来的,没准备的话,顺春堂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林兵看起来忧心忡忡,能让危景天的人忧虑的事,一定是难啃的骨头。
麦小芽犯难了,“那景哥哥的意思是,先做菜以备不时之需?”
“聪明!”林兵打了个响指,“关于菜品名称,咱们还得好好再研究一下。”
顺春堂后厨,麦小芽、林凡、林兵对着三只开膛破肚的兔子发愣,麦小芽手拿着那两页纸张,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想出了三个和丁厅长有几分契合的兔子菜品。
“首先,椒麻兔肉,丁厅长口味偏川味比较重口,加上兔肉性寒,适合用烤、焖、炒的特点,一个椒麻兔肉应该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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