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睡傻了吗?你说做什么呢?”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搂到怀里亲吻起来。
雪蔷羞的脸通红,自己竟是这样醒来的。
“你……我睡着这些日子,你都是……”
她见到自己洁白身子上新旧交叠的爱痕来。
他一本正经道:“这蛇毒阴气太重,我多给你滋补阳气,恢复的快。”
“你少不正经了。”
“怎么不正经,你算算日子,不是说最快也要半年吗?你才不到五个月就醒了。还不是我时不时给你补身子的功劳又是什么?”
虽是不正经,雪蔷想着他说的没准是真的。
见他清瘦了不少,定然是替她忧心的,心疼的两只手摸着他的脸道:“你瘦了,都说不要忧心我的。”
“你叫我怎么能不忧心呢?我一刻也不要离开你。”
她留意到他手腕上的伤来,问了缘故,紧紧搂住泪如雨下。
“你怎么这么傻呢?这样伤自己的身子。”
“我没有的,我想着上天知道我心诚,要你平安无事。”他轻轻吻着她的眼睛,“不哭了,一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搂住脖子,贴上嘴唇忘情的亲他。他紧紧抱住,两人又忘情缠绵不绝。
第二天芷郁醒过来,怀里没有了人,大惊失色喊道:“王妃呢!”
丫鬟在外面忙回道:“娘娘在厨下做饭,奴婢这就去请。”
很快雪蔷穿着家常衣服,轻挽青丝进来,笑道:“我昨天腿软下不了地,才不是躺久了,多是你闹的。今天健步如飞了。”
他紧紧搂住,道:“我以为你找不见了,吓死我了。”
“我好好的,你又疑神疑鬼了。我想好久没做饭给你吃了,等你醒了就做好了,没想到刚一走你就醒了。”
“你离了怀里,我怎么还睡的着。”
丫鬟已经和她说了,他为了不去京师能陪她,自残身体的事。
她在他怀里道:“以后再别那样了,我要心疼死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倒要留下一身伤了。”
“皮毛之伤,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不能留下你一个。”
一家人终于又能一起吃饭,玄薇道:“娘,你睡着了,爹总是哭。”
雪蔷把玄薇、源儿搂在怀里,忍不住眼圈又红了。又把小沐儿抱在怀里,不过几个月不见,他长的那样快。
得知她醒来,黛兰、殷姜都来探望。芷郁送了重礼答谢殷姜的救命之恩。
黛兰笑道:“果然黎王妃大富大贵,不到五个月就醒了。”
殷姜道:“姐姐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说出来,我好在把药方改了,别人用了醒的更早些。”
“我也不知道,许是境由心生,惦记着家里孩子,一心想早醒,也就醒了。”
雪蔷知道若是把缘由说出来也是造福的好事,可是自己怎么说的出口呢?
不久以后,雪蔷发现自己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是在她昏睡时候,芷郁给她滋补的阳气生根发芽的结果。想瞒也瞒不住了。
☆、第 90 章
雪蔷穿着白绸袍子,慵懒安适的倚着,抱着雪茸,看着三个孩子在吃冰镇果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芷郁在后面悠闲的读书,时不时要看看她才安心。她醒过来以后他还是紧张兮兮,一刻见不到就要失魂落魄,大难临头一样,恨不得含在嘴里才好。知道她又怀了身孕,更加不得了了。
她又想起红药来,这些日子老是想起。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回去找她。她说你如今过的日子,哪怕是一时一刻,都是有人争了一辈子也求不到的。
他放下书,搂在怀里。
“你这次有没有感到什么不同的。”
“没有,可能还是个儿子。”她娇滴滴一团摊在他怀里。
“又要你受苦了,早知道就收敛些。”
她不禁又要想,自己不醒人世的时候他到底闹到什么地步。
他把果子切成块,喂她吃。
女儿一边吃西瓜,一边道:“弟弟问亲如胶漆,什么是胶漆。”
“然后呢?”
“师傅说胶漆就是很黏,就是黏一起。”
雪蔷点点头。
女儿又咬了口西瓜道:“弟弟说胶漆就是父王和娘。”
雪蔷红了脸,看了看大儿子,捧着西瓜正静静的吃着,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也是难得。
他一块水果喂道她口里。
“我说麻花糖才对。”女儿又说道。
雪蔷几乎呛到了。
他笑道:“孩子们还真是懂事了。”
“你好意思说。”
丫鬟拿了只木匣来。芷郁道:“你病这些日子,羽莼送来的,我给你收了。”
自从那件事后,两个人避嫌几乎不怎么来往。
雪蔷见是两盒踟蹰叶子。没有写信,只是一帧信笺,写道:初春新叶,旧疾可用。也是怕他疑心。
“分明是怕你乱想,信也不写了。”
“我也没说什么。”
“虽是什么都没说,可是瓜田李下。我全当没这个旧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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