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来了,仵作判定死者是醉酒又口渴,想喝水,这才跌进大水缸淹死。
“胡说,一定是这个女人害死我的儿子。”婆婆拽着莫小棋的衣服不撒手,心里恨毒了这个女人。
“娘,您别胡乱冤枉人。相公死了,我比谁都伤心。”莫小棋一下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演戏,谁不会呢?
县令赵鸿意皱着眉头看着刚死了相公的可怜女人,命捕快拉开纠缠不休的婆婆。
婆婆晕倒在地,大夫说是急火攻心所致,偏瘫了,恐怕再也起不来了。
男人的葬礼由莫小棋一手操办,看在他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名下,她用尽钱财为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
唾在棺材上那口唾沫,宣示着莫小棋终于不用再被里面那具尸体折磨。
可家暴虐杀腹中孩子之仇,卖身为奴之恨,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泯然于心。
停尸七日后,棺材埋进了土里,谁也不知道,莫小棋在棺材里倒了许多毒虫蛇鼠。
这个狠心的男人既然可以两次将妻子殴打流产,又能将妻子卖了身。
那她为什么还要善待他?隆重的葬礼是办给外人看的,棺材里的蛇虫鼠蚁才是她的报复。
“莫小棋,我也算为你为自己报仇了。”她看着家里的牌位,苦笑了一声。
县令赵鸿意见她孤儿寡母可怜,拿了银两想送给她。
可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院里的动静,原来是县里首富安家派人来收欠款。
莫小棋当然不会阻拦,欠了别人的,始终要还。
☆、重生之寡妇不下堂 第二章 县令的帮衬
男人好赌,欠了安家的高利贷,所以家里全部值钱的东西都被收刮走了。
此刻,那些东西正摆在院里,而她抱着孩子坐在空落落的床上。
“混蛋,不许搬我的东西,住手。儿啊……你要是还在,就没有敢上家里欺负娘啊。”婆婆的嘶吼呐喊让她想笑。
若男人还在,婆婆只会更惨而已。
莫小棋正面无表情看着院里搬东西的人时,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赵鸿意走进院里,愤怒的看着一切。
莫小棋孤儿寡母,竟然还要被人这样欺负,他做为县令,应该要管管。
“你是谁?敢管安家的事情!”有人发问。
“我是这仁寿县县令!”赵鸿意胸膛一挺,往院子中心一站。
安家的奴才面面相觑,最终咬着牙说:“县令?好,那就卖您几分面子。”
“莫小棋你听着,你最好在三日内凑齐钱款,否则就算有县令帮忙也没用。安家可不是好惹的!”
乌泱泱一群人走了,赵鸿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哎,这世道。”
“多谢县令大人相救。”莫小棋抱着孩子,站在房门口,嘴里说着感激的话,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啊,应该的。”赵鸿意抬眼看她,却看不懂她眸子里的冰冷。
只觉得,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死了相公,大都哭哭啼啼郁郁寡欢。
而眼前的莫小棋,却一脸淡漠,仿佛当日哭得几乎断气的女人,不是她。
“安家一定会再来找麻烦,哎,你一共欠他们多少银两啊?”赵鸿意跟着莫小棋进了屋。
“二十两。”莫小棋嘴角一抽,二十两,足够一家人过富足的一年。
“那么多?”赵鸿意忍不住心惊,他做为正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也只得百石大米。
“原本只欠了一两,利滚利,滚出来二十两罢了。”莫小棋叹了一口气,上一世她的丈夫也好赌,欠了许多钱,还是自己拿出了全部嫁妆才勉强还上。
赵鸿意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一治安家。欠人钱当然要还,可滚利成二十两,实在太不像话。”
有人愿意帮衬,莫小棋当然不会拒绝,抱着孩子给县令行了礼,“多谢大人。”
她对这个赵姓县令有所耳闻,只知道是个一心为民的清官。
隔壁的婆婆听到莫小棋在和男人说话,骂骂咧咧说:“你这破烂货,我儿子刚死,你就勾搭上了野男人。”
“抱歉,让大人看笑话了。”莫小棋垂头苦笑,本就瘦弱的身子让人看了怜惜。
赵鸿意觉得,他一定要为这孤儿寡母和瘫痪的老人家讨回公道。
要是真掏出这二十两还给安家,恐怕这一家老幼妇孺都不用过日子了。
他把带来的一两散碎银子放在桌上,沉声说:“安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一两银子你先收着,如果安家再来捣乱你就上衙门来找我。”
莫小棋再次给赵鸿意行礼,“我们孤儿寡母,就全凭大人相救了。”
“放心。”赵鸿意留下这话,扭头出了莫小棋家。他要回去收集安家的罪证。
隔壁的婆婆还在絮絮叨叨谩骂着,莫小棋将已经睡熟的孩子放在床上,转身就去了婆婆的房间。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了我儿子,还敢出现。”婆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可嘴里却没闲着。
莫小棋慢慢悠悠端起桌边的稀粥,脸上看不出表情,“娘,如果您打算就这么瘫着饿死在这里,就骂吧…把我骂走了,您可就要去陪您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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