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帮龟孙子,真是狡猾。”没想到他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这大半夜的,竟然还能弄到泥土和沙石。
最前面的悍马驾驶座上,小虎望着前方马路上突兀的一大堆泥土乱石,在方向盘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转头望向了后座上了司空爵:“爷,怎么办?”
这些堆在路中间的沙石泥土短时间内肯定是移不开的。
现在又是半夜,连叫人过来处理都难。
司空爵抬眸看了一眼前方,抿了抿薄唇,“先撤回去。”
“可是……”小虎本来是想说,二少没抢到人,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今晚还会攻上来抢人的。
麻烦的是,他们留在青云城的人数量不多,就怕挡不住他们。
更何况,司空家这位二少,这些年他们暗里里已经跟他交过多次手了,阴险毒辣,诡计多端,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司空爵拧眉扫了他一眼,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没有可是,回去,守紧院门。”
路堵住了,晚上又黑,就怕在转移的过程中,床上的人发生点什么事。
到时让他怎么跟昕昕交待?
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的司空爵,有些烦躁地扯开衬衣领口,心里头郁闷不已。
‘该死的小兔崽子,害得他不能抱着昕昕美美地睡一觉,琮要大半夜地跑到这西山来跟他耗着。’
想到云昕现在可能正睡得跟小猪似的,而自己却看不着,也摸不到,司空爵心里头就恨不得掐死司空泽这个无聊的家伙。
司空爵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没有自己在,那小家伙一个人睡不睡得安稳。’
“是。”小虎也知道,只要司空泽的人还在山脚下,他们的车子就肯定出不去。
他们车上可是有一个情况不明的病人。
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的车撞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以爷对这位叶小姐的上心,是绝对不允许她有一比一毫的差错的。
一行四辆车,又很快退回了半山腰的疗养院。
小虎挥手叫人过来,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将担架抬下车,将人推回了病房。
走廊下,白炽的灯光下,司空爵望着如蒙了一层黑纱的昏暗的院门外,想了想,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接通了江靖宇那边的电话。
还是让他赶紧过来一趟比较保险,就怕出现什么异状。
打了个电话给江靖宇后,他最后凝眸望了一眼夜空中的满天星辰,转身走进了疗养院的主楼。
来到病房门口,锐利的黑眸扫了一遍周围,吩咐守在门口的四个手下:“看紧了,不准让任何人靠近这层楼。”
“是。”四个黑衣保镖同时低头,声音严谨,带着一丝凶悍的血腥之气。
小虎从病房内走出来,“爷,您放心,主楼内的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已经被我赶去了后面的楼房,现在主楼这里面除了我们自己的人以为,就只剩下了两个护理人员了。”
“嗯。”司空爵微微颔首,缓步走进病房,“阿宇明天一早就会到,等他一到,我们就撤离,在这段时间里,你带着人守住院门。”
“明白。”小虎神色冷冽,他知道,接下来一定还会有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司空爵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这才揉了揉正一股一股胀痛的太阳穴,坐到了窗户边的灰色沙发单人椅上。
‘苏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没有任何音讯。’
看来明天得派人去东北一趟。
远在东北的苏沐,此时也是心里煎熬着。
本来想着,雨一停,天一亮,他就可以想办法过河了,没想到,这雨非但没有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个夜晚,云昕睡得也不太安稳,天还没有亮,她就从恶梦中惊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抹满头的冷汗,神色间仍是有些惊魂不定。
梦里,她又一次被叶家,还有司空泽的人追击,他们一个个都举着滴血的尖刀,一脸凶狠地追着她,要挖她的心脏。
“呼,一定是最近两天没有运动,不够累,所以才有空闲想这么多。”
云昕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这个时候,也睡不着了,她干脆爬起来,准备洗个澡,然后出去运动一下,打两套拳。
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就在这个万物沉睡的黎明,一天当中最黑暗,人最无困倦最疲惫的时候,郊区的西山半山腰的疗养院里,却有一场激烈的争斗正在进行着。
本来正靠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的司空爵一听到走廊外传来的声响,‘咻’地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迈去。
“怎么回事?”
小虎指着被手下的人压在地上的中年女人,神色凝重地解释道:“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应该是年初新进来的清洁工。”
司空爵走过去,眯眼盯着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在注意到她死死抓在手里的手机时,神色一冷:“把她的手机扔到后面的楼房去,人先关起来,其他人围住主楼,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是。”小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把抓住地上女人的手,毫不客气地用力扳开她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黑色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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