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是七夕前一天,一定赶不回来了。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能送你,自己绣的荷包。”
“傻丫头,你做的,天下最贵重了。”
“里面还有东西,你看看。”
芷郁从荷包里拿出一只头发编的同心结来。
“一股是你的头发,一股是我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剪了我的头发的。”
雪蔷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梳头落下来,我猜是你的头发。”
芷郁想起来怕吵醒她,自己剪了一缕头发。她竟如此珍惜,心里无限欢喜。
紧紧搂住道:“我的小家伙,你这样待我,让我如何回报你。”
“只要你知道我心里有你。”
“小家伙,我心里你早钻进去。”
他走那天她就站着望穿秋水,车辇都见不到了还是发呆。说要趁他走一鼓作气把公事都做了,却意志消沉什么都懒得做。他车才离开黎王府就想回家了。
☆、第 14 章
当今皇帝英宗祁慕辰有八位皇子,太子祁元珑,五子昭王祁元瑞是建皇后所生,二皇子黎王祁宣理,字芷郁,宁妃所出。三子豫王祁宣玫,字融序,皇后同父异母妹端妃所生。六子七子皆早亡,八子荣王祁宣珍,方婕妤所生,才三岁,皇帝老来得子,非常宠爱。众皇子中皇后所生两子身份最尊,其次端妃之子。
庆典到家宴长平王一直绷着脸,英俊冷傲的面色,却始终透着一股任性气盛,但他的桀骜不驯,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的桀骜。
一屋子的至亲骨肉,这家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例行公事的样子。元珑因为要和素节定亲,刻意留意芷郁的神色,心里颇有几分得意。芷郁名声比他这个太子大。
芷郁人一本正经的坐着,心早飞回自己的老巢去。一言不发,只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又从怀里掏出那只荷包,痴看起来。心里想着这小丫头现在在做什么,一定也在想他。
“黎王一晚上在发痴,心不在焉啊。”长平王韶华道。
芷郁微笑道:“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逢此祥瑞之气,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六叔也头晕吧。”
元瑞笑道:“我猜二哥是想家里绝代佳人。”
元珑道:“可是白侍郎的女儿,二弟好福气。”
“我的福气和太子难比。不过是老故事。”
韶华起身拂袖而去。
皇后道:“长平王又怎么了,这就一声不吭走了,又是怎么招惹上了。”
元瑞道:“他心里有火。”
宫娥带着荣王进来,小孩子穿着麒麟服跑进来。
芷郁张开手臂,道:“快来,到二哥这来。”
小孩子也不认生,果然笑嘻嘻到他怀里。
“二哥看看,都长这么大了,上次来还没有你呢。”
皇后笑道:“黎王也真是,他还这么小,送那么多贵重东西,小孩子哪里受用得起。”
慕辰冷冷道:“朕的儿子怎么就受用不起,说什么胡话。”
端妃笑道:“皇后是怕黎王太破费。皇后心疼儿子,人家也心疼自己亲弟弟,人家不怕破费,皇后心疼什么?”
众人一笑,全遮掩过去。
宴席散后芷郁回到官邸,向安和道:“礼都送了。”
“回禀王爷,各处礼都送了,豫王同倪公子的奴才已另着人送去。”
芷郁点点头。
芷郁同豫王融序,及荣国公禁军统领倪掷果自幼相交甚秘,因为他父亲多疑猜忌,只暗中往来。
芷郁路上着了风寒,回到王府发起高烧不省人事。
雪蔷从房里跑进清徽宫来,和安有话要说,见芷郁昏迷中紧紧握着她的手,只得叫她留下。
“拿白术和杜衡熬了,配天麻酒给他喝了就会好。”
她见安和不动,以为他没有听到,又说了一次,还是一样。
太医笑道:“这方子虽未曾听过,但两位药并不相冲,可以一试。”
安和这才点头,叫丫鬟去熬药。芷郁喝了药热渐渐褪些。雪蔷就和衣躺在他身边,喂水喂药。
昏了两天,他的热全褪了,醒来见她睡在跟前,底下丫鬟们守着。
“喂喂。”
雪蔷疲惫的睁开眼睛,见他醒了,笑道:“你总算醒了。”
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搂在怀里。他出了一身汗,衣服被子都潮潮的。
安和听丫鬟说醒了,进来道:“王爷可算醒了,吓死人了。”
“些许风寒,没成想这么厉害。”
“多亏姑娘药到病除,要不然还不知道烧到哪天。”
芷郁见她黑着眼圈,头发毛毛的,脸色很苍白憔悴。
丫鬟香袅道:“姑娘非要守着王爷,劝她歇歇,就是不肯,两天两夜也没睡。王爷热全褪了才在跟前歇一歇。”
“有什么,我病了,你不守着我要谁守着我。”
雪蔷笑道:“你这是不烧了。”
芷郁非要沐浴,两人洗过澡,一人喝一碗鲈鱼粥就躺下休息。
雪蔷窝在他怀里讲他要好好赏赐安和。
他是最要身份的人,自己病重憔悴,只有极为信任的亲信才能服侍跟前。她跟他的日子不长,安和要防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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