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哦,那一定是总督杨大人了。”皇上猜了几次,一脸的笃定,朝中姓杨的臣子也就这么几个了。
上官镇无语地抿了一下唇,皇上那副一定要猜出来的模样也真的太无聊了些,“都不是,只是京中的小门户。”
那就是没什么来头了,皇上明白地点头,“那女子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是一个寡妇。”
皇上挑眉,虽然语气不好,可上官镇那副他很中意的模样真是太明显了,“原来大将军喜欢寡妇。”
上官镇也不气,笑呵呵地说:“是。”
“嗯。”皇上沉吟不语。
上官镇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了一旁的太监,太监接过后摸了摸,方方正正,皇上扬扬手,“拿来。”
太监笑着递了上去,皇上打开一看,眉一挑,看着手中的虎符,神色沉静地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末将班师回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年纪渐长,也想找一个可心的娘子享一享福。”上官镇重新跪好,严肃地说。他现在可不想藉由虎符参与朝政的事情,只想顶一个将军的大名过着舒坦的日子。
皇上气得差点将虎符扔到他身上了,什么冠冕堂皇的藉口,分明就是懒,有了军功,想偷懒罢了,而且还怕皇上下旨许了公主给他,所以他直接将虎符给扔了回来,这世上也只有他能做到这般。多少人看到这虎符不眼红,恨不得攒在怀里不还回去。
但气归气,皇上也了解上官镇的性格,此事暂议,“如此也罢。”皇上让太监将虎符收好,转而一脸好意地说:“既然如此,不如朕替你指婚,如何?”
“多谢皇上,但娶妻大事还得自己动手。”
皇上轻哼了几声:“嗯,看来你还没得手。”
本是一脸无赖的上官镇脸一黑,又想到了杨招娣绝情转身的背影,心里燃起了一把火。皇上看了,心情极好,大手一挥,极为高兴地说:“爱卿,朕等你的喜讯。”
皇上这看戏的模样弄得上官镇心里的火越来越旺了,不过是一个小寡妇,他还娶不到吗?哼,才怪!
杨招娣这几天都小心地窝在屋里不出门,别人来敲门,她也是隔着门回应,她的脸皮实在太薄了,经过上官镇这么一闹,她哪里还敢出门,连娘家来人训斥她,她也不开门,抹着眼泪,隔着门听她娘亲身边的嬷嬷大放厥词。
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千千万万别丢了杨家的脸,更不要连累了要考科举的杨家弟弟,之类的话云云,听得杨招娣除了红着眼睛也没有其他反应。
这桃花债也不是她去惹来的,她自己都闹不明白了,她想了想,要是真的说不明白,她也只好上梁子、吊脖子以示清白。
傍晚,她吃了几口饭,便在院子里洗衣衫,等她沥干了水,将衣衫一件一件地摆开,她将湿湿的手掌甩了甩,现在的日头太大了,白日里她不想洗衣衫,都是日落西山了才会洗衣衫。
她转过身,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她吓得往后猛地一退,满脸惊恐地看着来人,“你!”
“小娘子,真勤劳。”上官镇一身黑衫,黑色的长发仅以一条黑色的发带束至脑后,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黑眸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刚洗完的衣衫。
杨招娣不禁哆嗦,她有些怕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人,忒坏地弄坏了杨大婶的手,还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身后,她的心就跟打鼓一样激烈地咚咚跳着,仿佛要跳出心口似。
她小心翼翼地防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些衣衫……倏地,她的脸红了,连忙上前想将刚刚晒在竹竿上的衣衫拿下来,可恶,他居然盯着她的肚兜和亵裤看个不停,真是好生可恶。
“哈哈……”
她的身后发出一串愉快的笑声,弄得她更加的脸红了,她将湿湿的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结巴地说,“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小娘子。”他轻扬着笑意,神色坏坏地挑逗,“小娘子何须害羞,不过是看看你的肚兜、亵裤而已。”
“不要脸。”杨招娣咬牙切齿,记得眼睛都红了。
“有吗?”他欣赏着她满脸红晕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大悦,“以后我不仅看,还要脱,小娘子还是早早习惯的好。”
不仅看,还要脱?杨招娣震惊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臊的,她颤抖着嘴唇,“休在我面前说这些淫秽的话。”
“淫秽?”他不在意地说:“是,以后我只做不说。”
她听得一股血往脸上冲,猛地将湿衣服扔在了脚边的盆里,拿起晒衣的竹竿,生气地在他的眼前挥了挥,“你给我滚。”
这样的狐假虎威反而一点也没有令上官镇感到不耐,他更加开心地望着她,“小娘子可要小心手,别弄疼了自己。”
“闭嘴!”杨招娣娇斥一声,拿起竹竿就往他的肩膀上敲,可她又不敢用力,就怕把他弄出个好歹,她就得要赔命。
她也只是吓他,他是一个武功了得的将军,岂会真的伤了他,他头一歪,往旁边一闪,竹竿便落空了,她急忙地停住脚步,才使得身体没有往前倾,一只大掌不知何时绕上了她的腰,将她往后一带,轻轻松松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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