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啊,什么都好,就是嘴上藏不住。”说完自顾先走了。
芷郁罢朝纵欲的事国相只字未提,因为这事太大,提了太不给他面子。不过也无妨,全留着以后劝谏作论理。
这边雪蔷搬进新办公的地方,东西都搬了过来。她也不想再进去以前的地方。呆的日子短也没什么留念,尤其被任家那么闹,不想想起。
看着散页,让水浸皱的书,心里生气。不过好在珍爱的书没拿到衙门,也算大幸。
一切皆是命,人有人命,物件也有自己的命。
“王爷来了,参见王爷。”女官连忙跪下行礼。
雪蔷正拿着白石头磨一本被泡皱的书,抬头见他走进来。
今天她没打算回去睡午觉,就是为了躲他。两人现在太火热,一独处就容易出事。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她觉得他一定比她更容易受伤。虽然现在看更虚弱的人是她。
“丫鬟说你中午不回去了,我叫人送饭在这里,我们一起吃。”
“好啊。”她仍旧低头磨书。
他们的事外间早不知道怎么传了,现在有别人在跟前,做贼心虚故意冷淡点。
“侍郎,这瓶子的碎片还要不要?”
木盒子里大大小小一堆湛蓝色的碎片。
“要,放书屉里吧。有功夫我黏起来。”
“侍郎小心划了手,我来黏吧。”
“不必,我自己黏。”
芷郁道:“什么瓶子这么要紧。”
“这还是我在紫宸学种莲花的时候买的,一个水晶瓶子倒不值什么,只是个念想。”
他到跟前,手扶上她的肩膀。
见底下人早悄悄退下去,她抬头笑道:“无故升我的官做什么?”
“不是我私心,只是侍郎配得上。”
“全侍郎还有几年才任满,这样不和规矩的。”
“我擢他去河务任上了,他谢你才好。”
“底下人一定又要说我是仰仗你了,不过也没错了。”
他把她抱到腿上,道:“以你的才气,就是尚书也不为过。”
说话外面送饭进来。两人吃过饭,他就和她在房里一起睡午觉,比刚在一处时还要黏。
夜里两人抱着睡了,并没有什么,都知道不能再那样了,非出病不可。
第二天她醒来,衣服全敞开,他在她怀里正乱弄着。
“讨厌,又这样。”
“那我要你更讨厌。”
“坏。”
又情不自禁缠绵了一阵,雪蔷挣扎起来,搂着他的脑袋亲了几下,穿上衣去梳妆。
雪蔷是几天后才知道任雅规带去闹事的几个亲信婆子丫鬟都被赐死了。这也是早料到的。她没有劝,并不是有意要泄愤,十几条人命也不是闹着玩的。只是这也不该劝。虽只是砸了她一间屋子,却是琼台省,闹的不是她,而是他身为王爷的权威。不杀这些人王威何在?
任雅规是个不明世事的人,平时黎王又一再纵容她们任家,只当作找雪蔷闹一场是替堂妹出气,和民间妇人闹事一样,闹不出天来。不知道犯了大王法。道理在此,就是任家也不敢求情,反而极力要极刑谢罪,要不然好像是自己指使一样。
任雅规着实着了惊吓,怕自己也被赐死,在羁侯所关了三个月。也是受了些苦。
☆、第 25 章
“你什么意思,你的丫头闹得我不得安宁,你要走?”
白粲笑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们呢?”话里透着撒娇小坏。
白粲虽然是五十岁的人,俏皮起来毫不违和,能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我不宜再久留。咱们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建令仪怒瞪杏眼,脸颊微红。
“你那个不要脸的丫头,都是像你,把黎王霸占在被窝里,三天三夜啊。厚颜无耻,不要脸了。”
“你不要气我。这也是她的本事,我却没有想到,这丫头从小就透着点不食烟火。谁知道呢?”
“怎么办,你说吧。太子妃做不成,黎王妃也要飞了。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遇到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父女。”
“你不要气我。你信我,素节早晚是母仪天下的命。若是当真嫁不成太子,那是太子没福,将来不能坐拥天下。这么看来,他日君临天下定然是黎王,这皇后还是素节的。”
背着手转了一圈回到建令仪跟前,志在必得道:“谁看不出,黎王非久居人下之人。”
“就算黎王能作皇帝,他不娶素节,还不是便宜了别人。你光听那要饭的胡说,就异想天开的白日做梦。如今黎王宠你那宝贝丫头宠的跟什么似的。等着吧,过不多久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到时候还不把她宠上天。你看这几日,素节哭得眼睛肿的跟桃一样。”
“告诉素节,把心放踏实了。我难道不知道,成事在天,可谋事在人。那丫头的脾气我最知道,我心里有数。我先回去,暂避嫌疑。若是黎王只是一时兴起,转头还是向着素节,是那丫头的造化。若是黎王执迷不悟下去,我自有办法,要她万劫不复。”
“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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