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泽西走至我桌前,笑得扎眼虚伪。“梁炎,你刚才帅爆了,班主任被你一句说得面红耳赤,站在过道里直搓手呀,看得我们那叫一个爽啊!”我冷笑一下,不想搭理这个刺头。老干部不管有多可恶,他还是带了我三年的班主任,朝夕相处的感情左泽西不会懂。他们看着老干部不顺眼,我也很反感他们,班主任没有错,错就错在好心不被人识。我顶撞他是出于私人原因,而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出风头。听到左泽西这样说,我心里的愧疚又被点着。与公与私,我都不该顶撞他,既是长辈又是老师,着实不应该。可是他那么不理解我的难处……我想着想着就开始左右为难,对于自己搞砸事情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或许我不适合和别人相处,或许我只能独自前行,所有对我好的人都不会完满,我就是一个坏到无可救药、自私冷漠的人吧。如行尸走肉般返回寝室,我无心背书吃饭,只好坐在床上塞着耳机,一想到母亲去了医院就不想再听音乐,一点点欢愉都是对悲伤的亵渎。“梁炎,你今天怎么了?”于雪瑶担心的问道。“没什么,你说我今天是不会是有些过分?”我丧气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我觉得你做的确实不对。虽然老干部有点不看眼色,但是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那样,他有点下不来台……”我听着于雪瑶的话心越来越凉,终究还是自己的错,又展现了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我真的是差劲到了极点。“我想去给他道歉,你觉得合适吗?”于雪瑶点点头,“去好好给他说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不会多心的。”海澜也建议道,我闭上眼睛想着说辞,但愿不会伤害他吧。
早餐时分,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快步走进办公室。看着老干部低头批阅作业,我只能垂头等待。他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而后微微惊讶我的到来:“怎么了?”他语气平淡如常,可我知道他已经心有芥蒂。“老师,昨天是我不对,还请您原谅我的莽撞无礼,对不起……”积攒的愁云弥漫在我的天空,出声落雨。老干部扯起嘴角一笑道:“没事,你快去吃早饭吧。”“真的对不起……”我哽咽着声音,讨厌自己的不争气又开始流泪。“你昨天怎么了?”他出声询问,我不想让别人同情只好掩了母亲生病的消息道:“昨天数学没考好,有点不开心才那样,老师您别多心,我真的很抱歉……”我快速抹了泪,不敢看他。“没事,都过去了,快去吃饭吧。”他转头继续批改作业,我看着他无心再多说只好出门返回教室。想必他很寒心吧,自己的弟子顶撞他,他在我们面前的威信又被我削减了一成,班主任里外不是人还要背负骂名,真不容易。此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老干部不再搭理我,对我冷漠了许多。不像以前的语文课,他总是爱开我的玩笑,时不时的打趣我。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人的心真的很小,能装下的大部分都是好,而所谓的大度不过是相对的说辞,没有人不记仇,没有人能随便就原谅伤害过他的人。当然要求原谅本身就是一种可笑的行为,真正的原谅不是求来的,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宽宏大量。我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还希望通过伤害他的工具再讨得自己心安,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对我这样,我也不抱怨,对于外界的一切我也无心再管,这样各行其是互不相干甚得我心。
母亲住院回家,病情暂时稳定。悬着的心又落地,我终于能安心学习了。何佳明无事便会发短信问候,我看着他调笑的语气感觉异常熟悉。心里过意但也不敢肯定,老觉得是单程阳在与我对话。周六补课结束,我冲下楼道去给李捷还钱,却见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正生闷气,手机铃声响起。“今晚请你吃好的,忙完就出来吧。”我看着何佳明发来的短信,阴云一扫,心情美丽。又可以见到那个人了,我要穿什么好呢?心下细细思量却不得章法,回了寝室见海澜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面色苍白。“你怎么了?”我把书包扔在床上,换下校服打算洗衣。“没什么……”她笑得如此勉强,明眼人一下就可得知她并不是无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笑着尽量缓和气氛。“你这么开心是要去干嘛啊?”她转移话题道。“同学叫我出去吃东西。”我接了话茬道。“穿什么好呢?”我嘀咕着,抓耳挠腮的胡乱搭配衣服。“穿那个红色格子的小西装吧,黑色的西裤和白色帆布鞋挺好看的。”海澜出声道,我笑道:“谢啦!”她勉强扯起嘴角,复又垂头。“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室友们拿了澡筐去了浴室,四下无人我出声问她。“梁炎,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良久她出声哽咽道。见她落泪我自知事情比较麻烦,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我只得点头答应。坐在床边我替她抹了眼泪:“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帮我去买一下验孕纸吧……”如闻晴天霹雳,我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该作何反应我呆呆的看着她,却见她眼神暗淡又开始哭泣。“梁炎,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帮帮我吧。”她抓住我的手,声音低到尘埃里。见她如此无助,我只好点头答应,室友一场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但愿她没有怀孕吧,这么小的年纪哪能承受一个孩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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