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疑虑之际,几名店小二已经和苗族少女扭打起来。
可那苗族少女不知用了什么步法和武功,那几名店小二竟然顷刻间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贺来风蹙眉一看,那几个店小二分明是中了蛊毒!这少女,果真来自苗疆。
“哼,还想动我,你们家的菜,比长老的毒虫还难吃。”苗族少女拍着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努着嘴坐到了椅子上。
店小二痛苦哀嚎,吓得其他几桌客人都急忙丢下银子跑掉了。
柜台边的掌柜一见这样,立刻往外跑,白喜猜测是去找官兵去了。
“姑娘,你快走吧。一会儿官兵就来了。”白喜忧心忡忡,怕这个粉嫩的小姑娘遭了官兵的道。
岂料那苗族姑娘回头冲着白喜俏生生一笑道:“老爷爷你放心,就是来个皇帝都奈何不了我。”
看她自信的模样,莫小棋心里也有所想象,或许这姑娘,擅长用毒。
“姑娘,别怕,要是官兵来了,老哥帮你。”贺来风朗声道,他平时最见不惯仗势欺人之辈,此刻当然是帮小姑娘。
苗族少女嬉笑回他,“那就,多谢老哥了。”
过了不多会儿,官兵果然来了。那年轻的掌柜指着苗族少女便说:“哥,就是那个女的,打了我们店里的小二。”
那带头的,是守城的兵头子,一招手便用一队官兵冲过来抓人。
苗族少女后退三步,手里抓着一把毒粉,可还没来得及撒,莫小棋就站了出来。
“这位官爷,不知这位姑娘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劳烦守城兵将?”莫小棋说完抿嘴一笑。
那兵头子打了个饱嗝,不屑道:“哪儿来的臭娘们?滚一边去。”
莫小棋也不生气,只说:“若我没有记错,城里像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捕快的管辖范围吧?”
那兵头子也不说话,用竹签边掏牙齿边指挥手底下的人动手。
屠自斐是个性情中人,又是个土匪,向来最讨厌官兵,立刻便踹翻了冲上来的第一个小兵。
这一看怎么得了?贺来风四兄弟也立刻加入了战斗。
可那些小兵平日疏于操练,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苗族少女手里的毒粉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小棋,你看那掌柜……”屠自斐舔了舔下唇,将目光落在了掌柜身上。
莫小棋淡淡看他一眼,轻声说:“看在他没动手的份上,暂且放过他。”
就在此时,那掌柜似乎认出了白喜,叫嚣道:“好你个白老头!原来是你!呵,你以为你找一群江湖悍匪,就能成事?”
那掌柜年轻得很,似乎二十出头的模样,莫小棋听白喜说,他叫周全。
“姓周的,你别以为你有那泼妇撑腰便能为所欲为!这位才是正主!”白喜恼怒指着那周掌柜怒骂。
这样看来,似乎也是周泼妇的亲信啊!
“莫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贺来风低声问道。
莫小棋礼貌回他一个字:“等。”
这小小县城的生意虽然比不上京城,可也是莫小棋起家的地方,她绝对不会轻易将这一切拱手让人。
尤其,对方还是周泼妇一家子!
两相对峙后不久,捕头便带着一干捕快进了门,不由分说便要将莫小棋一干人等拿下。
贺来风本想发作,但莫小棋说:“无妨,不如就去县衙走一遭。”
她说要去,苗族少女也吵着要去。
那捕头看不下去了,张嘴就说:“赶紧走,一个都跑不掉。”
捕快们本想将莫小棋等人绑起来,可在贺来风几人的怒视下,选择了放弃这个想法。
等几人终于到了县衙,那周掌柜便开始声泪俱下控诉起他们闹事。
惊堂木拍得啪一声响,堂下却无人下跪。
“堂下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跪?”县令是个三十多岁又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呵,莫小棋冷笑,赵鸿意走后,就换上来这么个东西么?
树儿抱着莫小棋的大腿昂头问她,“娘亲,为什么要跪啊?树儿见到更大的官都没有跪。”
他在京城时,赵鸿意带着他见惯了大大小小的官,可没有他要跪的时候。
莫小棋低声解释说:“因为那些官爷爷都是正直良善的好官,不会让好人下跪。”
“你这女人,什么意思?难道本官就是坏人?”县令恼怒不已。
但莫小棋说:“大人,不是我不跪,而是我本来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被请来这里呢?”
“没有犯罪?你旁边那几个男的,还有那个女的,动手伤人。”周掌柜指责道。
“哦?我在我自己的店里教训教训犯错的店员也有错么?难不成大人您在府里教训下人,也要被判刑么?”莫小棋整理着衣袖,掸去上面微不可见的灰尘。
“你的店?你凭什么说你的?这是我姐的!”周掌柜一瞪眼,说得得意洋洋。
白喜恼怒道:“胡说,分明就是你们强取豪夺。”
他气急攻心,只想冲上去和周掌柜撕打,可县令却一拍惊堂木说:“那周记菜馆,明明就是周氏的,你怎么能说是在自己的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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