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茞道:“你听听你婆婆说的是什么话,好像你是你爹一个生的一样。”
雪蔷接过孩子抱了道:“过几日我把大朗带了来,要他见过他岳丈岳母,还有这天仙媳妇。”
两人说笑了一阵子,雪蔷叹气道:“这些日子老是想起红药姐,如此好的一个人,一辈子怎么是这个结果。”
黛兰也道:“我也是,这些日子想起她就心酸。”
书房那边芷郁道:“肖恪贞的事师兄说到没到时候。”
“之前因为延龄硝的事情圣上已经有所迁怒了。这次永平王谋反,他私吞了军饷,这上面做做文章。”
芷郁道:“最好再闹得大些。”
“私吞军饷不是为己,是为东宫,如何?”
芷郁笑道:“师兄和我想一起去了。”
兰茞道:“这件可借许相国之手,他是最想要肖佞万劫不复之人。”
两人从书房出来,她们正逗着珏兰玩,见父亲来了,小丫头张开双手,笑的一朵花一样。
兰茞连忙接过来搂在怀里。
芷郁道:“我家那个也是一样,粘人的很。”
芷郁两个离开后,丫鬟端了红豆玫瑰圆子来。兰茞接过来,搂着黛兰喂她。
“你们说什么事呢?”
“没什么,你只安心养好身子。”撒娇的吻她。
“好痒啊。”
她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转过身子黏上去。两人绞成一团,好像麻花糖一样。
☆、第 88 章
黎王现在深居简出,一应公务,除了非要亲自裁夺不可的,都交予国相徐潜。每日只守在仙雪宫,轻易不会出门。
一切皆是因为家里那朵白娇花昏睡不醒。起因是从瑶林回来的路上,突然冒出黄金蛇来,她替他挡了,中了蛇毒。
这黄金蛇多为雄蛇,雌蛇极少,但雌蛇的毒性要高出雄蛇数倍。被雄蛇咬伤,只需服用殷姜制的解药二月就可痊愈,被雌蛇咬伤,服药两月后,还要再服另一种药。服后陷入昏睡,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可苏醒。当然,并不排除极少数中了雌蛇毒,又极少数倒霉的人,就一睡不醒了。
雪蔷也是心中无限感叹,自己如何这样倒霉,咬她的是想遇到也难的雌蛇。
犹豫了好些日子,再不吃药就要出事了,夜里一狠心把一碗药喝下去。服了药两人登床就寝。
“傻丫头,你干嘛替我挡呢?我宁可替了你。”
“你这叫什么话啊,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她窝在他怀里,娇滴滴道。
“你放心,我哪也不去,直守着你醒过来。”
“芷郁,万一我真的醒不过来了,你不要伤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刚说到这里,芷郁堵住她的嘴,边哭边吻起来。
“不许你这样说,没了你,我也不活了。”泪如雨下。
雪蔷给他擦着眼泪,安慰道:“你真是的,什么时候这样儿女情长起来。谁说我一定有事了。好像真的生离死别一样。”
“还不是你先向不好的地方想,听的我心乱如麻。”
“芷郁,你不要让我不放心。三个孩子还小,要是你有了新人……”
“你又醋起来了。要我怎样你才信。我若死了,难道你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雪蔷道:“我从来不会想。”
他知道她的意思是,他若死了,她一定随他而去,不会想自己活着会怎么样。
“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真的有什么万一,我今生都不会再娶,更不要找别人。咱们宁楚的家业,将来兴也好,败也好,都是源儿的。”
“就好像现在你娶了我一样。”
“你是怪我迟迟没有要朝廷正式册封你。”
“我哪有,不过玩笑话,你还当真。我只要能跟着你,就是作你的使唤丫头也愿意。”
“我为了前程,不得不名分上委屈了你。我心里总是对不起你的。”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我总是任性,顾不全大局,要你和任家为难。”
“你这是真话?”
“我怎么……不是真心话。”
“那我……”
“你敢!”
“就知道你这个醋坛子。”
他宠溺深情的看着她,越看越爱,越爱越怕要失去她,紧紧搂住亲吻。两人又情不自禁抵死缠绵。
几番恩爱后,她在他怀里渐渐睡去,真的叫不醒。他就那样搂着她,一夜不曾睡,第二天起来,两眼肿的通红,老了好几岁。
开始那五六天,他每日几乎到了不吃不喝的地步,只是眼睁睁看着熟睡的她发呆。
“王爷,您好歹吃点东西,王妃不是好好的。不是说最快也要快半年吗?到时候王妃醒了,您又要病了。”
芷郁看着山珍海味,只是叹气,什么也吃不下。他只要守着她,一刻也不要离开。
玄薇领着大弟弟到跟前,道:“爹,娘这么还睡啊。”
只这一句,他搂住两个孩子大哭起来,又要奶娘抱过小儿子来,抱在怀里,心想还不满周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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